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歸 作品

10、溫酒

    每當溫之應像一隻公狗發.情的時候,就會變了一個人,蕭梨早已習慣。

    那聲“之應哥哥”,一開始她根本就不可能叫出口,直到貼著的肌膚都被汗浸溼,頻率越來越快的時候,她投降一樣,才喊出那個稱呼。

    完事之後,蕭梨癱了兩分鐘,等溫之應收拾乾淨,爬起來繼續背書。

    她覺得自己太不容易了,第二天就要考試,書都沒背完,卻像果子一樣被榨乾了一道。

    溫之應簡直不是人!

    不是人的溫某人收拾完他們製造出來的垃圾之後,躺回床上,撈過床頭櫃那本《歷史深處的憂傷》。

    他對這本書好像很感興趣,蕭梨沒管他,趴在床上繼續背書,一雙腿翹起來一晃一晃。

    她並未和溫之應一個方向,是頭朝床尾的方向,溫之應稍抬眼,便能看見她一雙白白的腳丫子在眼前動來動去。

    蕭梨那個姿勢,裙襬基本上褪到腿.根,他靠著的方向,視野極好。

    溫之應是個正常男人,妻子太秀色可餐,他或許不會忍下想再要她一次的衝動,捏捏眉心,手裡的書看不下去,將書落回床頭櫃上,他從床上起身,對蕭梨道:“我去客廳看會電視。”

    蕭梨頭也沒抬,“哦”了聲。

    等人出去了,蕭梨抬起頭,心想,現在都幾點了,他還跑去看電視?

    在蕭梨印象裡,溫之應是個很自律的人,很少熬夜。

    眼下任務繁重,她也只是小小的疑惑了下,抱著書本繼續背書。

    背書實在是法學生每次考試周無法逃脫的魔咒,因為會有那種名詞解釋的題型,案例題中,也必須將涉及到的法條一字不落的寫出來,不背不行的,光理解沒有用。

    凌晨一點,溫之應從客廳回到房間,床上的人四仰八叉倒著,肚子上壓著書,已經睡了過去。

    蕭梨這個睡姿實在說不上好看,整個人橫在床上,頭髮像女鬼一樣散著。

    溫之應將她肚子上的書拿下來,將她抱起來,落成正確的姿勢。

    小姑娘睡得很熟,只是哼唧了一聲,等他將人落到床上,粉薄的眼皮平靜安詳,繼續睡著。

    屋頂的水晶花燈被關掉,溫之應藉著月光,繞到床的另一側。

    第二天蕭梨覺得自己沒發揮好,在心裡罵了溫之應幾聲。

    心想,昨晚他浪費了她差不多半個小時。

    不然她可以再背熟一點,這門國際私法或許可以爭取拿個4.0的。

    *

    蕭梨一共有六門專業課考試,差不多每天兩門,在週四這天落下帷幕。

    最後一門試考完,也意味著蕭梨的大學上課生涯終於結束,大四基本上只剩下實習和畢業論文了。

    剩下的本科生活,再也不會遇到考試周了!如果蕭梨剛考完的這幾門,一科沒掛的話。

    痛苦的考試周結束,聶杉杉提議大家一起去酒吧慶祝一下,大家都雙手贊成。

    蕭梨說道:“我可以叫上程落欣嗎?”

    韓冉雪:“對,得把她叫上,大佬這段時間帶我們這兩個小菜鳥著實不容易。”

    孔圓圓和聶杉杉知道都兩人在考試周複習這段時間跟程落欣神奇地結下了一段友誼,她們平日跟程落欣的關係說不上特別好,但是也還可以,就都沒什麼意見。

    地點沒有選在學校附近,而是選在外灘附近的君煌酒吧,大家商議著,等嗨夠了,一起去逛逛外灘。

    傍晚十分,太陽落了山,黃昏暈在天際,蕭梨的小公寓被渡進一層暗色。

    考完試後,蕭梨就回家補覺,一直睡到下午六點,被定的鬧鐘吵醒。

    她伸了個懶腰,好像重新恢復活力,到鏡子前坐下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