糰子來襲 作品

78、亡國第七十八天

    那個“嗯”字,尾聲上揚了幾分,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撩撥意味。

    秦箏撐起上身,貼近他耳廓,吐氣如蘭:“不是殿下先說的麼?”

    楚承稷知道她許是憋著壞想作弄自己,可撐在案前的那隻手,手背青筋還是不受控制地凸起。

    他垂眸打量著眼前這張堪稱完美的容顏,鴉羽般的眼睫擋住了燭火的光,眸色暗不見底。

    他眼中鮮少流露出這樣極具攻擊性和侵略性的目光來,秦箏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卻讓楚承稷抬手把她腰肢攥得更緊。

    她沐浴後一貫都是不梳髮髻的,此刻柔順的黑髮披了滿肩,因為兩手撐在身後,丁香色的褂子往兩邊散開了些,露出梨花白的抹胸長裙,肩若削成,腰如約素,一片雪膩之間,鎖骨上那顆紅痣像是壓倒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秦箏來不及收攏衣襟,就被按著後頸吻了下去。

    混亂之中,硯臺筆架都被揮到了地上。

    秦箏聽著這些乒乒乓乓的聲響,一陣心驚肉跳,生怕將下人引來了,推搡楚承稷肩膀,奈何沒推開。

    他埋首在她懷裡,呼出的熱氣灼人。

    秦箏確實沒料到他

    這麼不經撩,現在騎虎難下,只得小聲哄他:“我幫你……”

    楚承稷整個人都滾燙的,秦箏手推不開他,只得把腳也用上了,她沐浴後沒穿綾襪,又是坐在書案上的姿勢,一抬腳正好踩著他胸膛上。

    楚承稷本來抱著她都平復了些許,看著她羅裙底下伸出的那雙白嫩腳丫子,沒忍住抓起洩憤似的咬了一口。

    咬的力道不重,但秦箏整個人都顫了一下,話音也是顫的,“你……你也不嫌髒!”

    平心而論,她這雙腳因為常年不見光,平日裡出門也都有車馬代步,肌膚比她手上的還白皙柔嫩幾分,像是一團奶豆腐,叫人捏上了就捨不得鬆開。

    “我何時嫌過你?”楚承稷見她反應這般大,壞心眼地用力摩.挲了一下她腳背。

    她果然又是一顫,眼底不受控制蒙上一層水霧:“我以後不逗你了,咱們扯平了……”

    楚承稷何時見過她這樣,喉結下滑,索性俯首順著她雪膩的腳背一路往上留下溼.濡的吻。

    在今天之前,秦箏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丟臉。

    她被弄哭了。

    楚承稷用帕子拭去唇邊水漬時,還問她:“真有那麼難受?”

    秦箏不想搭理這個一本正經使壞的人,她臉上一片坨紅,把弄皺的裙襬放下去,自己去了淨室。

    等她回房,楚承稷還坐在案前,一片狼藉的書案倒是已經被收拾好了,跟前擺著一份公文,瞧著一派清冷矜貴,誰又能想到他前不久才對她做過那樣的事?

    秦箏幾乎不敢看他正前方的那塊桌面。

    偏偏有人不願如她意,楚承稷問她:“好些了麼?”

    這個問題要秦箏怎麼回答?

    她只能瞪他。

    楚承稷這一晚心情似乎頗為不錯,入睡前還攬過秦箏親了兩口。

    秦箏按著他臉把人推開:“你漱口了沒?”

    楚承稷在她柔軟的腰肢上捏了兩把,好笑道:“我都不嫌,你倒是嫌你自己?”

    秦箏跟個油燜大蝦似的,又在被子裡被蒸紅了。

    楚承稷擁著她,在她身後淺嘆了一聲:“真這麼難為情?”

    秦箏悶著不知怎麼回他,索性用腦袋在他肩膀處拱了拱。

    楚承稷吻她鬢角:“以後你不喜歡,我就不對你做這些出格的事了。”

    能不能保證就不確定了。

    她自己不知道罷了,她眼底聚起水霧的時候,有多讓人想弄哭她,最好是哭出聲來,他也確實這麼對她了……

    有些事不能想,一想妄念就生。

    他細碎的吻落在秦箏耳廓、後頸,“雨停我就離開青州,有什麼事拿不定主意的,問宋鶴卿,也可以來信問我,專門為你備了個信使,別讓人一直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