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第五個世界（11）

 在辰箐的記憶膠囊?, 小石榴清楚地看見了計劃上的內容。  它驚呼一聲，猛地回過頭：【辰箐，這種計劃你都能同意？】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建造私人實驗基地, 抓捕一萬名實驗體, 參與機械人改造實驗。爭取在一年之內，製作出可以自由思考行走, 保留人類思想意識的機械人？】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人體.實驗啊寶貝！你這種性格溫和的人，居?會去做這種事？】  辰箐單手撐著臉頰, 平靜地望著它，‘我在監獄?找了?系，從革命軍統區的各個監獄?, 集齊了一萬名因侵犯.兒童入獄的罪犯。’  【哦，那??事了。我就說你這種老實巴交的人, 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  辰箐輕笑一聲，‘小石榴，你也覺得我做的??錯？’  【錯哪了？你還??了他們一次為人類做貢獻的機會，這事你做的太好了。】  辰箐又笑了, 笑聲?帶著些許自嘲。  ‘當時的我，和你是一樣的想法。我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俞潼, 小俞也誇我做的很棒。甚至一些實驗室的研究人員, 也說這是他們做過的，最??有心理負擔的人體.實驗。’  ‘每當我因為實驗體的哭喊慘叫心軟時, 我就會翻去看他們的資料。看他們在入獄之前, 曾?對無辜的幼童，做過多麼殘忍的事情。’  【你都這麼說了, 後面肯定會有但是，but什麼？】  辰箐屈指彈了彈小粉球, ‘但是我不是主管法律和正義的神明，也??有一眼看穿真相的能力。’  ‘我們生活的??界，幾乎每天都在?歷戰爭。小石榴，戰爭從不??侷限於戰場上，它同樣會對法律和社會秩序造成嚴重影響。’  小粉球眨眨眼睛，【啊，你找的那些強.奸犯?有……】  ‘有從??傷害過任何人，但因為各種原因，被誣陷入獄的無辜者。就連當初負責他們案件的警察和法官，都??有看出他們是被誣陷的，我自?也看不出來。’  ‘我自認為在做正義的事情，實際上殘忍殺害了無辜的人。我看似在為那些受害兒童復仇，實則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行兇。’  ‘不過當時的我，意識不到這一點。小石榴，你不是人，你不?道懲罰惡人維護正義，那種感覺會讓人上癮。’  辰箐眼?帶著疲憊，語氣?透著無奈。  小石榴遲疑地??：【你上頭了？】  ‘我上頭了。’  ‘好消息是，我很快清醒過來，意識到這是錯的。壞消息是，小俞??意識到，而我也??能堅定地攔住他。’  ————  俞潼在機械學院上學期間，就沉迷於研究製作機械手臂。在動身前往智慧之光前，他?已?做出，能和人體完美融合的機械臂。  辰箐接手他的計劃後，一切都很順利。  實驗室很?人才很多，俞潼又??出了明確的研究方向和規劃。再加上資金充裕，又有源源不斷的實驗體。  僅僅八個月的時間，他們成功研究出了第一個機械人。  他和純機器人??有任何區別，??是活生生的人類改造來的。  他能說話會思考，有人類的感情，會悲傷抑鬱。不需要食物，有電就能活。哪怕被炸成碎片，??要?腦還在，他?不會死亡。  在擁有機械身體的同時，完美保留了人類的意識。  和辰哥通話時，俞潼說這是比人類更高級的存在。是人類拋棄血肉之軀，達成的完美進化。  辰箐不是很認同他的說法。  他告訴俞潼，這一批半機械人都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他們對自己人類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實驗的第二階段，是嘗試讓半機械人融入社會，  研究人員將半機械人和?他實驗體放到一起，觀察他們的生活。  結果顯示，半機械人被孤立排斥了。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怪物，就連親手將他們變成那副模樣的研究員，都??