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晨光 作品
第6章 新工作
蘇昱不止不是火化師，甚至都不算殯儀館的正式員工，只是一個臨時工而已。
至於說一個臨時工能拿這麼高的工資，完全就是因為這份工作的不同，不止是晚上工作，更重要的是需要扛屍體。
這裡說的扛屍體，是真的用人工去扛，而不是像正常死亡的人，都是用殯儀館的車子送進來的。
關於這一點，在入職的時候，蘇昱也好奇的問過副館長，副館長給出的答覆就是，因為他們這裡是和警局有合作的。
所以那些找不到來源和沒有辦法辨認身份，又需要火化的屍體就要送到他們這裡來，而這樣的屍體，有不少都是橫死的。
橫死的人是用車拉不走的，必須要人工扛，倒也不是要從警局之類扛到殯儀館，而是需要找八字比較硬，或者說是陽氣比較足的人去帶。
將屍體抱或者扛著弄上車子之後，扛屍人需要坐在屍體的旁邊鎮屍，到了殯儀館之後，也是扛屍人將屍體弄到特定的火化室去。
在這個過程中，除了扛屍人，別人是不能隨便接觸這種屍體的。
白天火化爐需要焚燒那些正常死亡的人，所以為了防止出現意外，這些屍體就只能安排在晚上焚燒了。
正是因為這樣的特殊性，所以這份工作的工資才會給那麼高，一來是沒幾個人有那麼大的膽子，二來就是做這個時間長點就容易出現心理壓力之類的。
他們這個殯儀館幾乎每個月都在招人，招的基本都是扛屍人，那個幹不到一週不給工資也是無奈之舉，總不能天天都招人吧。
那時候的蘇昱並不相信世上有鬼什麼的，但也知道，一個人要扛著一具屍體上車下車什麼的，確實壓力會很大，就算屍體都在裹屍袋中也不是能輕易接受的。
但是他已經是走投無路了，這份工作看起來很難，卻沒有多少危險，工資還很高，這才是蘇昱會義無反顧的簽訂了工作合同的緣故。
只是昨晚的遭遇讓他發現，這個世界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就是不知道昨晚他的經歷是特殊的，還是經常發生。
不過看大家神色如常的樣子，這種事情應該是很少發生的，可能只有副館長才知道一點，不然沒道理一個副館長一大早的就來看他。
要不是他昨晚得到了系統，就憑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就是不要工資也絕不會繼續這份工作。
好在他得到了系統，有系統在手，這種事情他倒是希望能夠多發生幾次，這樣對他的修煉肯定有好處，但前提是鬼怪等級不能太高，否則他就是在作死。
蘇昱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回到宿舍換了工作服，這才去前院找司機。
這家殯儀館的規模挺大，就是位置比較偏僻，處在郊區的一片小山坡之中，周圍的山坡都被開發成了一個個的陵園，而殯儀館的位置就在這些陵園包圍之中，只有一條路進出。
從殯儀館出去大概要走五六公里才到一條公路邊，公路左邊是直走是出青龍市的路，右邊前行個十幾公里就是市中心了。
而這一路上也只有幾家飯店和一家超市和幾家紙紮店，並沒有多少人居住，所以來殯儀館的時候還好，可是從市中心打車過來，出去沒有車的話就很麻煩。
至於殯儀館也分前後院，前院基本就是弔唁或者辦理火葬手續之類的地方，副館長的辦公室也是在這邊。
這些都是在同一棟樓裡，這棟樓的對面有個小兩層的小樓房，就是他們這些職工的食堂，但是這食堂只提供午餐和晚餐，不提供早餐。
兩棟樓之間就是一個大大的空院子，左邊是給家屬停放車輛的，右邊則是給殯儀館的靈車停放，這裡有一道門是通往後院的。
後院就是火化室，骨灰寄存室之類的地方，他的宿舍也在這邊，宿舍看起來挺像一般小區的保安室，不過住在這裡的只有他一個。
到了前院，蘇昱就看到陸續來上班的同事，基本不是開車來的就是騎摩托來的，恐怕除了他就只有那位看門的李大叔沒有車了。
