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小酒 作品

279. 新任魔尊和她的忠犬26(完)) 飛昇……

 時玥在男子面前蹲下, 伸手觸及他冰涼的臉頰,他才緩緩睜開眼,眼底漆黑如墨。

 明明處於汙濁之地, 明明衣衫襤褸長髮凌亂,他身上依舊有種不沾染任何世俗的乾淨。

 比起她認識的南亓仙尊,他要更冷一些,眼底的情緒也藏得更深。

 他身上沒有任何十二的影子, 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魔氣。

 時玥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把手放下,不知道該如何叫他。

 他靜靜看著她一會兒, 從容不迫地伸出手, 抬起她下頜, 低頭吻過來。

 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一般, 另一隻手壓.在她後腦勺, 將她摁向自己。

 很快, 她整個人便陷入他胸懷中,與他緊密相連。

 他退開時,紊亂滾燙的氣息撒在她臉上。

 她試探著問,“十二?”

 只有十二的吻是這般兇狠的。

 眼前的人微怔,卻是輕哼一聲, “哪裡像十二?”

 時玥:“……南亓?”

 他撩起眼皮, 又是一聲, “哼。”

 時玥:?

 她仰起頭,眼眸緊凝著他,“你到底怎麼回事?”

 他垂眸,手掌還在她後頸摩挲,“魔尊希望我是誰?”

 她唇上染著最嬌嫩紅潤的色彩, 因為思索的緣故,此時微微抿著,他沒等她回答,又一次覆上來。

 不過卻更溫柔,更纏.綿,像是品嚐著世上最美味的山珍。

 這是又換成南亓了?

 時玥抬眼間,兩人已經置身漆黑的山洞中,空氣中沒有煩人的燒焦的氣息,而是飄散著熟悉的檀木香。

 這是她和十二曾經待過的山洞,因為他身上血腥味太濃,他便在習慣在這裡薰香,日久之後便有檀香味。

 抱著時玥的男子不滿身上破爛的法衣,抬手時換了一身,領口大開的月白色衣裳,讓她清晰看到他胸膛緊繃硬朗的線條。

 她想起這是她送給南亓的衣服,很不守男德的設計,但是如今被他穿在身上,卻絲毫沒有風.騷之感。

 “魔尊果然喜歡這種。”他面容清冷,語氣也涼涼的,“那日後魔尊大可多點蒐羅這樣的衣裳,我換著穿便是。”

 頂著南亓的神情,用十二的語氣說話,更加陰陽怪氣了。

 所以他們倆,成功合體了?

 時玥訕訕收起目光,一時竟有些不習慣,可他都穿成這樣了,她多看一眼怎麼了?

 她微微起身,整個人還是伏在他身上,聲音帶笑,“我可什麼都沒說,你怎麼像吃了火炮一樣?”

 “你是什麼都沒說,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說明什麼?”

 “餘生很長,我不夠新鮮,就沒法一直讓你的視線停留在我身上。”

 “……”時玥一噎,隨後失笑。

 這酸的啊……

 她雙手抵在他肩上,胸口,摸到衣裳涼絲絲的觸感,她俯下身,鼻尖抵著他臉頰輕蹭一下,最後吻在他嘴角,“別胡說,我不是貪圖新鮮的人,我的心也只有一顆。”

 她執起他的手,壓於自己心口上,“你不是能看到麼?”

 “那是給誰的?”他嗓音明顯啞下來,貼著她心口的手微顫,他的耳垂到脖頸,都一片通紅,唯有那張臉還維持冷峻漠然。

 小魔尊輕聲答道:“當然是你的,以後也一直是你的。”

 小魔尊開始給他畫餅了。

 聽著就是鬼話,可是就是讓人忍不住要去相信。

 “我是南亓。”他低聲強調。

 時玥在他脖頸出輕輕拱著,他覺得癢,只能抬頭,喉結滾動,隨後被她輕輕啃噬。

 他呼吸倏然加重,聽到她說,“也是十二,我知道你們會合體,只能合體,要不然,如何能陪我到永久?“

 他眼睫輕顫,喉結上的酥癢和刺痛令他下意識屏住呼吸,原來小魔尊什麼都知道……

 她不想看任何一方消失,她希望他們合體,也篤定他們會。

 “魔尊現在滿意了?”他的語氣忍不住又酸澀起來。

 卻惹來她的輕笑。

 她的手鑽入他領口下,將月白色布料除下,“不滿意,要雙修才能好。”

 他啞然:“……”

 被她的笑容蠱惑之下,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扣在身下,在她耳邊道,“如你所願。”

 “那我該叫你十二,還是叫南亓?”

 “隨你。”他啞聲回應。

 暗魔窟山洞中的空氣逐漸被點燃,檀香的氣息變得更加濃郁,月白色布料如同碎布一般飄落。

 ——

 時玥沒想到,十二和南亓融合後,所有壞心眼兒都集中在一起了,還專門對付她。

 她好歹跟他們都雙修過,知道他們的風格,十二是野蠻至極,滿足她一切需求,南亓是極盡溫柔,細水長流,還喜歡吊著她。

 好好的雙修,他中途還切換一下,就好像切換人格一樣。

 聽到她喊十二,他就切換成南亓,幽幽說“魔尊認人的本事欠缺啊”,她喊南亓,他就酸溜溜內涵她“魔尊怕是眼裡只有南亓吧”……

 最後小魔尊氣得踹開身上的人,頭也不回地跑回月亮峰。

 山洞裡,饜足的男人坐在石床邊,長髮披散,胸前背部皆是抓痕咬痕,無端給那聖潔清冷的氣質添上幾分妖邪之意,他發出一聲低笑,緩緩起身。

 “可要氣壞了。”

 “如何哄?”

 “帶她去百花樓走走?”

 “不行,她怕是要看花眼了。”

 “去人間吃一頓吧,不行的話,就兩頓。”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給自己穿上月白色法衣,嘴裡自言自語般低喃著。

 ——

 魔域上方的天雷結束後,修仙界對此的猜測卻越來越多,但是誰也沒有得到一個答案,漸漸地也將這事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