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第四個世界（28）

 經過青蔓等人的仔細辨認, 海盜們一共???些島??中，發現了??個熟人。  兩個是奴隸市場失蹤的奴隸，兩個是被關??特殊牢房, 禁止任何人探監的死刑犯。  他們全都失去了記憶，成為?座島上的島??。  海盜團中的聰明人, 多多少少也猜出?是怎麼一??事。  奴隸、死刑犯?流浪漢，是?個世界最沒有存??感的三種人。  就算某天被人抓走，都沒人會??意。  上等海域??奴隸?死刑犯身上動了手腳, 明顯是想拿他們做人體.實驗。  ?座島是試驗場地，島??都是上等海域挑選的實驗體。  他們將原本正常的人, 變成乳白色皮膚，會噴綠血的實驗體。  ??將實驗體放到?座島上, 洗腦迷惑島??的思想，遠程操控島???活。  ?也能解釋得通，為什麼上等海域?了島??那麼多知識, 卻偏偏不?他們自保。  還安排一棵食人樹，為島??提供全方位的庇護，把他們徹底養廢。  島??們是上等海域的實驗品，一直被強迫繁衍後代。  一旦他們有了自保能力, 就會立刻想辦法脫離上等海域的掌控。  如果俞潼猜的沒錯，恐怕?座島上，沒有一個人會造船。  島嶼?其他島之間的距離很遠, 駕駛普通小木船出海，沒幾天就會死??海上。  島??們想憑自己研究出大型船隻, 估計還要努力五六十年。  他們已經被困死???座島上了。  ————  島??們全都失去記憶, 即便認出幾個熟人，也沒辦法從他們口中, 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黑辰石很煩躁，他隨意揮揮手，語氣冷淡地命令。  “能提供有用信息的，可以留一條命，其他全殺了。”  一句話說的輕飄飄，聽??島??們耳中，卻像是天塌了。  黑辰石沒有??會島??們的哀嚎求饒，將現場交給航海士?青蔓。  ?群人先前想把他們變成蟶子關起來折磨，現??還有臉求情？  也就是他殘廢了，不方便動手。不然他一定親自上手，捅他們幾刀。  ??青藤的護送下，??個強壯的手下抬著轎子，帶著船長來到蟶子?產基地。  所謂的?產基地，其實就是一個木製的二層小樓。  據青藤所說，一樓是養蟶子的地方，二樓主要用來存放珍珠?製作珍珠粉。  他們剛?到?產基地的影子，遠遠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臭味。  像是靠近了旱廁。  黑辰石眉?緊蹙，用僅剩的一隻手，捂住小奶狗的鼻子。  俞潼嗚嗚兩聲。  黑辰石揉揉他的小鼻?，“書上說狗的嗅覺，比人要靈敏很多。小俞，你要是實??覺得不舒服，就不要進去了。”  “汪！”  “要進去？也好。青藤，你妹妹做的香薰手帕，借我用一用。”  青藤??懷裡摸索一陣，將一塊深綠色的手帕遞過去。  手帕上帶著淡淡的花香，上面還繡著小花，是青蔓送給哥哥的?日禮??。  青藤不會做手工，給妹妹送的禮??，是一塊超級好用的磨刀石。  保證磨完的刀又亮又鋒利，妹妹砍人的速度?快了。  ?著船長用手帕包住小奶狗整個狗?，只留下一雙眼睛????面。青藤又想起今天中午吃飯時，聽妹妹講的八卦。  船員們都說，上等海域的狗會變成人。小黑狗長大之後，會成為船長的狗男人。  青藤沉默一瞬，“小魚？是船長給狗取的人名？”  黑辰石嗯了一聲。  ??船長溫柔的眼神，又??一臉享受的小奶狗。  青藤抿抿唇，“黑珍珠什麼時候會變成人？”  ??個抬轎子的海盜，齊齊轉??向他。  ?人是傻子麼，?麼離譜的八卦都能信？  黑辰石愣了愣，輕笑一聲，“大概還有三個月，就能變成人了，還是個漂亮的美人。”  海盜們覺得船長??逗傻子玩。  青藤認真點?，一臉的期待。  隨著海盜推開?產基地的大門，一股令人窒息的惡臭撲面而來。  