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124章 if番外之故人



 但標記的感覺實在太過真實,真實到他能感覺到許岑風細密的親吻,皮膚的每一寸溫度,就連發絲拂過耳畔的癢意都那麼明顯。


 法厄斯的襯衫釦子已經解開了大半,精壯的古銅色胸膛在陰影中起伏不定。他已經懷了許岑風的血脈,也許再過一段時間身體就會產生更為明顯的變化,更漲,更難受。


 法厄斯被信息素刺激得牙關都開始顫慄,許岑風怕他咬到舌頭,用指尖撬開了法厄斯的唇瓣,卻在下一秒被狠狠咬住,尖銳的刺痛讓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眉頭微皺,卻並沒有任何阻止的動作。


 許岑風一直在等,等著法厄斯咬夠了,這才慢慢把指尖抽出,然後俯身吻住了對方,唇舌交纏間,一片腥甜的鏽味。


 而法厄斯不知是不是因為“夢境”的緣故,徹底放棄了掙扎,他緊緊圈住許岑風的脖頸,用力回吻過去,尚且帶著幾分生疏青澀。


 “許岑風……”


 法厄斯的眼眶掉出了某種滾燙鹹澀的液體,他聲音顫抖,啞得一度說不出來話。許岑風湊近了聽,才依稀聽見幾個零星的字眼:


 “我一直……”


 “一直在等你回來……”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錐心刺骨。


 許岑風聞言閉目,喉結上下滾動,許久都沒說話。他緊緊抱著法厄斯,吻掉對方眼角的淚水:“我回來了,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


 法厄斯卻喃喃道:“不,你騙我……”


 他知道,許岑風一直都想逃走,對方又怎麼可能會回來。


 殊不知,許岑風一直在等待他學會放手。只有法厄斯學會了放手,這場感情才能脫離“脅迫”這個魚刺般梗在心頭的字眼。


 “噓,沒騙你,以後再也不騙你了。”


 許岑風緊緊摟住法厄斯的腰身,將所有纏綿手段在對方身上都用了個遍,他們從來沒有這樣親吻過,也從來沒有這樣相擁過,法厄斯愈發確定這是一場夢境。


 別醒了……


 就這樣吧……


 法厄斯甚至想在睡夢中死去,而不是遠方冰冷的戰場。他緊緊圈許岑風的脖頸,把臉埋在對方肩頭,心中有多貪戀這個懷抱,就有多麼不願意鬆手。


 許岑風花了很長時間才結束標記,他低頭輕吻著法厄斯後頸的蟲紋,低聲道:“乖,鬆手。”


 他想給對方處理傷口。


 法厄斯聞言皺了皺眉,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愈發收緊了幾分力道。


 許岑風只好把法厄斯抱在懷裡。他維持著那個姿勢,空出一隻手拉開床頭櫃抽屜,從裡面熟練翻找出了一個小藥箱,然後用了些力氣拽下法厄斯的手,垂眸替對方處理傷口。


 精神力暴.亂對於雌蟲來說是一輩子的天敵,精神力等級越高,發作的時候也就越痛苦,孕期的時候則更為暴躁。


 法厄斯手腕上還有許多舊傷,他不肯抹去許岑風給他留下的標記,於是每次只能用鐐銬固定住四肢,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許岑風用消毒棉擦掉傷口附近的血跡,擠了一點藥膏在上面,然後用紗布和防水膜貼好,免得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打溼。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把法厄斯從床上抱起來走向了浴室。


 他們兩個的身上都出了汗,黏膩而又曖昧,一同浸泡在熱水池裡的時候總算得到了一絲緩解,混沌的大腦也終於清醒過來。


 法厄斯艱難睜開雙眼,結果發現自己正趴在許岑風的懷裡,而對方正在一片繚繞的霧氣中摸索著尋找沐浴露,認真揉搓泡沫幫他擦洗身體。


 “……”


 法厄斯見狀怔愣了一瞬,他下意識鬆開圈住許岑風脖頸的手,從水中震驚後退,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