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的石頭 作品

第七百零五章:不能就這麼算了

    “溥天同怨,何止一人?”

    朱由校陰沉著臉,將來自蘇州的較事府密奏放在油燈上燒燬,然後坐了一會兒,仍覺得不解氣,又將御案一腳踢翻。

    這份密奏,說的正是周順昌在蘇州某處青樓酒醉後的題詩,詩中言辭激烈,自比文天祥,將天啟皇帝比作隋煬帝一般的昏庸之君。

    隋煬帝是不是如文人們叫罵的那樣昏庸暫且不提,朱由校只知道,他這樣來比,就沒安什麼好心。

    “好個周順昌,竟敢將朕比作隋煬帝!”朱由校的胸口不斷起伏,眼珠一轉,心裡有了想法。

    歷史上的五人墓碑記,朱由校多少知道一點兒,和現在這次的緣由其實差不多。

    說白了,就是督辦司的稅收到揚州去,影響到了東林黨背後利益集團的獲利渠道。

    而東林黨要為自己的主子們說話,可自己被魏忠賢殺怕了,又不敢跳出來,只能是挑唆一些無知百姓,在地方上暴力抗稅!

    他們蠱惑百姓,借朝廷徵稅引出的一些微詞煽風點火,讓那些無知百姓與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地痞流氓做炮灰,以成全自己美名。

    就是這種事情,居然在後世被傳誦成了可歌可泣、懲惡揚善的戲碼,何其可悲。

    歷史上,雖然這些人都被東廠抓捕,殺的殺、關的關,可是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

    東林黨藉助此時在地方上再次佔據輿論的上風,死於蘇州暴力抗稅的這些人,個個都被包裝成了所謂的“國士”。

    魏忠賢在歷史上尚且還對這些人痛下殺手,而現在,不知怎麼,他居然認慫了?!

    或許是因為白蓮教的事,讓魏忠賢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到這裡,朱由校覺得自己要給魏忠賢一個意思下去,好讓他知道該怎麼做。

    朱由校下了御階,徑直走到刑部尚書李養正的面前,大聲問道:“你說說,蘇州之事,該當如何處置?”

    “陛下,周順昌在蘇州頗有聲名,據說鬧稅都是蘇州鄉民自發而為,朝廷不能不順應民心啊……”

    “那依你的意思,朕不僅不能處置這些暴力抗稅的刁民,還要給他們立幾座碑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