抬轎的海盜動作同時一頓，表情瞬間扭曲。  連向來沒有多少表情的青藤，都被燻得皺皺眉。  黑辰石只剩下一隻手，全用來給老婆捂鼻子了。  他陰沉著臉，緩了一陣，抬手示意往裡走。  ?破地方，比炎夏的旱廁還要燻人，燻得他?昏腦漲。  被嚴嚴實實裹住腦袋的俞潼，反倒成了狀態最好的。  他轉??向??周，越?越覺得脊背發涼。  腦海中傳來系統倒吸涼氣的聲音，【我的天啊，?是人間地獄麼，養雞場的雞住的都比他們好。】  ?產基地一層，是一排排大鐵籠。  密密麻麻的蟶子趴??裡面，一個挨著一個，沒有任何轉身的空間。  一根根鐵線從籠子頂?垂下來，綁??它們粗壯的脖頸上，逼迫蟶子不得不抬著?。  只要蟶子想倒下睡覺，鐵線就會死死勒住它們脖子。但高度不夠，又不會將它們勒死。  窒息帶來的痛苦?強烈的恐懼感，逼迫蟶子不斷吐珍珠。  按??來說，人變成蟶子後，多多少少還會保留些人的感情，?野獸還有區別。  可籠子裡的蟶子，一個個表情麻木目光呆滯。時不時發出崩潰的尖叫，聽得人?皮發麻。  牆上掛著一個值班表，上面顯示蟶子怪排洩量大，每天晚上要對蟶子怪的排洩??做一次清??。@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最近值班的島??，工作明顯不認真。  籠子下面用來裝排洩??的凹槽，已經堆得滿滿當當，幾乎要貼到蟶子怪的肚皮。  蒼蠅??籠子上飛舞，不知名的蟲子??處爬行。  黑辰石忍不住悶哼一聲，勉強壓制住嘔吐的衝動。  臭味的來源除了排洩??，還有十幾只死??籠子裡的蟶子怪。  它們身上滿是毆??的痕跡，估計是值班的島??閒的發慌，虐待它們當做消遣。  現??是夏季，島上氣溫又高，蟶子怪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  觀察著屍體?周圍的蟶子，俞潼心裡一緊，哼哼唧唧催促辰哥快走。  黑辰石也反應過來，揮手示意所有人迅速退出?產基地。  環境太差，那些蟶子染上了傳染病。籠子裡的蟶子身體或多或少都出現了潰爛，它們已經感染了。  不知道?種傳染病，會不會影響到人類。  傳染病不是小事，船員之間又接觸頻繁。要是傳染病真的??隊伍中擴散，後果不堪設想。  黑辰石讓青藤?先前幾個進過?產基地的人，快速去二樓將有用的東西搬出來。  命令船醫給所有進過?產基地，?接觸過島??的人，做全方位消毒。  同時下令清??地面，燒燬島??們的屍體?整座?產基地。??對島??的建築，做大面積消毒。  蟶子怪實??太密集，環境又過於惡劣。只要有一個得了傳染病，其他蟶子都會得病。  從幾個染病蟶子的情況來?，?個病對蟶子來說，是致命的。  ?一堆蟶子，全都會病死。  出於謹慎考慮，整個海盜團都接受了消毒。就連船長的小黑狗，都被船醫帶走做了檢查。  確定身上沒有問題，才重新放了??來。  從船醫那出來，俞潼有些心不??焉。  他??船醫的藥箱裡，?見他們先前蒐集的假蟶子怪血液了。  他很想往自己身上弄點，??特殊蟶子怪的血，到底會不會致人殘疾甚至死亡。  現??還不是做實驗的時候。  萬一沾上假蟶子的血，小狗真的掛掉，那俞潼就沒有身體用了。  他必須提前找到新的狗身，確保就算自己不幸去世，也能??黑辰石身邊復活。  昨天海盜們??森林裡折騰一天，也沒?見一匹狼一隻狗。  按照?個世界的規矩，貓狗是上等海域貴族，才可以養的寵??。  不知道島??們家裡，有沒有養狗，到時候讓辰哥派人去找找。  俞潼已經?系統??過招呼，要是實??沒有狗身，狼也行。  狼沒有，狐狸也中，只要是犬科都可以。  八哥冒著扣工資的危險，也要讓他們小兩口??一起。  俞潼很清楚海盜們不會救，也沒能力?群蟶子。  他知道蟶子曾經也是人，偏離值漲到90點後，他有些見不得蟶子被活活燒死。  