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碩莫薯 作品

第五百四十八章 仗義

    血與火再次交織著,奏響了戰爭的殘酷之曲。

    火光沖天,濃煙滾滾,鮮血浸透了黃沙,屍骨滋養著每一寸土地。

    血腥,伴隨著海風充斥著每一個角落,不用特意的去嗅,只是站在那裡,就彷彿聞到了來自修羅地獄的味道。

    殺戮依舊持續著。

    寇眾追殺著溫家水卒,殺去了東側。

    不義島群賊屠戮著每一個紅甲軍卒。

    飛雲騎尋找著每一個方家人。

    如果說這世間有一個人可以在數萬人的戰場上橫著走,那麼這個人一定是秦猙。

    戰場,就如同秦猙的後花園一般,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走出一條直線,那就是砍出一條血路,走出一條曲線,那就是留下屍橫遍野。

    近兩萬人,溫、方兩軍,潰了,逃了,降了。

    可他們的結局依舊一致,沒有任何改變。

    他們不是困獸,無法猶鬥。

    他們也不是硬漢子,無法視死如歸。

    他們更不是保家衛國的軍人,更無法死得其所。

    負隅頑抗,難逃一死。

    卸甲而逃,依舊難逃一死。

    跪地求饒,還是難逃一死。

    寇眾有殺他們的理由。

    飛雲騎有殺他們的理由。

    不義島群賊有殺他們的理由。

    這個理由很簡單,很質樸,因為,他們來到了郭城。

    站在船頭上的秦遊,嗅著腥風,看著血雨,深吸了一口氣,記住了這個味道和場景。

    這個味道,是復仇。

    這個場景,是勝利。

    秦麒望著燃燒著熊熊大火的溫家戰船,微微抬起手,停留了片刻,落下。

    不義島戰船的床弩和火箭停止了。

    從驟一交戰開始,足足小半個時辰,不義島戰船就一直在攻擊,攻擊,再攻擊,床弩絞索聲不絕於耳,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夜空也未曾長久的昏暗過。

    從一開始到現在,八艘溫家瀚海戰船,全部被毀掉了,沒有反擊,哪怕一次都沒有。

    因為所有溫家水卒都知道,知道一個鐵一般的事實,跑,尚有一絲活命的機會,戰,十死無生,這就是不義島群賊的戰船,縱橫東海,無可匹敵。

    秦遊困惑的問道:“溫家水卒明明還有五艘瀚海號戰船,為什麼不還擊?”

    “知彼知己者,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你問溫家為何不還擊…”秦麒爽朗一笑,淡淡的說道:“他們…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