對於這些同事，蘇昱不熟，但是他認識看門的李大叔啊，直接過去問了。
“李大叔，那個我們殯儀館開靈車的司機是哪幾個啊？”
李大叔其實年紀不算大，也就五十多歲，這保安室的格局和蘇昱的宿舍差不多，只是要大一點，門口位置這邊多了一個大大的窗戶。
李大叔面容很是和藹，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聽到蘇昱的話，笑呵呵的指了指站在不遠處樹下說話的三個人。
“就那邊那三個，老劉，小錢和小孫，戴眼鏡的那個是小孫，你要去市裡啊？”
蘇昱也不隱瞞，笑著點頭：“是啊，打算買點東西。”
李大叔點點頭，笑著道：“去吧，要是有錢就買個摩托車什麼的，進出也比較方便，這靈車還是少坐比較好。”
聽到這話，蘇昱不由微微一愣，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這坐靈車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經常坐靈車會不好嗎？”
“倒也不是，”李大叔依舊是笑呵呵的樣子，擺擺手道：“那些迷信不可信的，只是你年紀不大，若是經常坐靈車出入，被那些小姑娘看到了，估計就很難交到女朋友了。”
聽完李大叔的解釋，蘇昱有些哭笑不得，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還以為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不過想來也是，現在很多人都說，不信迷信之類的，但是隻要聽說你在殯儀館上班什麼的，多少還是會嫌棄的。
老劉三人都是很好說話的那種，蘇昱過去將自己想要搭車的想法說了，小錢就笑著點頭答應。
“行，剛好我一會就要去接一個顧主，雖然不是在市裡，但也會路過，你和我一塊走就是。”
蘇昱連忙答應下來，至於顧主，自然就是屍體了，很多時候火化都是需要預約的，然後司機會在約定的時間去接屍體，為了避諱就叫顧主了。
蘇昱跟著小錢離開了殯儀館，路過市區的時候就讓他下車，小錢繼續往前走。
其實一般殯儀館的靈車出去接人，大多都是在周圍的郊區或者農村裡，市區的一般都是醫院的車子直接送過去，很少讓靈車去接。
蘇昱的學校就在市區邊緣，雖然只在這個城市讀了一年多的書，但平時經常打工，對這個城市也算是熟悉。
為了省錢，他沒有打車，而是在路邊買了兩個包子，就一邊吃一遍徒步前往殯葬一條街。
這條街其實就在市區的邊緣，原本名字叫說青松路，但是因為這裡開店的基本都是賣喪葬用品，慢慢的就被叫成殯葬一條街了。
畢竟這種店不是能隨便亂開的，很多地方是有忌諱的，也不適合開在熱鬧的地方，這樣全部集中在一個地方開，就誰也不嫌棄誰，顧客購買的時候也比較容易。
蘇昱到了殯葬街的時候，不過是上午十點，大多數的殯葬店都還沒有開門，只有寥寥幾家開著門。
“小夥子，你這是要買點啥？我家店裡什麼都有，質量也好，你來看看啊。”
才剛走進殯葬街沒多遠，就有一家開了店的老闆娘走出來，熱情的和他打招呼。
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店，擺放的東西很多，感覺真的是什麼都有的樣子，蘇昱禮貌的笑了笑才道：“我想要買店畫符用的硃砂和黃紙還有筆，你這裡有嗎？”
老闆娘一愣，打量了一下蘇昱，有些遲疑的問：“小夥子，你買這些做什麼？”
“有人讓我來幫他買的，說是一定要好的，能用的那種。”
蘇昱自然不會說是自己用的，只能杜撰了一個莫須有的人出來。
老闆娘聽到這話頓時一笑：“這種東西只有紙紮店才有，我們這些一般的殯葬店賣的都是骨灰盒什麼的，都是白事用的東西，沒有符紙這些，只有黃紙。”
蘇昱知道黃紙，畢竟奶奶在世的時候，逢年過節的還是會燒些紙錢什麼的，只是都沒讓蘇昱參與而已，他也只是看過。
“這樣啊，那謝謝你了，我去紙紮店看看。”
