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的米酒 作品

第212章 人生哲學

    “小楠,我們走吧!”

    羅曉陽的聲音有些激動,有些發顫!

    圍觀的人那麼多,跟拍小電影似的,像是小時候看谷惑仔時的激動神情,只是這身體抖的厲害,按不住的那種。

    “我這人很少惹事,沒辦法,膽小!”

    林成楠彷彿沒有聽到羅曉陽的話,就是對著男子小聲的說道,另一隻手掂量著羅曉陽遞上來的威士忌酒瓶。

    女孩子們也不尖叫了,耳釘等人也不叫喧了,包廂裡難得有片刻的安寧,除了頭頂的霓虹燈有序的旋轉著。

    紅的、綠的、紫的、黃的,照在這眾生的臉上、身上,腳下……心間。

    “你說這一瓶就要是砸在你腦袋上,給你開個瓢,出點血,腦震盪算是輕的吧?”

    拿著酒瓶的林成楠輕巧的說道,男子暗自吞了吞口水,瞟一眼那個厚瓶底的威士忌,真他孃的結實,也不知道自己的腦袋能不能扛得住。

    雖然他很確信眼前的人不會這麼做,但是這個聲音實在是太平淡了,平淡到你根本察覺不出來這是一個起了衝突的時刻。

    就連那種因為激動,產生劇烈的呼吸聲都聽不到,和鄰里之間的嘮嗑沒什麼區別。

    你再感受一下四周,那個胖子也好,還是自己帶來的朋友也好,哪個不是激動的胸口上下起伏,就是這個人,像個活死人沒點動靜。

    太平靜了!

    酒吧老闆這時候也不敢多說,那鋒利的玻璃碴就在脖頸的大動脈處,真要是捅下去會死人的。

    “啪!”

    價格不菲的一整瓶威士忌酒瓶被林成楠輕輕的放在茶几上,大理石的檯面與酒瓶發出清脆的響聲。

    半弓著腰的林成楠站起身來,把那個破碎的酒瓶仍在了男子的腳下。

    “胖子,我們走!”

    羅曉陽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也在這時候,酒吧老闆身邊的保安趕忙衝過來,不是上來大家,而是把男子扶起來。

    “今天一場意外,我請了!”

    林成楠從口袋裡拿出錢包,隨手一抓二三十張,也不知道夠不夠,隨手扔在充滿酒水的茶几上,黏在上面動彈不得。

    就像這包廂裡的耳釘眾人,此時完全可以衝上去把林成楠二人暴打一頓,但是這個腳步挪不動,一群年輕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動彈不得。

    “老闆,夠麼?”

    酒吧老闆看著包廂裡沉默的眾人,再看看林成楠因為劇烈動作撐爆了白襯衫的領口,露出一抹胸肌。

    剛才那一下反打太快速了,在外行人的眼裡都能看出來,這明顯是個練家子才有的身手!一群在夜店裡咋呼的小年輕,第一個想到了這個人莫非是傳說中的退役的兵王?

    中楠海保鏢?想當年李某傑的電影可是百看不厭,哥幾個喜歡得不得了,眼前這個可是活的。

    這個身體素質,這個心理,太牛了,此時就像是宿醉後的第二天,酒醒時刻,誰敢上去,找死麼?

    “夠了夠了!”

    酒吧老闆擠出笑容:“蘇雯那邊我們立刻把手續辦好,您稍等。”

    帶著羅曉陽走到包廂門口,門外一大片圍觀的人自覺的讓開一條通道,女士們的眼神透露著不可描述的色彩,林成楠裸露的胸肌讓她們的口水分泌有些旺盛,舌尖不自覺的舔舐了一下紅唇,可是白花花的肉眨眼就繞過她們,消失了。

    回頭的林成楠看了看眾人,輕笑一下:“說不定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一天。”

    說完這句話的林成楠,走了。

    “你叫什麼名字,能留個電話麼?”

    包廂裡有個妹子看著漸行漸遠的林成楠,安耐不住膽大的問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不是找茬,就是想認識一下。”

    “**!”

    聲音徐徐傳回來,包廂裡的眾人驚的說不出話,門外圍觀的,事不關己的眾人也是笑出了豬叫聲。

    包廂裡的姑娘氣的直跺腳,瞅一眼一起玩的同伴,先前看著挺潮流的,挺牛氣的一群人,現在看著咋就那麼生厭呢?

    酒吧老闆去打印離職證明,按照他的說法,他這家酒吧還真是相對正規一些,雖然少不了烏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比這下作的酒吧多了去,他這兒還真排不上號兒。

    “小楠,剛才你不怕麼”

    羅曉陽心有餘悸的問道,並且回頭看一眼不遠處的包廂,就怕那群人衝出來把他倆暴打一頓。

    那群想要看熱鬧的人群已經散去,三三兩兩的繼續喝著小酒,剛才的事情彷彿沒發生過,至於那些個包廂裡的男男女女,倒是被安排在另一間包廂繼續喝酒,沒有說什麼回去喊人,來找場子的話。

    除了凌亂的茶几,四散的酒水,還有被扯壞的裝飾,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如過眼煙雲一般。

    該跳的跳,該喝的喝,該玩的玩!

    羅曉陽感覺自己好慫,如果不是發小,自己能不能出來都不一定,那場面現在自己回想起來都有些熱血沸騰,或者說心神不寧,他也想自己在人群中鎮定自若,但是很明顯,這太難了,他做不到。

    “不是我不怕,而是我知道自己在作什麼。”

    林成楠看著酒吧老闆親自跑前跑後打印,並且去拿蘇雯的衣服,時不時的還回頭張望,露出討好的笑容。

    生硬並且尷尬,好像自己是個惹事精,不,是個瘟神,能送走最好。

    林成楠依然記得當初和少管所的青少年起了衝突,然後被純姐罵的慘兮兮,繼而教做人的時候。

    但是眼下包廂裡的那群人雖然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明顯的成年人,而且走上工作崗位,危險性相對那種年輕不知輕重的學生,反而安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