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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睦都已經這般態度了,盛紅衣忍不住長舒了口氣。

原先她以為她一切都已經想清楚了,但到了這抉擇之時,坦然之餘,她發現她還是提著心的。

這大約便是感情的牽絆吧。

一切塵埃落定,盛紅衣嘴角溢出些笑容,她雙手舉起來可愛的擺了擺,已是有求饒的意思了:

“行行行,那咱們快走!”

一邊說著,不忘不客氣的把這些惡鬼的儲物袋給收繳了。

神識探入,談全和?泉都很有錢呢,尤其是談全,嘖,看來不義之財拿的太多太多了。

盛紅衣不客氣的笑納了。

至於嵬壩,嘁,儲物袋中全都是一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物似主人,同他一個樣。

她嫌惡的丟下儲物袋,指尖一彈,一朵黑蓮就放了出去!

黑色的魔火沖天而起,火勢健旺,同周圍的陰森融在了一處,伴隨著悽悽的風吼,這裡,頗有些鬼哭狼嚎的恐怖。

季睦站在一旁等她,臉色和緩了不少。

他生氣歸生氣,但師妹既然認錯了,他哪裡會一直生氣。

就他的切身感受以及師父的往日教導,他清楚,同門比之族人還要親近。

他珍惜這份緣分,自然就顯得寬縱。

盛紅衣何等狡黠。

見季睦氣上頭的勁兒已過,她便知她沒事了,立刻嘴甜如蜜的轉移話題:

“師兄,看看,這是什麼?”

說罷從談全的儲物袋之中掏出玉盒來,其中竟然有五個鬼火火種。

這般,包括他們自己得到的,不僅夠了,還嫌多了呢!

“還是跟著師兄出來運氣好,瞧瞧,一切順利……”

三言兩語,她便將季睦哄的臉色更加緩和,雖然他依舊沒笑,但,那如春風拂面的表情,可是怎麼都遮掩不住。

這會子,季睦哪裡還記得盛紅衣氣人的地方。

心中那個說“盛紅衣這臭丫頭屢教不改,下次興許還會再犯這樣的錯誤”的小人剛冒頭,立刻被另一個氣勢洶洶的自己給打壓了:

怎麼了麼?

他身為長兄,自該行教導之責,再說了,人都是有些小缺點的,師妹性子剛強愛惹人生氣怎麼了?

外面那些毛頭小子和不懷好意的太多了,剛強執拗,堅持己見才能不被欺負。

於是乎,這事兒就過去了,船過水無痕,好像啥也沒發生過。

待到周遭屬於這幾個鬼修的痕跡被清理殆盡,兩人便準備走了。

正是此時,魍原的聲音傳來:

“紅衣,季小子,快回來,我們該走了。”

盛紅衣:“……”

她同季睦對視一眼,季睦皺了皺眉,和盛紅衣傳音:

“你那般,魍原前輩那兒交代的過去麼?”

盛紅衣聳了聳肩,兩手一攤,光棍的很:

“有什麼好交代的嗎?前輩選擇這時候冒出來,就是在變相的告訴我,他將一切看在眼裡了。”

也是在變相的同她說,不用擔心。

畢竟,真要是魍原前輩啥也不說,她盛紅衣便是心有懷疑,也永遠都不能確定對方知曉與否。

不過,這事兒也證明了一件事兒,這鬼火渠的情況,果然在魍原前輩的掌控之中。

其實,這也在盛紅衣的意料之內。

於盛紅衣來說,在魍原前輩面前暴露秘密,她並不如何擔心。

這麼久以來,她在魍原前輩面前掉的馬甲還少麼?

早就已經蝨子多了不怕癢,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聽到魍原說話,她立刻爽快的應了一聲:

“好。”

反倒是秦廣王緊張起來,知道盛紅衣一會兒就要到了,他驀然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主子,那我呢?我要不要回避一下,紅姐馬上就來了,會不會生氣啊?”

魍原默默轉身,身影隱入虛無草之中,對下屬突然扭捏的模樣很是不習慣又無語:

“她為什麼會生氣,你又沒害過她,更沒有坑過她的錢,更是我絕對信任的下屬。”

簡單三句話已經把盛紅衣的底線和逆鱗交代清楚了。

因為,盛紅衣同魍原關係莫逆,所以便能對魍原信任的人愛屋及烏,當然,這有個大前提,不能坑害過她的人和錢,否則,天皇老子來了,她也不買賬。

秦廣王目光呆滯了一瞬,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