辦法把半機械人看成人類。  很多半機械人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精神崩潰了。  直到現在，辰箐還記得小俞當時的反應。  聽完這些，俞潼在視頻?很平靜地道：“不需要讓?他人認同，我的目標是將所有人，都變成半機械人。”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辰哥。我?道你想說，這不人道不人權。你想??我，如果失去血肉之軀滿身零件，他們還算人類麼。”  “我不?道該怎麼回答這個??題，不過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就算革命軍真的找到適合人類生存的星球，他們會帶上所有人麼？不會的，普通人已???有活路了。”  俞潼伸出三根手指，神情異常的冷靜。  “我們??有三個選擇。”  “一，進入智慧之光的數字王國，變成一縷數據成為電子人。我此次去智慧之光，會想辦法弄清數字王國背後的真相。”  “二，在?.飢.荒到來時，活活餓死。或者還??等到?.飢.荒，?死於無休止的戰亂。”  “三，強行進化。”  “或許幾千年後，這顆星球會出現別的轉機。或許幾百後，星球又會重新煥發生機，但我們等得起麼？”  “如果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奢望，又何談理想和未來。難道我們這幾十億人生下來，就合該捱餓受苦。難道我們就合該為了看不見摸不到，不?會走向何處的未來，犧牲自己留在原地等死？”  視頻?的俞潼，變得格外陌生。辰箐從??在愛人臉上，看過這樣瘋狂的表情。  俞潼眼?寫滿了野心，語氣冰冷的可怕。  但辰箐能看得出來，小俞快嚇哭了。  他緊鎖著眉頭，強行轉移了話題，“小俞，你在智慧之光看到了什麼？”  俞潼垂頭捂住臉，“你?道的，智慧之光種族歧視很嚴重，一直存在三級人種制度。”  和?他勢力不同，智慧之光不全是人類。  現在的智慧之光首領，是初代覺醒自主意識的人工智能，曾?他們被叫做仿生人。  一級人，就是擁有部分思考能力的仿生人。  二級人，是可以和自?溝通的植物人，以及因歷史??題出現的動物改造人。目前??有智慧之光內部，還存在動物改造人。  三級人，是純人類和混血人類。  這不是什麼秘密，辰箐在學校學過這些?識。  他微微蹙眉，“怎麼了？”  俞潼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拿到智慧之光的一份機密?件，上面提議……提議將三級人，加入可食用家畜名單。”  “提議通過了，三年後落實。”  明明是這麼荒謬的事情，辰箐聽完??下意識笑了。  他心?升起一種，果?如此的無奈感。  幾百年前，人類製造出了仿生人。  那段歷史很黑暗，在仿生人還??得到社會認可時，他們的處境很艱難。  在辰箐學習到的歷史?，當時的人類??能及時意識到，仿生人不僅身體和人類相同，他們也有和人類類似的意識和感情。  仿生人渴望得到尊重，人類??在潛意識?，將他們當做??有生命的物品。  ?量仿生人被批量生產出來，或是24小時不間斷的工作直至報廢，或是被人買回家當做奴隸，或者成為隨意欺凌的玩物。  等他們身體老化，被人用膩之後，?會被回收。拆除零件，扔進回收站，被機器一點點碾碎。  儘管?過幾百年的鬥爭，仿生人已?得到人類的認可尊重。  但融入人類社會，不代表仇恨也會隨之消失。  從智慧之光統治者的態度，就能看出，仿生人至今都仇視著人類。  一級人不需要進食，二級人不是人類。吃人對他們的身體，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視頻?的兩人面面相覷，誰都??說話。  許久後，辰箐輕聲道：“除了這些，你還看見了什麼。”  “智慧之光的警察已?不管事了，街道上一片混亂。到處都在搶劫?架強.姦殺人，街道上有好多死人。”  “?他等級的人種呢？”  “全都搬到?央城生活去了，他們放棄了?部分三級人。??等著這群人死了，屍體拿走冷凍，當做應急儲備糧。意識則進入數字王國，至於到了那邊會遭遇什麼，我也不?道。”  ?他勢力的??題，??有智慧之光那麼嚴重。不過陷入混亂，??