茉上秋 作品

第八百二十九章 大少爺和小長工

    傅景鳴今天這一天算是什麼都經歷過了,又是被拱到了最高的位置,又是被抓包,監督別人犯錯,警醒自己。彷彿一下子要“拔苗助長”地長大。做完了志願者之後,曾寧對他說道:“現在記者也沒有追過來了,你打車走吧,我還要回學校。”“我陪你回學校。”傅景鳴是不想要回家。因為回家肯定會被他家老頭子給盯上的。那他又要進入到下一輪被虐中,他不想的。“你又不上學,你去我學校幹嘛?”曾寧看到他奇奇怪怪的樣子,“網球拍給我,一會兒別丟了,我回頭體育課要用的。”剛下了體育選修課就去打工那邊,結束打工就找他來了。“我替你拿著,送你的網球拍回學校,這個理由好吧。”傅景鳴也不聽她,直接往套上了頭盔,往她的車後座上坐上去。讓她沒得選。曾寧看出來了,他和平常的樣子不一樣,平常他就沒什麼心情,今天就是滿臉寫著“我有事”。“隨你。”曾寧也不趕他走了,真把他帶回學校裡了,“我要回宿舍樓了,你愛幹嘛幹嘛吧!”“你把網球拍拿回去,然後陪陪我好不好?”傅景鳴央求。“不好,你找別人。”曾寧拒絕他,然後自己上宿舍樓去了。過了一會兒,傅景鳴站在女生宿舍樓下就已經足夠引人注目了,他還盯著二樓的方向看。“喂,你找誰啊?”好心的同學路過問他。“找曾寧。”傅景鳴回答。同學就立馬朝著窗戶方向喊:“曾寧,有人找。”那聲音可以迴盪整個宿舍樓了,畢竟這棟樓的女生都是理科生,混男人堆裡的,和男生也沒啥兩樣。曾寧探出腦袋,就對上了傅景鳴的視線。他怎麼還不走啊?曾寧的室友也湊熱鬧過來了:“誰找你啊?”“沒誰,一個不熟的人。”曾寧也不知道該要怎麼解釋這個人的身份。反正不是他們學校的。“長還挺帥,有點面熟。”“你眼花吧,哪裡帥了,分明就挺討厭的。”曾寧癟癟嘴。室友推了她一把:“趕緊去吧,要不然被人圍觀了,何況喜歡就是從討厭開始的啊!”“誰要聽你的。”曾寧下去,純粹是因為想要趕人而已,絕對不是喜歡。傅景鳴把她給等下來了:“放好了啊,那我們走吧,人家幫我喊的,不是我要喊的,不能怪我!”他嘻嘻地笑個不停。曾寧拉著他離開了女生宿舍樓:“說吧,有什麼事情?”傅景鳴低著頭,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不說的話,我就回去了啊,我下午還要上課的。”曾寧和他說道。傅景霄拉了拉她的手臂:“別回,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哥,我姐他們都騙我,他們都不和我商量,就把不好的扔給我,讓我怎麼辦啊,他們拍拍屁股走人,我成了個倒黴蛋。”雖然曾寧聽不懂他到底講的是一件什麼事情,但是她有點是聽出來了,就像是一個小孩在抱怨自己哥哥姐姐扔下他去玩是一個道理。“那可能是他們想要讓你獨立成長呢?”曾寧告訴他,“他們的離開,是想要給你一個空間讓你去適應環境。”“但我根本就不可能成長的,我就這麼點水平。”“那你就是連你自己都放棄了。”曾寧直擊他的內心。傅景鳴啞然:“我不是自我放棄,是因為他們比我更合適。”“信任,如果不是信任,他們不會這樣的,正因為他們信任你,所以即便是你不擅長,也應該要做到最好,不辜負他們的信任。”曾寧提到這個詞。傅景鳴其實渾渾噩噩慣了,他打電競的時候,確實是絕對信任他的隊友,所有他們戰無不勝。但說實話,對於堂姐或者堂兄來說,是有嫌隙的,這些嫌隙不是一天兩天長出來的,而是家族之間耳濡目染,日漸積累的。他不可能完全不顧父親的意思,他也不能不顧及兄長,長姐的關係。總之,他就是夾心餅乾的那塊夾心,想讓他硬一點,他就去冰箱裡冰一下,想要讓他軟一點,他就選擇泡牛奶。久而久之,他失去了他本身夾心的存在感,而是附和餅乾的粘合劑。明知道傅景霄把股權給他沒有那麼簡單,但他就是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他們又不說,不說他怎麼會知道麼。就像是他們演戲演得好好的,他沒有劇本,即興發揮怎麼發揮得好。“是嗎?”他有點不可信。“試試不就知道了。”曾寧發現這麼大個人了,一點都不自信,又害怕,就像是開小毛驢都會怕。傅景鳴點著頭:“試試。”曾寧本來想要和他說加油的,結果聽到他肚子都叫了。“餓了,帶你去我們學校的食堂吃牛肉麵吧,牛肉特別大塊。”曾寧對他說道,他這大少爺,跑來跑去,餓了。傅景鳴點著頭,跟著她去吃麵去了。他也就前兩年才畢業,曾寧也要大四了,其實他對大學的熟悉度也還沒有淡忘,但曾寧讀的是京市大學,算是京市乃至全國高學府,他那三流的學校是比不上的,但他也是他們學校的招牌。每年的招生簡章就是他,贏一次比賽,母校要為他拉一次橫幅的那種。一碗牛肉麵讓傅景鳴吃得飽飽的。吃完之後,曾寧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給終於轟走了。傅景鳴說了,下次一定要請她吃飯,畢竟又是牛肉麵,又是炸串,都是曾寧請客,他怎麼能讓女孩子請客呢。曾寧搖了搖頭:“行,你請,大少爺就是霸道。”“小長工,大少爺。”他嘀咕了兩句,他們的稱呼挺有cp感的啊。絕對是濃濃的苦情年代劇的標配。“小長工。”“嗯?”曾寧抬頭。“你有什麼願望嗎?”傅景鳴問她。曾寧答:“現在嗎,我想你趕緊走,我要去上課了。”“要不,我送你到教室門口吧?”傅景鳴試探性問了一句。曾寧無可奈何:“大少爺,您回吧,我受不起!”她頓了頓,轉換了語氣,“你還想不想要請我吃飯了?”“想啊。”“那就快回去,要不然我就不去。”曾寧威脅他。他嘟囔了一聲:“好,我走。”整個人委屈吧啦地出了他們學校的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