蘇昱說著就要離開，卻又被老闆娘給叫住了。
“小夥子，你來的早了，紙紮店還沒有開門呢，他們幾家都是十二點左右開門，至於老左家，要中午三點左右才開門呢。”
“啊？”蘇昱沒想到紙紮店開門會這麼晚，不過老闆娘提到一個老左家，便乾脆問出來：“這個老左家也是紙紮店嗎？他家和其他人不一樣？”
老闆娘是個健談的人，聽到蘇昱的問題也沒有不耐煩，反正現在也沒有客人，就和蘇昱嘮嘮。
“老左家是這條街最出名的紙紮店，據說他家店裡的東西都比較好，但是價格也是最高的，有時候有些講究的人會指定要買他家的，不過不講究的話，其他紙紮店的東西也可以。”
蘇昱這才瞭然，看來應該是這個老左家的東西比較管用。
“好，謝謝你了，我中午再過來。”
“好。”
老闆娘也沒留他，目送著蘇昱走遠，才回了店裡。
這老左家要三點才開門，這幾個小時蘇昱就的自己打發了，昨晚一夜沒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煉的關係，蘇昱現在也不困。
站在街頭看了看周圍，想了一下蘇昱決定去醫院看看。
他修煉的這個天魔訣是可以將鬼氣什麼的轉化為靈氣修煉的，要說鬼啊什麼的，除了墳地和殯儀館之外，應該就是醫院最多了。
很快他就到了市中心醫院，從醫院平面圖上找到了地下停車場的位置，便戴上口罩直接過去了。
一般來說，醫院的停車場回分為地面和地下兩個部分，地面的停車場一般都在門診樓的旁邊，是方便患者就診或者看望病人的家屬停車。
地下停車場一般是醫院職工停放車輛的地方，偶爾有些長期住院的人也能停進去，一般這個停車場下面或者旁邊就是停屍房的位置，醫院的平面圖是不會標註停屍房的位置的。
而且醫院的停屍房並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除了醫生就只有家屬能夠進去，但他也沒想進去，只是想要去停屍房周圍看看，能不能吸收一點鬼氣或者怨氣之類的。
市中心醫院的規模很大，蘇昱穿過了門診樓直接去了住院部大樓，這個醫院的住院部是分為兩個地方的。
西門的住院部要小一些，住在這裡的病患基本都是病症不太嚴重的那些，而南邊住院部則是收住大量的重症病患，地下停車場就在這棟樓下面。
剛走進住院部，就有護士過來詢問蘇昱：“你好，請問你是來看望病患的嗎？”
蘇昱身體很好，基本沒住過院，但是奶奶病重的時候他一直守著，對於醫院的一些基本情況也算知道，一般進入住院部都會有護士詢問。
畢竟住在這裡的都是重症病患，不是家屬的話一般是不給進來的，剛才過來的時候蘇昱竟然忘記了這點，連忙笑著開口。
“我是來看望我一個朋友的父親的。”
“好的，”護士小姐很是客氣的指了指醫導臺：“麻煩你跟我過來這邊登記一下。”
蘇昱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這個是登記，需要寫患者的名字嗎？”
護士笑著點頭：“是的，患者名字和病房號都要填寫的。”
蘇昱抓了抓頭髮，有些尷尬的笑：“我這過來的急，忘記問這些了，你等會，我出去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好。”
像蘇昱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護士也沒有懷疑，看著他出去了就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也沒注意蘇昱究竟去哪了。
走出住院部的蘇昱不由嘆氣，他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不過平面圖上雖然畫的地下停車場在這住院部負一樓，但是出入口未必是在這裡。
蘇昱打算在周圍轉一下，說不定就找到出口了，只是才走到轉角的位置，就看到不遠處的急診科方向，竟然有一絲絲的紅色怨氣。