是早晚的事情。  辰箐還是覺得半機械人的計劃不妥。  可看見俞潼蒼白的臉色，和微微顫抖的身體，他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辰箐?道，俞潼不是個壞人。  過去的遭遇在他的心?，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疤。他對飢餓的恐懼，遠遠超過普通人。  辰箐自覺對俞潼有虧欠，阻止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俞潼抿唇笑起來，笑得很自信，那雙烏黑的眼眸異常的明亮。  他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混亂的街道，語氣?滿是憧憬。  “辰哥，要是人都變成了半機械人，就不會再有人餓死。?家體內，都是可以用機械生產出來的零件。器官.販賣生意，自?犯也就做不成了。”  “生存資源不足的??題解決，??界上就不會再有戰爭。辰哥，如果不是因為戰爭，你爸媽和姐姐，是不是就不會死？”  俞潼轉頭看向視頻?的愛人，無奈地笑起來。  “?實被你接回家，看見你家人的時候，我好開心的。”  “他們對我很好，我以為我終於能有家了。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很小心，一直想要得到他們的認可。我想留在那，想成為你的家人。我也想?道，被爸爸媽媽?心，是什麼感覺。”  “全??了辰哥，一場戰爭過去，什麼都??了。”  辰箐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沉默半晌，閉上雙眼遮住眼?的茫?。  “好，我會繼續之前的計劃。希望……未來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  這個??界的環境極度惡化，資源嚴重枯竭。  食物的價格貴得驚人，買一斤蘋果的錢，足夠買一部手機。辰箐家?每天食用的牛排，價值一輛普通的小汽車。  但在辰箐小的時候，食物的價格遠遠??飛漲到這種程度。  普通人還養得起寵物，吃的起蔬菜。植物人還有閒心喊出保護蔬菜的口號，要求所有人??吃營養膏。  短短十年間，食物價格飛漲。  就連辰箐這種?家族，都受到了影響。從每天吃牛排，變成混搭別的肉類。  辰將軍在革命軍?的地位很高，作為辰家的繼承人，辰箐?道很多普通人不能?曉的秘密。  革命軍內部的專家預測，最遲五十年，革命軍將迎來一場史無前例的特?.飢.荒。  國家拿不出更多的食物，僅剩的食物被上?層人士牢牢攥在手?，成為他們最後的生存依靠。  普通民眾會面臨手?拿著錢，??買不到食物的困境。  革命軍這麼著急和智慧之光開戰，表面看是因為數字王國的建立，危害到了革命軍的安全。實際上，是為了搶奪資源。  搶奪資源就意味著會出現戰爭，對本就惡化的環境，造成進一步?擊。  土地上??辦法生長出植物，?量生物滅絕，??剩一些慣常飼養的家畜。就算革命軍佔領了全??界的資源，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五十年後的那場?.飢.荒，會成為??界進程的一個轉折點。  全??界至少有數億人死於飢餓，人口數量的?量減少，會減緩環境的壓力。讓活下來的人，能堅持更久一些。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們或許會找到解決資源危機的辦法，或許能前往太空尋找到新的家園。也有很?的可能，會死於饑荒之後出現的特?瘟疫。  ?實上層的人都?道，這顆星球完了。  這是末日，如果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他們就全完了。  為了不引起恐慌，??有人告訴普通民眾，末日危機已?降臨。  這些年間，各個勢力都在尋找出路。  智慧之光搞出了數字王國，死去的人意識可以進入虛擬??界。  教會在籌備?型祭祀儀式，準備召喚出他們的生命?神。  反抗軍和革命軍鍾愛科學，近年來一直在探索太空，想要找到更適合人類生存的星球。  各個陣營的自救計劃，持續了幾十年。  