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笈七籙 作品

0212 姑娘牙口不好,咬不動果子(二合一)

    心中滿滿都是一個人的感受是怎麼樣的,她不知曉。

    不過,如今的姑娘有了心,就知曉了那份炙熱的份量與深度。

    生命中就這樣多了一道影子,舉手投足都看得見他的存在,哪怕他不在身邊……也無比的充實,恨不得將一刻鐘當成一萬年來過。

    姑娘眉眼微微垂下,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徐長安的身上,輕輕娑著他的臉頰。

    雲淺很聽徐長安的話,所以她有儘量的在矜持,比如現在一個字都不說,只是讓他感受著自己的心跳。

    但是。

    雲淺總是能夠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比如徐長安在湖邊躊躇的模樣、為了她而剋制不已的模樣、他的尊重都深深的刻進了雲淺的靈魂深處,化成了一場好夢。

    書上似乎有寫過,愛戀最重要的不是放縱,而是剋制。

    雲姑娘以往無法理解這句話,因為喜歡就是要溫存的不是嗎?

    可她現在有些明白了。

    所以,本就想要吃果子的雲淺,覺得自己好似要化了。

    雲淺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漠、不見一絲紅暈,但是她此時卻一隻手不由得緊緊捂住了心口,那愈發急促的心跳聲透過徐長安的手傳到了她的手上,她感覺心臟裡像有座火山在劇烈燃燒著。

    雲淺緩緩減少了呼吸,似生怕呼吸急促一點就燒壞了氣管、生怕滾燙的氣息讓夫君不喜。

    “……”

    雲姑娘心動的厲害,現在要吃人了。

    徐長安很清楚的能夠感知到這件事。

    低下頭,只見他落在雲淺心口上的手壓出了微微的印痕,徐長安本以為自己被雲淺這樣對待,一定也會心動。

    可事實恰恰相反。

    雲淺越是熱烈,徐長安反而就越冷靜。

    他有些不甚明白,但是想了想,覺得興許是和她的夢、自己手指的傷有關。

    女子,不安的話,自然是要更粘人一些的。

    “小姐,你怎麼了。”徐長安翹起的嘴角軟化成無奈的弧度。

    雲淺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我心跳的很快。”

    “我知道。”

    “你知道,怎麼還問。”雲淺盯著徐長安看了許久,便牽著他的手來到廳內,指著桌面上那些酒水,認真的說道:“吃酒。”

    “原來這些酒是小姐拿出來的。”徐長安總算明白了。

    他還以為雲姑娘是心血來潮呢,原來是早有預謀。

    姑娘好看嗎?

    自然是好看的。

    做了淡妝的雲淺有一種簡約的美,像青色的煙雨天,給人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加上這份單單的急切與期許,但凡是個男子都不可能忍得住的。

    徐長安能忍。

    所以他依舊搖搖頭:“心跳的快不是好事,緩緩。”

    雲淺:“……”

    興許沒有想到,今日的徐長安會這樣的“絕情”,哪怕是雲淺也愣住了,半晌後才認真的說道:“我化了妝。”

    “真好看。”徐長安讚歎,眼裡濃郁的沉迷閃過,不過他很快就冷靜的下來,問道:“所以呢?”

    “所以……”雲淺一隻手輕輕抵在唇上:“胭脂很甜的,要嚐嚐嗎?”

    “……小姐,你知道聖鬥士嗎?”徐長安莫名的問了一句。

    “那是什麼。”

    “是什麼不重要。”徐長安眯著眼睛說道:“同一種招數,對我是沒有作用的,小姐唇上的胭脂我也吃過了,可沒有那麼誘人了。”

    【十足的假話。】

    展現在徐長安面前的是一汪蘊含著十里春水的眸子,由內而外透著一股綿長的神思。

    天知道,他現在頂著被姑娘一箭穿心的“傷勢”,多麼狠心才能表現出平靜的拒絕。

    “這樣?”雲淺點點頭,心想這個招數她的確已經用過了,平靜的說道:“我方才特意在書房小憩了一會的,恢復了不少體力,今日……說不得能讓你盡興。”

    徐長安聞言,手指忍不住劇烈抖了下,忽然用力伸了個懶腰,長袖拂過桌角,他不動聲色以慵懶取代了面上開始逐漸變得僵硬的假笑,後腦在身後的牆上使勁磕了一下。

    “你沒事吧。”雲淺望著徐長安的不小心,問道。

    “沒事,我需要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