難道急症科裡有怨魂？不然怎麼會出現怨氣？
至於說一個臨時工能拿這麼高的工資，完全就是因為這份工作的不同，不止是晚上工作，更重要的是需要扛屍體。
這裡說的扛屍體，是真的用人工去扛，而不是像正常死亡的人，都是用殯儀館的車子送進來的。
關於這一點，在入職的時候，蘇昱也好奇的問過副館長，副館長給出的答覆就是，因為他們這裡是和警局有合作的。
所以那些找不到來源和沒有辦法辨認身份，又需要火化的屍體就要送到他們這裡來，而這樣的屍體，有不少都是橫死的。
橫死的人是用車拉不走的，必須要人工扛，倒也不是要從警局之類扛到殯儀館，而是需要找八字比較硬，或者說是陽氣比較足的人去帶。
將屍體抱或者扛著弄上車子之後，扛屍人需要坐在屍體的旁邊鎮屍，到了殯儀館之後，也是扛屍人將屍體弄到特定的火化室去。
在這個過程中，除了扛屍人，別人是不能隨便接觸這種屍體的。
白天火化爐需要焚燒那些正常死亡的人，所以為了防止出現意外，這些屍體就只能安排在晚上焚燒了。
正是因為這樣的特殊性，所以這份工作的工資才會給那麼高，一來是沒幾個人有那麼大的膽子，二來就是做這個時間長點就容易出現心理壓力之類的。
他們這個殯儀館幾乎每個月都在招人，招的基本都是扛屍人，那個幹不到一週不給工資也是無奈之舉，總不能天天都招人吧。
那時候的蘇昱並不相信世上有鬼什麼的，但也知道，一個人要扛著一具屍體上車下車什麼的，確實壓力會很大，就算屍體都在裹屍袋中也不是能輕易接受的。
但是他已經是走投無路了，這份工作看起來很難，卻沒有多少危險，工資還很高，這才是蘇昱會義無反顧的簽訂了工作合同的緣故。
只是昨晚的遭遇讓他發現，這個世界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就是不知道昨晚他的經歷是特殊的，還是經常發生。
不過看大家神色如常的樣子，這種事情應該是很少發生的，可能只有副館長才知道一點，不然沒道理一個副館長一大早的就來看他。
要不是他昨晚得到了系統，就憑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就是不要工資也絕不會繼續這份工作。
好在他得到了系統，有系統在手，這種事情他倒是希望能夠多發生幾次，這樣對他的修煉肯定有好處，但前提是鬼怪等級不能太高，否則他就是在作死。
蘇昱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回到宿舍換了工作服，這才去前院找司機。
這家殯儀館的規模挺大，就是位置比較偏僻，處在郊區的一片小山坡之中，周圍的山坡都被開發成了一個個的陵園，而殯儀館的位置就在這些陵園包圍之中，只有一條路進出。
從殯儀館出去大概要走五六公里才到一條公路邊，公路左邊是直走是出青龍市的路，右邊前行個十幾公里就是市中心了。
而這一路上也只有幾家飯店和一家超市和幾家紙紮店，並沒有多少人居住，所以來殯儀館的時候還好，可是從市中心打車過來，出去沒有車的話就很麻煩。
至於殯儀館也分前後院，前院基本就是弔唁或者辦理火葬手續之類的地方，副館長的辦公室也是在這邊。
這些都是在同一棟樓裡，這棟樓的對面有個小兩層的小樓房，就是他們這些職工的食堂，但是這食堂只提供午餐和晚餐，不提供早餐。
兩棟樓之間就是一個大大的空院子，左邊是給家屬停放車輛的，右邊則是給殯儀館的靈車停放，這裡有一道門是通往後院的。
後院就是火化室，骨灰寄存室之類的地方，他的宿舍也在這邊，宿舍看起來挺像一般小區的保安室，不過住在這裡的只有他一個。
到了前院，蘇昱就看到陸續來上班的同事，基本不是開車來的就是騎摩托來的，恐怕除了他就只有那位看門的李大叔沒有車了。
對於這些同事，蘇昱不熟，但是他認識看門的李大叔啊，直接過去問了。
“李大叔，那個我們殯儀館開靈車的司機是哪幾個啊？”