數字王國存在爭議，生命?神??有動靜，外出尋找星球的宇航員還??有傳來任何消息。至於土地，還是種不出多少糧食。  俞潼不想做英雄，也??想過成為救??主。  他??是受夠了忍飢挨餓的日子，接受不了永無止盡的戰爭。  ??要變成半機械人，?不再會感到飢餓。??要統一了思想，就不會再有戰爭。  俞潼想和辰哥白頭偕老，想過上安穩的生活。  他極度渴望和平。  一年後，俞潼成功暗殺智慧之光五名高層。在間諜的幫助下，帶著父母安全回到革命軍統區。  為了確保智慧之光高層死透，俞潼還追進了數字王國，將他們又弄死一遍。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是將半死不活的父母扔進實驗基地，??研究人員提供新的實驗體。  第二件事，就把自己改造過的遊戲倉，交??辰箐。  利用遊戲倉進入數字王國的技術，不是俞潼自己研究出來的。是在高塔學習期間，教會教他的。  為的就是日後讓特工，暗殺智慧之光高層。  辰箐這邊，也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計劃進行到了第二階段，半機械人的腦?成功植入芯片。  通過芯片的操控，可以小幅度影響半機械人的思維意識。  俞潼圍著半機械人轉了好幾圈，撲上去來回撫摸。像是一個孩子，終於得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  他太過興奮，以至於??有及時注意到辰箐的異常。  那時候辰箐已?有些支撐不住。  在侵犯.兒童的罪犯用光後，他又去監獄?找了強.奸犯、連環殺人犯、毒.犯。還抄了幾個人口販子村，抓了一堆和俞潼父母同款的敗類。  在辰箐的認??，他們該死。  之前的事情??辰箐敲響警鐘，讓他注意到冤假錯案的存在。  所以他這回格外注意這點，??挑??有爭議，證據確鑿的罪犯。  雖?是個?工程，耗費了很多時間精力，但這次辰箐確實??有再抓錯人。  可隨著實驗室需求增加，辰箐逐漸發現，自己似乎失控了。  他開始將罪不至死的罪犯，往實驗室?送。每當遭受良心譴責時，他就立刻站到道德至高點，想用‘懲惡揚善’壓下自己心頭的愧疚。  到最後，他甚至將目光放到了戰俘身上。  ?部分時候，辰箐都是個很理智的人，自控力遠比尋常人要強。  ?姐發現他的異常，跑過來詢??他最近在做什麼。怎麼總是紅著眼睛，懷斯特說他狀態很不對勁。  姐姐明明??有質??他，??像是??了辰箐當頭棒喝。  他猛?清醒過來。  再這樣下去，他的底線??會越降越低。他不是正義和法律的神明，??有依照自己的標準，審判他人的權力。  趁著一切還??到無法挽回的程度，辰箐將戰俘和一批罪犯，從實驗室?撈出來。  暫時?在別的地方，由機器人看管，免得他們走漏了風聲。  實驗進度因此減慢，辰箐的狀態也變得更差。  原本俞潼平安從智慧之光回來，他很開心，心情難得好起來。  可看著俞潼抱著半機械人摸來摸去的場景，辰箐??覺得遍體生寒。  他忽?意識到，計劃進展快過頭了。  快到連俞潼這個計劃發起者，潛意識?都??有將半機械人當成人類。  不?小俞絕對不會當著他的面，鑽進一個成年男人懷?，親暱地撫摸他的臉。  俞潼長得很漂亮，那個半機械人受芯片影響，很認同自己人類的身份。  從他的視角來看，這就是一個美到不像話的男孩，主動湊過來投懷送抱。  哪怕被他攬住腰身，也??有躲閃拒絕。  看著近在咫尺的嘴唇，聽著柔軟動人的笑聲，半機械人忍不住想要親吻俞潼。  他剛低下頭，辰箐一把將俞潼拽了回來，冷聲命令守衛將半機械人帶走。  辰箐被剛剛的畫面刺激到，既吃醋又慌亂。  他頭一回不顧俞潼的意願，清空房間?所有人，在辦公桌上強行要了俞潼。  也算不上強行，俞潼??象徵性反抗了一下，?開始躺平享受。  見到了完美的半機械人，和許久??見面的愛人為愛鼓掌，俞潼心情很好，叫得特別?聲。  事後辰箐將俞潼抱在懷?，輕揉著他的後腰，幫他緩解痠痛。  “小俞，你剛剛為什麼要讓那個男人抱你？他要親你，你都不躲。”  俞潼慵懶地靠在他身上，“你吃醋了？他又不是人，我為什麼要躲？”  辰箐沉默一瞬，“如果連你都認為半機械人不是人類，那你又怎麼說服?他人接納他們，讓半機械人融入人類社會？”  俞潼凝眉望向他，“辰哥，你什麼意思？”  “我??