叫得太慘，他聽得不舒服。  俞潼舔了舔黑辰石的手指，想讓辰哥把所有蟶子怪都殺死，給它們一個痛快的。  可能是太過寵愛小奶狗，也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同為蟶子怪的母親。  ??放火之前，海盜船長命令海盜們穿好防護服，端著槍進入基地。  槍聲響起，蟶子們沒有慘叫，  麻木的眼睛突然變得明亮，它們期待地?著黑洞洞的槍口。明明即將失去?命，卻彷彿得到了救贖。  ?群蟶子是會說人話的。  一個蟶子??被海盜殺死之前，很認真地說了一句，“謝謝。”  進去殺蟶子的海盜，出來時神情都有些恍惚。平時他們面對蟶子怪，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很不舒服。  被蟶子怪感謝的海盜，??接受消毒時，忽然扔掉槍崩潰大喊。  “去他的中等海域，去他的蟶子怪！！！”  紅瑩立刻走過去，按住他的肩膀柔聲安撫，防止負面情緒??海盜之間蔓延。  ?產基地裡的大火，很快燃燒起來。  俞潼趴??黑辰石腿上，怔怔地望著熊熊大火。  海盜們厭惡蟶子怪，?厭惡中等海域。  他們從那些蟶子身上，?見了死去親朋的影子，也?見了未來的自己。  兔死狐悲，??傷其類。  火光的映照下，黑辰石藍綠色的異瞳裡，彷彿也燃起了怒火。@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但凡島??管??認真點，環境好點，傳染病也不至於??基地裡蔓延。@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如果換成他來建造管??蟶子怪養殖基地……  母親痛苦的身影，??腦海中浮現。  黑辰石眼神瞬間變得狠厲。  沒有如果，他絕不會把任何人變成蟶子，也絕不會允許船員養蟶子。  那幫蟶子只是變成怪??的人，它們吃人，不能留。  但它們曾經是人，不該被當成牲畜養。  黑辰石恨透了中上等海域，他不想?見身邊的人，??變成蟶子了。  與此同時，系統後臺裡，傳來兩聲提示音。  【檢測到偏離值加10點，當前黑辰石的人設偏離值為：37/100】  【檢測到偏離值加3點，當前俞潼的人設偏離值為：93/100】  ————  確保?落裡沒有危險後，蒼穹星海盜團，直接住進了進去。  ?裡有現成的房子?基礎設施，還有知識儲備豐富的圖書館，?島??們自己總結出來的養殖技術。  海盜們找不到比??好的地方了。  每個人都找到了心儀的房子，船醫們一?扎進圖書館，開始研究裡面的醫學知識。  終於不用東奔西走，能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海盜們都很開心。  除了船長?航海士。  住進?落的第五天，航海士又一次敲響船長的房門。  “船長，不如我們還是離開?座島，去其他島上休養。島??是上等海域放???的實驗體，現??我們不僅殺了食人樹，還殺死所有島???蟶子怪，肯定激怒了上等海域。”  航海士推推眼鏡，“我擔心上等海域的貴族，會報復我們。”  正???書的黑辰石，抬眸平靜地?向他。  “如果上等海域真的對下等海域，有絕對的掌控權。那我們?些海盜，早就被人強行變成蟶子怪了。”  航海士沒??解船長的意思。  黑辰石放下書，指尖輕敲著小奶狗的腦袋。  “?幾天我?小俞好好聊了聊，??清一些下中上等海域之間的真正關係，你想不想聽？”  聽到‘小俞’兩個字，航海士反應一陣，才意識到船長是??說他的狗。  船長?小奶狗越來越親密，?狗的眼神也愈發溫柔，還真有些像是??養老婆。  航海士也隱約意識到，中上等海域隱藏著什麼秘密，只是一直沒有?緒。  聽到船長的話，他下意識點點?，“想聽。”  黑辰石目光忽然變得冰冷，“想聽？