李大叔其實年紀不算大，也就五十多歲，這保安室的格局和蘇昱的宿舍差不多，只是要大一點，門口位置這邊多了一個大大的窗戶。
李大叔面容很是和藹，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聽到蘇昱的話，笑呵呵的指了指站在不遠處樹下說話的三個人。
“就那邊那三個，老劉，小錢和小孫，戴眼鏡的那個是小孫，你要去市裡啊？”
蘇昱也不隱瞞，笑著點頭：“是啊，打算買點東西。”
李大叔點點頭，笑著道：“去吧，要是有錢就買個摩托車什麼的，進出也比較方便，這靈車還是少坐比較好。”
聽到這話，蘇昱不由微微一愣，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這坐靈車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經常坐靈車會不好嗎？”
“倒也不是，”李大叔依舊是笑呵呵的樣子，擺擺手道：“那些迷信不可信的，只是你年紀不大，若是經常坐靈車出入，被那些小姑娘看到了，估計就很難交到女朋友了。”
聽完李大叔的解釋，蘇昱有些哭笑不得，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還以為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不過想來也是，現在很多人都說，不信迷信之類的，但是隻要聽說你在殯儀館上班什麼的，多少還是會嫌棄的。
老劉三人都是很好說話的那種，蘇昱過去將自己想要搭車的想法說了，小錢就笑著點頭答應。
“行，剛好我一會就要去接一個顧主，雖然不是在市裡，但也會路過，你和我一塊走就是。”
蘇昱連忙答應下來，至於顧主，自然就是屍體了，很多時候火化都是需要預約的，然後司機會在約定的時間去接屍體，為了避諱就叫顧主了。
蘇昱跟著小錢離開了殯儀館，路過市區的時候就讓他下車，小錢繼續往前走。
其實一般殯儀館的靈車出去接人，大多都是在周圍的郊區或者農村裡，市區的一般都是醫院的車子直接送過去，很少讓靈車去接。
蘇昱的學校就在市區邊緣，雖然只在這個城市讀了一年多的書，但平時經常打工，對這個城市也算是熟悉。
為了省錢，他沒有打車，而是在路邊買了兩個包子，就一邊吃一遍徒步前往殯葬一條街。
這條街其實就在市區的邊緣，原本名字叫說青松路，但是因為這裡開店的基本都是賣喪葬用品，慢慢的就被叫成殯葬一條街了。
畢竟這種店不是能隨便亂開的，很多地方是有忌諱的，也不適合開在熱鬧的地方，這樣全部集中在一個地方開，就誰也不嫌棄誰，顧客購買的時候也比較容易。
蘇昱到了殯葬街的時候，不過是上午十點，大多數的殯葬店都還沒有開門，只有寥寥幾家開著門。
“小夥子，你這是要買點啥？我家店裡什麼都有，質量也好，你來看看啊。”
才剛走進殯葬街沒多遠，就有一家開了店的老闆娘走出來，熱情的和他打招呼。
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店，擺放的東西很多，感覺真的是什麼都有的樣子，蘇昱禮貌的笑了笑才道：“我想要買店畫符用的硃砂和黃紙還有筆，你這裡有嗎？”
老闆娘一愣，打量了一下蘇昱，有些遲疑的問：“小夥子，你買這些做什麼？”
“有人讓我來幫他買的，說是一定要好的，能用的那種。”
蘇昱自然不會說是自己用的，只能杜撰了一個莫須有的人出來。
老闆娘聽到這話頓時一笑：“這種東西只有紙紮店才有，我們這些一般的殯葬店賣的都是骨灰盒什麼的，都是白事用的東西，沒有符紙這些，只有黃紙。”
蘇昱知道黃紙，畢竟奶奶在世的時候，逢年過節的還是會燒些紙錢什麼的，只是都沒讓蘇昱參與而已，他也只是看過。
“這樣啊，那謝謝你了，我去紙紮店看看。”
蘇昱說著就要離開，卻又被老闆娘給叫住了。
“小夥子，你來的早了，紙紮店還沒有開門呢，他們幾家都是十二點左右開門，至於老左家，要中午三點左右才開門呢。”