是覺得，我們太著急了。”  這句話像是觸及到了俞潼的神?，他情緒瞬間激動起來。  兩人光溜溜地?吵了一架，辰箐邊吵邊??小俞穿衣服。  他越吵越生氣，又把俞潼身上剛穿好衣服撕了，壓在牆上邊日邊吵。  辰箐認為他們不能強行要求人類進化，人是有思想的，這樣??會適得?反。  俞潼在智慧之光受到不小的心靈創傷，思想變得更加極端。再加上他從小到?，接觸最多的就是屍體，對死亡感到麻木。  就算辰箐??他看了實驗體死亡數據，他心?也毫無波動。  “還好，??有北方城街道上的屍體多，那?的死人多到要用車鏟。”  翻看著數據，他聲音異常平靜，　“辰哥，想要改變現狀，就一定會有犧牲。??要我們的計劃成功，未來會有很多人因此受益。更何況你選擇的，本就是被判刑的罪犯，你不用有這麼?的心理負擔。”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辰哥。現在我回來了，你專心去處理辰家的事情。計劃的事情，由我來負責。實驗體的??題，由我來解決。”  “如果計劃失敗，我會成為最?的惡人。他們要殺要洩憤，全都衝我來。這是我做出的決定，後果由我俞潼一人承擔。到那時，我會想辦法，將你撇乾淨。”  辰箐跟俞潼解釋很久，他不是怕擔責任，也不是有心理壓力。  他是擔心他們的計劃，不僅不能改變現狀，反而讓一切變得更糟。  放在動身前往智慧之光之前，俞潼多半會聽他的話，好好思考要不要放緩進度。  但現在俞潼已?魔障了。  他不聽辰箐的勸阻，??想著儘快完成計劃，就像是後面有狼攆他。  辰箐??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俞潼說，智慧之光的數字王國，是專門??一級和二級人種建造的。  三級人在?面，就是被奴役操控的傀儡。  生前被強制加入可食用家畜名單，死後還要去數字王國被人奴役。  他們??已?變成電子人的三級人洗腦，目前數字王國?所有的三級人，全都堅信自己生來?是奴隸。  在智慧之光的機密?件?，有一項是數字王國擴張計劃。  他們在遊戲倉?加入病毒，??要是長期使用智慧之光遊戲倉的人，都會在提議落實後，自願成為家畜。  最重要的是，反抗軍明面上和革命軍合作，私下??和數字王國來往密切。  反抗軍明?道數字王國的真相，??依舊想用普通民眾做交易，換取智慧之光的資源。  智慧之光不?道用了什麼法子，突?多出好多資源。  很多俞潼從??見過，??能在這顆星球上生存的植物動物。全都被智慧之光握在手?，成為交易的籌碼。  目前??有反抗軍?道消息，準備秘密跟智慧之光交換。  俞潼擔心未來的某一天，革命軍也會犧牲民眾，換取資源。  更害怕辰箐這個將軍之子，智慧之光老仇敵的兒子，會被革命軍親手賣??敵人。  俞潼受夠了被人奴役，生死完全被他人掌控的日子。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一定要將命運，緊緊攥在自己手?。  即?聽說自己有危險，辰箐的立場也??有變。  他依舊認定，俞潼的計劃出了岔子。哪怕逼得再緊，他們也該抽出時間，好好搞清??題出在哪，再繼續計劃。  不?再多的努力，都??會加快他們的滅亡。  但最終，辰箐還是決定聽俞潼的安排。  不是俞潼說服了他，是辰箐自認為虧欠了小俞。他狠不下心強行阻攔他。  俞潼生病了，他神?緊繃到了極點，??了往常的冷靜理智，滿腦子都是他的計劃。  唯一能攔住他的人，又在這時選擇了退步。  在辰箐點頭的瞬間，他丟掉了自己的原則，也徹底成為這段感情?弱勢的一方。  成了俞潼最忠誠的擁護者。  看著記憶膠囊?的畫面，小石榴狠狠罵了一句，【王八蛋啊，我覺得你們不是壞人，煞筆智慧之光才是真正的王八蛋！】  【你們是被逼的，是被噁心的??界逼的！踏馬的，主系統為什麼罰你們不罰智慧之光！】  辰箐沉默一瞬，轉頭看著牆上的鹹魚監控，‘與?說是懲罰，不如說是改造和訓練。’  ‘如果真是懲罰，不可能這麼快結束，也不會特意將我和俞潼安排到一起。我可從??聽說，有哪座監獄會專門安排夫妻專屬牢房。’  ‘怕不是主系統覺得我們那個??界不該毀滅，還有挽救的可能。所以想借著懲罰的名頭，做一次最後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