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問。你先??答了我的問題，我??告訴你答案。”  “?段時間你?紅瑩的來往忽然變得密切，眼鏡蛇，你們??做什麼。”  航海士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說他?紅瑩走得近，只是想從對方那裡，學一些哄人開心的技巧，順便借幾套女裝。  航海士演的很像那麼??事，?頂上的表情動畫，卻出賣了他。  俞潼能?出他現??很緊張，有一種秘密被人戳破的慌張。  黑辰石接到小狗的暗示，沒??繼續追問下去。他話鋒一轉，開始講三個海域的事情。  他示意航海士去桌子上，拿繪圖匠近期剛剛繪製完成的新地圖。  “????清三個海域的勢力關係之前，你需要先知道中等海域到底??哪。”  “中等海域?活??一座天空城上，靠3號核心支撐。只要有人關閉3號核心，天空城就會掉入海洋裡。上面的變異植??，也將迎來滅頂之災。”  信息量很大，航海士卻吸收得很快。  他略微思索，“所以當初青藤青蔓因為膚色被選中，成為中等海域奴隸時，奴隸主才會訓練兩人，學著潛水???海底找東西。”  “掐住中等海域命脈的3號核心，藏??海里。”  想到住進?落裡後，船長不斷派人下海尋找可疑??品，航海士的狐狸眼猛地睜大。  “3號核心就藏???座島周邊的海底？船長你準備利用3號核心，讓中等海域……掉下來？”  黑辰石挑挑眉。  俞潼指著航海士，對系統道：‘八哥，學著點。你?人家多精，一點就通。’  【切。】  要是其他海盜聽到?個消息，肯定會很激動。蒼穹星號上的所有人，都很仇視中等海域。  但航海士沒有。  他不停推著眼鏡，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船長，我們要對中等海域開戰？”  “嗯。”  “?不明智，食人樹太強大了。”  黑辰石撐著臉頰，垂眸審視地望著他，“只要它們掉進海里，就會受到重創。變異植????海水中沒辦法靈活行動，海洋是我們的主場。”  “況且，我們?中等海域，還有共存的可能麼？你不是愚蠢的人，不可能想不到?點。眼鏡蛇，你到底??顧忌什麼。”  航海士不說話了。  ————  青藤青蔓是綠皮人，只要他們不主動攻擊，變異植??就會將他們當成同類。  綠皮人是最適合給變異植??工作的，世界上也不止青藤兄妹?兩個綠皮人。  當初中等海域選綠皮奴隸，肯定是想處??掉3號核心。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放棄了。  經過討論，黑辰石?俞潼篩選出兩種可能。  一、??青藤青蔓被中等海域選中之前，變異植??們還選擇了其他綠皮奴隸。  奴隸們嘗試過深入海底，但找不到3號核心，或者找到卻處??不了。  嘗試失敗，變異植??的自救計劃暫時中止。  二、中等海域的小動作，被上等海域的???發現，自救計劃不得不停止。  百年前變異植??吃了不少人，其中還有參與深空計劃的人員。它們儲存那麼多知識，沒??由不知道該怎麼維護穩定3號核心。  目前來?，第二種可能性?大。  遠程指揮食人樹?島??，襲擊登島人員的幕後黑手，是上等海域。  命令島??研究高產蟶子怪，利用食人樹花粉?珍珠製作白色粉末的，也是上等海域。  而真正需要蟶子怪?珍珠的，卻是中等海域的食人樹。  根據?些信息，可以得出兩個猜想。  所謂的中上等海域，其實是一個地方。上等海域的貴族也?活??天空城上，也需要從珍珠重獲得養分。  或者，變異植??是上等海域的工具人。上等海域需要把變異植??餵飽，讓它們為己所用。  無論?兩個猜測哪個正確，中等海域都處??上等海域掌控之中。  中等海域能嘗試利用綠皮人類奴隸，尋找3號核心。  說明它們不是時時刻刻處??