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笈七籙 作品

0240自作自受是什麼意思二合一

    徐長安怔怔的看著她的手,自己也沒有明白的退縮了一下。

    “拿著。”雲淺往前走了一步,將鏡子送到徐長安的手上:“看吧。”

    徐長安下意識看過去,接著便愣住了,漆黑瞳孔顫著。

    鏡子中出現的是一個少年,遠不如開源後樣貌飛躍的精緻,那是個明顯年歲要小上一點,樣貌只能算得上是清秀的人。

    是幾年前他。

    為什麼會這樣。

    這是他的夢,他有著一切的記憶,難道不應當是在和朝雲宗的樣貌嗎,怎麼會是一個稚嫩的少年人,怎麼會是一個……偽物?

    徐長安忽然就明白了姑娘為什麼不讓他看鏡子。

    這個年歲的時候,徐長安絕對不會記錯,他才和姑娘確認關係不久。

    而若是從面貌上去看,他此時完全沒有拒絕姑娘的立場了,因為這個年齡的他就是最是婪歡的,可以說整日對著雲姑娘寸步不離。

    他如說真是這個樣子的話,那先前說出軌的憂慮就完全沒有意義了啊。

    因為這個年歲的他出現在島上,就應當是和姑娘溫存的,理所應當的事情,怎麼能叫出軌?

    此時再看過去。

    有著年輕樣貌的自己是偽物。

    可以隨手拿出北桑城玉露酒、並對於自己會醉的酒量無比精準的雲姑娘才是真物。

    眼前的雲淺就不是島上的那個,而是……已經上了朝雲的那個啊,只不過雲姑娘面容一直沒有怎麼改變讓徐長安下意識忽略了這個事實。

    “小姐,怎麼……我成偽物了?”徐長安睜大了眼睛:“難道……這兒真是你的夢?而不是我的。”

    偽物,可沒有辦法躲過姑娘的招式。

    “你總是在意是誰的夢做什麼呢?”雲淺偏著頭,拿起徐長安手裡的鏡子重新放在狀態上:“好了,時候不早了。”

    “……我、我想想。”徐長安低下頭,腳步快速的朝著大門走過去,竟然想要逃跑。

    沒辦法,當徐長安意識到自己可以理所當然溫存後,他心跳就開始加速了,再不走……怕不是一會兒就走不了了。

    雲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脊背挺直了許多,認真的說道:“你要丟下我?”

    姑娘的話,就好像一根釘子死死的定在了他的影子上,讓他另一隻腿怎麼也無法跨過門檻了。

    半晌後。

    徐長安將踏出門檻的腳收回來,轉過頭就看見了雲淺勾起的嘴角。

    對於姑娘而言,有時候過於容易得到的東西,自然不是那麼好的,似是這般歷經百般困難最後從身心徹底勝出……真的很讓人高興。

    “我不是小姐的對手,誰讓我是偽物呢。”徐長安攤手。

    “這兒是夢,我們兩個都是偽物,只是一段回憶。”雲淺嘗試用徐長安的邏輯去思考問題,接著說道:“既然都是偽物,那……便做一些這個時期的偽物們,應當做的事情。”

    “……小姐,我去屋裡緩緩,行嗎?”徐長安抬起頭,指著房間的裡屋。

    “嗯。”雲淺沒有咄咄逼人,對於姑娘而言,只要不出門就好,去裡屋就去裡屋了。

    姑娘難得勝券在握一次。

    眼看著徐長安走進了裡屋並死死的關上了門,雲淺眨了眨眼,心想……她那些小說果然不是白看的,從書中那些女子的行動中還是能學到一些“馭夫”之術的。

    正想著,雲淺便見到本來死死關著的門鬆了一條縫,讓她可以隱隱看見他的身影,不至於擔心他會突然消失。

    夫君的貼心,讓雲姑娘心情更好了。

    ——

    屋裡。

    徐長安坐在書桌前,喟然長嘆。

    話說,他先前就說過的。

    因為心思乾淨,不會遮掩自己的雲姑娘有時候真的像極了魅魔。

    其實,他根本就不在意這兒是誰的夢,而是……在看到鏡子的那一瞬,見到自己這個“正處婪歡的特殊時期”的模樣後,徐長安就再也無法壓制自己了。

    人是無法欺騙、壓制本心太久的。

    而越是壓抑,所造成的反彈就是越嚴重的。

    其實,徐長安很少會心動的這麼厲害,畢竟也的確稱得上是老夫老妻的了,就算如今雲淺作為女子的魅力愈發濃郁,徐長安大多數時候對姑娘的感情是憐愛、尊重,極少有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