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加慧 作品

第124章 如果非要你選一個呢?

    石余天真看向了沈留禎,愣住了,過了一會兒,他表情有些尷尬。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人,成熟穩重,又儀態端方,此時卻突然露出了類似臉紅害羞的神情來。

    他嘴唇動了動,似乎覺得給自己的父親寫個信說些心裡話,是一件很怪異很不好意思的事情。

    烏雷一看他的神情,也連忙在一旁勸說:“對啊,父王,你們就是因為一直以來只談國事,關係才這麼僵的。說不定你們寫了信,就能和好呢?您寫吧,寫好了我替您送給皇祖父。”

    石余天真看著自己兒子充滿期盼和希望的眼神,不忍心拒絕他,於是猶豫了一瞬說:

    “好,孤寫,但是……寫什麼孤還要想一想,明日你再來取。”

    烏雷一聽,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好像只要他父王答應寫了,就等於現在的困境就已經解除了似的。

    沈留禎雖然也跟著高興,但是他卻沒有像烏雷那麼樂觀。

    若是真這麼容易就好了,沈留禎心裡這麼想著,臉上強行燦爛的笑容,更多的是為了給自己洗個腦,強迫自己相信這封信的意義真的可以那麼大。

    若不然怎麼辦呢?

    沈留禎看著對面的太子殿下,笑容裡的愁容一閃而過:於公與私,他都希望石余天真能好好的。

    就這樣,兩人出了太子寢宮。

    烏雷高興地說道:“……我以為父王會很傷心,但是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多了,也是……父王自十二歲時就已經幫著理政了,什麼大事難事沒有經歷過,他怎麼會跟我似的,動不動就哭鼻子?”

    他說這話時,語氣裡是滿滿的孺幕敬佩之情。

    沈留禎不由地勾了一下唇角,問:“嫡皇孫,草民特別想問一個找死的問題,不知道嫡皇孫給不給草民機會。”

    烏雷此時心情比進去之前好多了,挑了下眉頭,看向了沈留禎說:

    “這我倒要好奇了,一向膽小謹慎的沈留禎,竟然想要冒著殺頭的危險,也要問的問題,到底是什麼?”

    “那……恕罪嗎?”

    “恕……不止恕罪,我還能聽過就忘,你問吧。”烏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