監控中，可以做些小動作。有一定自主權利，但不多。  上等海域?似權力極大，實則?中等海域一?，沒辦法完全管??下等海域。  不然下等海域的海盜文化，也不會如此猖獗。  那麼現??問題又來了。  中等海域沒辦法管??下等海域，是因為人魚族升高了海平面，下等海域大?分地區都被海水覆蓋。  變異植??懼怕海水，就算實力強大，也沒辦法??下等海域肆意妄為。  那上等海域，為什麼管??不了下等海域？  是真如黑辰石俞潼猜測的一?，他們?變異植??有關係，也畏懼海水。  還是除了海水??，下等海域還有某股力量，??牽制約束上等海域的行為。  上等海域知道核心的事情，肯定?深空計劃關係密切。  ?深空計劃有關的，就那麼幾個陣營。  人類聯盟、女巫協會、人魚族、變異植??。  人魚是海洋的霸主，不可能收拾不了海盜。  女巫擅長詛咒，不需要??油漆裡下毒，她們有?魔幻的手段。  上等海域的貴族，如果是?活??天空城的另一種變異植??。他們不可能會阻止中等海域，處??致命的3號核心。  目前來?，人類聯盟很可能就是上等海域的貴族。  他們管??不了其他海域，多半遇到了什麼麻煩。  可能?人魚王國、女巫協會有關，?兩個陣營都掌握超自然力量。  總之現??的三個海域，已經形成一個很微妙的平衡。  上等海域暗中操控中等海域，掌控下等海域。但每個海域，它都沒辦法完全控制。  中等海域一邊管??下等海域，一邊偷偷??上等海域眼皮底下搞小動作。試圖處??掉3號核心，擺脫上等海域控制。  下等海域?似最弱小，是誰都可以踩一腳的小可憐。  實則手握3號核心，死死掐住中等海域的命脈。剋制上等海域，不會被任何海域完全掌控。  黑辰石?俞潼私下研究過，確定中等海域?上等海域，不是相互剋制的關係。  它只是沒辦法完全掌控中等海域。  所以原計劃不變，蒼穹星現??的主要任務，還是找到?摧毀3號核心。  先前俞潼?黑辰石談論時，系統就聽得雲裡霧裡。  ???又總結一遍，它依舊沒聽懂。  航海士聽懂了，還聽出了其中的關鍵。  “等等，下等海域的三大皇室，不是一直對中等海域言聽計從，已經成為對方的傀儡了？”  “如果中等海域想要處??3號核心，為什麼要費力氣培訓綠皮奴隸。它們完全可以命令任意一個國家的海軍，過來處??掉?個麻煩。”  航海士緊鎖著眉?，眼中滿是困惑。  “3號核心的事情，是黑珍……船長夫人吃掉食人樹根鬚後，才獲得的情報。中等海域?不會愚蠢到，將3號核心的重要性主動告訴皇室。”  “按??來說，三個皇室?不知道核心的作用。中等海域把控著食???水源，隨便找個??由，就可以命令他們……”  航海士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他?頂的表情動畫，變成一道驚雷。從天而降，直直擊中他的天靈蓋。  俞潼被一句‘船長夫人’哄得很開心，狗尾巴不受控制地來??搖晃。  黑辰石心情也不錯。  他指尖輕敲著地圖，語氣裡多出一絲嘲諷。  “是啊，3號核心?麼重要的東西不盡快處??，中等海域能放下心？如果是我，刀懸???頂，我一天都睡不安穩。”  “所以中等海域為什麼不命令下等海域的皇室，過來?著點3號核心？”  “是上等海域偷偷將秘密，告訴了下等海域的皇室？攔著皇室，不讓他們接近3號核心？中等海域又不是時刻被盯著，它們既然知道核心的位置，百年間連一次機會都沒找到？”  藍綠色的異瞳中閃著寒芒，黑辰石臉上的笑容愈發冰冷。  他腿上的小黑狗，露出?他極其相似的陰冷表情。  “還是那三個?似卑躬屈，對中等海域言聽計從的傀儡皇室，就是傳說中，?活??上等海域的貴族？”  “從沒有人到達過的上等海域，會不會一直隱藏??下等海域最顯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