“啊？”蘇昱沒想到紙紮店開門會這麼晚，不過老闆娘提到一個老左家，便乾脆問出來：“這個老左家也是紙紮店嗎？他家和其他人不一樣？”
老闆娘是個健談的人，聽到蘇昱的問題也沒有不耐煩，反正現在也沒有客人，就和蘇昱嘮嘮。
“老左家是這條街最出名的紙紮店，據說他家店裡的東西都比較好，但是價格也是最高的，有時候有些講究的人會指定要買他家的，不過不講究的話，其他紙紮店的東西也可以。”
蘇昱這才瞭然，看來應該是這個老左家的東西比較管用。
“好，謝謝你了，我中午再過來。”
“好。”
老闆娘也沒留他，目送著蘇昱走遠，才回了店裡。
這老左家要三點才開門，這幾個小時蘇昱就的自己打發了，昨晚一夜沒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煉的關係，蘇昱現在也不困。
站在街頭看了看周圍，想了一下蘇昱決定去醫院看看。
他修煉的這個天魔訣是可以將鬼氣什麼的轉化為靈氣修煉的，要說鬼啊什麼的，除了墳地和殯儀館之外，應該就是醫院最多了。
很快他就到了市中心醫院，從醫院平面圖上找到了地下停車場的位置，便戴上口罩直接過去了。
一般來說，醫院的停車場回分為地面和地下兩個部分，地面的停車場一般都在門診樓的旁邊，是方便患者就診或者看望病人的家屬停車。
地下停車場一般是醫院職工停放車輛的地方，偶爾有些長期住院的人也能停進去，一般這個停車場下面或者旁邊就是停屍房的位置，醫院的平面圖是不會標註停屍房的位置的。
而且醫院的停屍房並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除了醫生就只有家屬能夠進去，但他也沒想進去，只是想要去停屍房周圍看看，能不能吸收一點鬼氣或者怨氣之類的。
市中心醫院的規模很大，蘇昱穿過了門診樓直接去了住院部大樓，這個醫院的住院部是分為兩個地方的。
西門的住院部要小一些，住在這裡的病患基本都是病症不太嚴重的那些，而南邊住院部則是收住大量的重症病患，地下停車場就在這棟樓下面。
剛走進住院部，就有護士過來詢問蘇昱：“你好，請問你是來看望病患的嗎？”
蘇昱身體很好，基本沒住過院，但是奶奶病重的時候他一直守著，對於醫院的一些基本情況也算知道，一般進入住院部都會有護士詢問。
畢竟住在這裡的都是重症病患，不是家屬的話一般是不給進來的，剛才過來的時候蘇昱竟然忘記了這點，連忙笑著開口。
“我是來看望我一個朋友的父親的。”
“好的，”護士小姐很是客氣的指了指醫導臺：“麻煩你跟我過來這邊登記一下。”
蘇昱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這個是登記，需要寫患者的名字嗎？”
護士笑著點頭：“是的，患者名字和病房號都要填寫的。”
蘇昱抓了抓頭髮，有些尷尬的笑：“我這過來的急，忘記問這些了，你等會，我出去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好。”
像蘇昱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護士也沒有懷疑，看著他出去了就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也沒注意蘇昱究竟去哪了。
走出住院部的蘇昱不由嘆氣，他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不過平面圖上雖然畫的地下停車場在這住院部負一樓，但是出入口未必是在這裡。
蘇昱打算在周圍轉一下，說不定就找到出口了，只是才走到轉角的位置，就看到不遠處的急診科方向，竟然有一絲絲的紅色怨氣。
難道急症科裡有怨魂？不然怎麼會出現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