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棘 作品

23. 第 23 章水 她的觸手還在水裡<!>

 鬱理:“這……”

 她覺得這樣不太好。

 就算對疼痛的容忍度再高, 也不可能完全沒感覺。更何況她食用的還是翅膀根部,沒有猜錯的話,那裡對疼痛的感知力應該更強吧?

 就像用針扎指甲縫一樣,痛起來的程度跟扎其他地方是完全不同的。

 鬱理又將目光移向喬越西。

 喬越西一開始還保持沉默, 後來估計自己也覺得這樣有點過分, 於是不情不願地說:“好吧, 就這一次……”

 鬱理欣慰點頭:“感謝你的配合。”

 喬越西:“……”

 他從茶几上拿起刀,在指尖劃出一道小口,然後擠出幾滴血, 塗抹到白夜的翅膀根部。

 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進行這個步驟了, 彼此都很熟練。

 塗好血後, 喬越西給手指貼了張創口貼, 白夜則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

 很快, 他說:“可以了。”

 鬱理從腰後伸出一根觸手, 游到他的翅膀上。觸手的尖端很細, 慢慢纏上脆弱的翅膀根部,緊接著, 開始吸食裡面的養分。

 喬越西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過程。

 白夜感覺不到疼痛, 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但他背後的翅膀卻在飛快變化, 從半透明的藍色變成極淺的蒼白色,翅膀愈漸萎縮,直到完全消失。

 他的翅膀很快便被吸收得一乾二淨。

 鬱理收回這根觸手,神情有些微不可察的滿足。

 白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

 翅膀已經連根消失了, 只有肩胛骨的位置還有一點凸起,證明這裡曾經連接著一對翅膀。

 喬越西看向鬱理:“這次可以了嗎?”

 鬱理仔細感受了下。

 “應該可以了。”

 她腰下的觸手開始翻湧,慢慢向中間匯攏。

 喬越西旋即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起身, 二話不說將她推進臥室,並順手把門帶上。

 關好門後,他心有餘悸地轉過身,正好對上白夜的視線。

 喬越西眼神不善:“你看什麼?”

 白夜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沒什麼。”

 不一會兒,鬱理打開門,從臥室裡出來了。

 她已經換上了工作服。黑色長褲包裹住女性細長筆直的雙腿,下面是合腳的拖鞋,那些粗壯的觸手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之前的景象只是他們的錯覺。

 “成功了。”鬱理豎起大拇指,“我又可以去上班了。”

 喬越西:“……你不是已經請假了?”

 鬱理走到玄關換鞋:“我是請假了,但現在才八點十分,還有二十分鐘,應該來得及。”

 喬越西:“……”

 都這樣了還要去上班,他一時有點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很愛這份工作。

 鬱理:“請假要扣兩百呢,趕上我幾天伙食費了。”

 喬越西:“……”

 是他想多了。

 眼看著鬱理穿好鞋,準備出門,喬越西突然想起來鍋裡還有炒飯。

 “你不吃早飯嗎?”

 “已經飽啦,你們吃吧。”

 說完這句,鬱理便揮揮手出門了。

 “……”

 喬越西孤獨地站在玄關處,背影淒涼。

 白夜從沙發上慢悠悠地站起來:“剛好我餓了。”

 喬越西:“你不準吃!”

 *

 鬱理運氣很好,一出門就打到車。她讓司機往死裡飆,並表示可以加錢,司機欣然答應,展現了一把極其高超的飆車技術。

 下車時司機把打好的單子交給她,鬱理一看:一百二。

 完全不心疼。

 因為可以報銷。

 她收好單子,踩著點進了異常控制局的大樓。

 後勤組的同事們已經在準備今天的培訓了,看到她推門進來,又是滿臉疑惑。

 “你不是請假了嗎?”

 “事情解決了。”鬱理說,“我這樣應該不算遲到吧?”

 工作人員:“……不算。”

 鬱理心滿意足。

 兩百塊保住了!

 今天的培訓內容仍然是槍械操作。

 鬱理因為感官敏銳、手腳靈活,學習速度也比別人快,半天下來,進度已經遠超別人了。

 局裡有食堂,他們午飯都是在這裡解決的。因為剛飽餐一頓,鬱理暫時還不餓,吃得也比較剋制。

 午休時間,夏楠來通知她。

 “你下午去做一下精神力檢測吧。”

 鬱理不解:“之前不是做過了嗎?”

 “是做過了,但你前天不是參加了外勤任務嗎?”夏楠認真解釋,“每次出完外勤,回來都要做一次精神力檢測。這不僅是為了確認大家的精神狀態,也是為了預防精神力汙染。”

 鬱理“哦”了一聲:“那如果被汙染了會怎樣?”

 夏楠:“精神力會上升。一旦你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數值上升,那就要小心了,如果超過一百,就得接受隔離治療。”

 原來如此。

 鬱理覺得自己應該沒問題。

 之前她的精神力就很穩定,現在又成長了一點,擬態的能力應該也跟著提升了才對。

 “我待會兒就去。”

 夏楠點點頭:“那你繼續休息,我先……”

 她話沒說完,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唐邵。

 鬱理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自覺地走遠一些。

 夏楠接通電話:“什麼事?”

 “周隊今天怎麼了?”唐邵在電話裡奇怪地問,“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心情不好,那個臉色跟結冰了一樣……”

 夏楠壓低聲音:“你注意點。周隊昨天半夜被總局喊過去,聽說跟收容所的人起了些爭執,回來的時候臉都是黑的。”

 唐邵:“收容所?我們跟收容所的人能起什麼爭執?”

 “據說是昨天送去的異常突然死了……”

 “那關我們什麼事?我們送過去的時候是活的啊!”

 “他們認為是我們運輸不當造成的結果。”

 “這不是放屁嗎!它本來就快不行了,我們要是運輸不當,早在路上就死了好吧!”

 “你現在說這些也沒用,研究所的人又聽不到……”

 唐邵還在電話裡罵罵咧咧,顯然是在為周屹抱不平。

 夏楠雖然沒有直接罵,但從她的語氣來看,也是和唐邵一個意思。

 然而她並不知道,看似正在窗邊看風景的鬱理,其實已經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聽完了。

 原來白夜是在半夜死掉的。

 那應該就是她破繭的時候吧……還是他醒來的時候?

 算了,這不重要。反正總局那邊不知道他能重生就好。

 就是委屈周隊了……

 鬱理想起那個性格冷淡的男人,唏噓地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