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碩莫薯 作品

第六百六十九章 故事

    一根瓦片,插在了陳平的側腹處。

    每一次呼吸,都令陳平疼的直吸涼氣。

    他已經恢復了知覺,感受到了疼痛,感受到了冰涼與炙熱,炙熱,變的冰涼。

    冰涼的,是地面,炙熱的,是血液。

    當粘稠的血液匯聚在一起後,如同地面一樣冰涼,如同陳平的內心一般冰涼。

    廝殺聲越來越遠,或許是戰場轉移了,也或許是戰鬥結束了。

    一把長劍,抵住了他的喉嚨處。

    藍良禾渾身顫抖著,強忍著胃部的不適,咬著牙關。

    “你,說誰是隻知誇誇其談欺世盜名之輩,誰又是靠父輩功勞胡天胡地的豎子,有膽,你再說一次!”

    戰死沙場,是將士無法逃避的宿命與結局。

    沒有這種覺悟,別說擔任中層將領遊擊將軍,怕是連旗官都做不成。

    陳平,自然是不怕死的。

    “你…”陳平咬著牙:“你明明是晉昌人,為何要這麼做!”

    如果陳平現在掛了的話,他不會瞑目。

    因為…晉昌人不打晉昌人。

    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其實藍良禾也是這麼想的,晉昌人不打晉昌人。

    但是你罵我爹,別說你是晉昌人了,你就是殤帝轉世也不行!

    藍良禾一腳踩在陳平的手上。

    後者的手上,抓住了一把橫刀,想要殊死一搏。

    藍良禾再次低吼著問道:“你,說誰是隻知誇誇其談欺世盜名之輩,誰又是靠父輩功勞胡天胡地的豎子,有膽,你便再說一次!”

    “豎子!”陳平忍著劇痛吼道:“你是晉昌人,為何要帶兵襲我甫岬,你是晉昌人,同為晉昌人,為何要襲我甫岬城!”

    "辱吾父者,死!"

    藍良禾雙手握劍,劈向了陳平的頭顱。

    一把滿是缺口的陌刀伸出,抵住了長劍。

    滿身血汙的白彪對藍良禾搖了搖頭:“此人,對海王有用。”

    躺在地上的陳平神色劇變:“你們竟是尚雲道郭城海王麾下?!”

    藍良禾恨恨的收回了長劍,走向了一旁,可剛走兩步再也堅持不住,“哇”的一聲開始嘔吐,越是聞著撲鼻的血腥味,越是用餘光看到了那些殘缺不全的屍體,越是吐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