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碩莫薯 作品

第四百四十四章 心病

    京城,議政殿。

    秦老大端坐在御座之上,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左側武將中的第一人。

    群臣奏著事,大事,小事,要事,閒事。

    年前積壓的事情,過了年,自然要處理。

    禮部依舊沒有尚書,不過挑上來個右侍郎,原鴻臚寺寺卿周伏虎。

    年號定了,泰和。

    輕描淡寫,群臣沒有討論,甚至連秦老大都沒怎麼過問。

    泰和一年,第一次早朝,議政殿中多了一些人,少了一些人。

    多的,是一些年輕的官員,以及越王秦烈,少的,則是一些老人,兵部尚書龔文華和幾個兵部將領。

    這個年,過的不好。

    過的群臣戰戰兢兢的,過的群臣滿腹疑竇,過的群臣一個比一個低調。

    因為元夜時,皇帝沒有大宴群臣,宮裡說是秦老大不喜鋪張浪費。

    不大宴群臣也就罷了,就連幾個老臣,也沒有被召見入宮。

    都是耳目眾多之輩,不少人都打聽到了,皇帝不是沒召見別人入宮,而是召見的人,沒去。

    想去的人,皇帝沒召見,皇帝召見的人,卻沒去。

    連皇帝的面子都敢駁,明顯是不要命了。

    可問題是,事實證明京城中不怕皇帝的人有,而且不少,還都扎堆聚在一起。

    元夜,皇帝派白千前往北郊寒山書院,召越王秦烈、寒山書院院長廖文之、先生八馬、離竹、墨石、聞道鳴、董昱等人入宮赴宴,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白千孤零零的去,孤零零的回。

    孤零零的皇帝,待在孤零零的宮中,也不知為何,秦老大非但未怒,還將太子秦玄攆走了,攆去書院。

    不止秦老大,群臣們也總是不由自主的移轉著目光,看向武將那一側,看向秦烈,掃了一眼,匆匆就將目光收回。

    秦烈微垂著頭顱,穿著絳紅色的蟒袍,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文臣所奏之事,幾乎都避了兵部。

    因為談及兵部的話,或許秦烈會說話。

    文臣們不希望秦烈說話,因為他們總覺得在秦烈的外表下,隱藏著滔天的怒火,沒人想要觸這個黴頭。

    早朝就這麼結束了,群臣轉身,準備離開。

    秦老大望著那個寬大的背景,幾次想要張口,卻終究不知說些什麼。

    原本應是文官先行,文官之中尚書先行,尚書之中,上官鄂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