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笈七籙 作品

0338 誰是正妻對雲姑娘的意義很重要(二合一)

    房間中,雲姑娘身姿影正,窗外是暴雨密集,洗刷窗欞。

    姑娘頻對妝鏡照影。

    在雲淺的身後,徐長安輔助雲姑娘上了些許胭脂後,想著方才雲淺隨意詢問自己的一些關於祝平孃的問題,面色怪異。

    終於, 在雲淺對著唇紙輕輕抿了一下,收尾之後,徐長安忍不住開口。

    “小姐,你怎麼對祝前輩感興趣了。”

    這很不合理啊。

    要知道,以雲姑娘的性子,就算知道要去赴的是祝平孃的宴,也不該會這般用心的。

    上胭脂可以理解為是要與自己遊船,所以想施弄的好看點。

    但是不斷問祝平孃的事情,就完全不對勁了, 以至於,徐長安總覺得雲姑娘此時的妝容都是為了祝前輩而點的。

    瞧著鏡子裡自家夫君那緊張兮兮的模樣,雲姑娘捋起耳邊一縷青絲,露出白皙的皮膚和清澈眸子。

    她果然不知道夫君在想什麼,以前不明白,現在更不明白了。

    自己這樣在意祝姑娘,難道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她這樣的人觸碰身邊的事物,最後得到的永遠都是一縷塵埃,風一吹就散的乾淨,所以她願意與之接近的,一定都是身份特殊的。

    就好像這位祝姑娘。

    雲淺偏著頭,隨後將手中印著唇印的胭脂紙收起,才眨眨眼, 說道:“我是對祝姑娘有些興趣。”

    “???”徐長安懵了。

    姑娘說什麼呢?

    對祝前輩有興趣?

    徐長安下意識以為, 是之前雲淺提起祝平孃的時候被自己給強制打斷了話題, 導致雲淺因為他而對祝平娘產生了興趣。

    對誰感興趣不好啊,偏偏是祝前輩這樣在特殊意義上極為糟糕和危險的存在。

    徐長安捂著臉,“小姐,能不能打個商量?別有興趣。”

    雲淺轉過身,奇怪的看著他,問。

    “為什麼?”

    “我才想問為什麼。”徐長安無奈的說道:“所以呢,小姐往日在城裡住了這麼久,也沒見你提起祝前輩一句,怎麼忽然起興趣了?倒不如說……你覺得她老人家哪裡有趣。”

    “老……人家?”雲淺聞言,心想那祝姑娘還年輕,算不得是什麼老人家。

    不過細節不重要。

    雲淺想著自己對祝平孃的認知不斷改變,認真的說道:“我在想……她和山上那位李姑娘,誰才是該是做大的那個,所以有些興趣。”

    “做大?”徐長安聽著雲淺的用詞,疑惑的蹙眉。

    她這是說什麼呢,自己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

    是說在山上的地位?

    而云姑娘沒有開口解釋,因為這是她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她看向天上,心想她們都和夫君有姻緣,雖然如今的姻緣變成了因緣,但也是走運的姑娘。

    雲淺以往認為李知白會是正妻,可後來的一些事情表明或許不是這樣。

    論來的早,毋容置疑是祝姑娘來的早,可李知白和他的關係又最為親密……

    以至於,雲淺都沒有辦法從祝平娘和李知白這一對親密無間的姐妹中分出大小來,於是很在意。

    畢竟這是重要的事情,因為誰是正妻,決定了若是在同一件事情的看法上李知白和祝平娘出現了意見上的分歧,雲姑娘會去學習誰。

    相比於妾室,雲淺學習對象最高優先級的肯定是正妻。

    而如今李知白要教自己胭脂,雲淺也想要與會勾人的祝平娘學胭脂,那麼在胭脂上,聽誰的,和誰學……如今已經成為了雲淺心裡的頭號大事。

    “所以很重要。”雲淺認真的點頭。

    “……?”徐長安瞪著眼睛:“什麼很重要?小姐,我腦子不好,你說的明白些。”

    “哦。”

    雲淺擺弄著面前的胭脂盒子,輕聲說道:“我想詢問一下祝姑娘關於胭脂的事,所以有些興趣。”

    “就這樣?”徐長安鬆了一口氣。

    就這?

    他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如果是這樣,他還真的一下就能理解,便不緊張了。

    “就是這樣。”

    “可先生不是已經答應教你了嗎。”

    徐長安總算是想起了什麼,他面上出現了一抹怪異的神色。

    “她們兩個誰比較厲害?”雲淺想都不想就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