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情感紅豔微甜

 (鴿了好久,所以這篇裡面就塞了很多最近想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可能會有點亂,但至少量大,大家可勁看,下一章整個狠活)

 覺醒了所謂的神備———也許是某種不完全的扭曲,並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這代表著你的實力有所提升,而那些有能力讓你去幹活的人就會因此讓你去做一些之前完全不會考慮你的事情,而這就代表著更多更大的麻煩。

 “所以我終究還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惹到您了嘛,伊織小姐?”

 我掃視著她遞過來的任務資料,一臉悲傷的看著她,而她則保持的慣常的微笑看著我。

 “怎麼會呢,丁可是我手底下最好使喚,最方便最全面的人,要不是你執意要賺錢贖回工坊,我肯定把你安排成我的二把手幫我做事。”

 “……您這個說法可真是愈發讓我覺得我馬上就要被賣掉了。”

 我把資料在桌上懟整齊,拿起為了坐在店裡不會被老闆翻白眼而點的便宜咖啡吸了一口。我從來都不喜歡咖啡的苦味,不過這杯咖啡跟加了色素的水沒啥大區別,所以喝起來也能接受。

 “我知道自從我獲得了新的能力後能完成的任務變多了,不過您是否應該考慮下部分任務和我的向性問題?”

 我揉了揉眼框,把沾了飛濺出來的咖啡的眼球揉了出來,拿紙巾擦了擦又塞了回去。

 “您讓我一個義體含量超過30%的人去n巢當保鏢,您確定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嘛?”

 她笑了笑,優雅地拿起了自己的咖啡喝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她喝的是什麼咖啡,不過看賬單上明顯比我多了三四位數的價格,應該挺好喝吧。

 “n巢那邊的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嚴峻,見到義體就殺的只是極少數的極端分子,而據我所知這一批人最近外出活動了,你的保鏢任務主要活動的區域與他們並無交集,所以只要不刻意暴露就沒有問題。”

 “而且我可是知道的,你現在可以變回完整的肉體呢。”

 我拿著咖啡杯的手僵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逐漸偏向了尷尬,借用喝咖啡的動作迅速調整了狀態。

 “哈哈,這種謠言您是聽誰說的啊……”

 “你自己告訴我的,就上次我去酒吧找你,你喝的爛醉,非要和我展示身體恢復的樣子,還專門把自己的手腕動脈切開了表演噴血,後來還因為太疼了眼淚汪汪的呢。”

 我聽了一半就有些聽不下去了,把頭扭向了窗外試圖通過看風景來平息自己愈發尷尬的心情,雖然喝斷片後人很難控制自己的一些行為,但我萬萬沒想到我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次的委託……”

 ”我接,我接可以了吧。”我趕忙把委託情報拿到手上收了起來。“後天早上8點開始,預計持續至少48小時的保鏢工作,要求貼身保護,優先考慮僱主安全和要求,報酬由基礎僱傭金額加獎金組成,是這樣沒錯吧。”

 “當然”

 伊織小姐的笑容依舊完美無瑕,但這樣的笑容卻讓我愈發不寒而慄,她可不是這麼親切的人———雖然也算不上冷漠———但這反常的和藹可親不由的讓我心裡發虛。

 …

 但這單委託的報酬真的很高。

 當我坐在“賴狗酒館”的吧檯前看著委託詳細內容的時候,寫在委託開頭的報酬再一次誘惑我去無視所有不對勁的地方。畢竟最壞的情況也無非就是被抓或者死掉,而“忒修斯之船”的存在能讓我通過預留一部分“爬蟲”在外面來讓自己“復活”,這就讓整個委託最危險的部分被解決了。

 我把委託情報放下,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把手邊的酒一飲而盡,就站起來開始脫衣服。

 一擊猛敲砸在了我的腦袋上,甚至讓我懷疑我的腦子是不是要從我的鼻子裡擠出來了,粗大的木製桌腿慢慢的縮進了地板,而滿臉怒意的老酒鬼正站在吧檯後面看著我。

 “我又幹什麼了啊老酒鬼……”

 “你一個大老爺們這麼能在未成年人面前脫衣服的!”老酒鬼一邊用力敲打的吧檯一邊指向了我的背後“我的老婆女兒都在看著呢!”

 我木然地轉過頭,看著兩個頂著一老一少女性面孔的人偶正在打掃著衛生,注意到我轉頭看過來,一起露出了和藹的微笑。

 而在她們的身後,還有數不清的人偶頂著相同的兩張臉,在這看不到邊界的酒館裡忙著各自的活。

 都市傳說———人偶酒館,終於不再是一個調侃。

 只不過因為老酒鬼的執念在於這些復活的妻女,再加上其詭異的空間能力,讓協會沒再給他加上更高的懸賞。

 我嘆了口氣,站起來讓爬蟲拉出了一塊幕布遮擋視線,隨即脫下了衣服,雖然我可以在機械和肉體間隨意轉換,但是由機械轉變出來的肉體在重量上會有不小差異,所以要變成純肉體需要排出一部分義體。

 我舉起左手,順著手臂劃開了一道口子,合成血液順著傷口流出,隨即變成了無數爬蟲又爬回了血管裡。特殊材質做成的骨頭自行軟化,從傷口中蠕動了出來。

 不得不說,我現在這樣子很難稱得上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所謂,爬蟲迅速從箱子裡湧出,轉變為普通的人骨鑽進了我的手臂。這種過分輕盈和脆弱的組織讓我分外不適,不過為了接下來的報酬,就姑且忍一忍吧。

 皮膚,骨骼,眼球,消化系統,神經,脊椎,我一點點的把身體裡的東西掏出來,看著在地上越堆越高器械,我不禁笑出了聲。

 看來30%還是說低了。

 畢竟當初改造完後又增增減減了不少東西,到最後身上到底有多少原裝貨是早就記不清了,所以就估摸了個差不多統一了口徑。

 站在體重秤上看著體重跟現在的樣子差不多匹配,我打了個響指,雖然體內剩下的裝置理論上已經不夠控制爬蟲,但這些忠實的小傢伙依舊自行轉換拼裝,變成了一面鏡子。

 失去了人造頭骨的支撐,變得不那麼有稜有角,有些許圓潤的臉型。瞳孔是那種死氣沉沉,泛灰的黑色。我摸了摸下巴和嘴,把冒出半截的鬍子變成了貼肉的胡茬,接待過太多客戶導致嘴角都微微的吊了起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的頭髮還算濃密,只不過以一種放蕩的姿勢在我的腦袋上翻轉盤曲。

 這就是我在失去了大部分改造之後的樣子,也就是假如老爺子一切平安後我的樣子。

 我對著鏡子看了看這張陌生的臉,聳了聳肩膀,不醜也不帥,最多在一些小眾口味裡有一點頹廢的美,這樣子去當保鏢再合適不過了,一看就不想讓人委以重任。

 我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在套上衣時注意到了肚子上的一層贅肉,之前因為是改造的身體所以看不出來,但對於久坐的工匠來說這是正常的情況,就算每天的工作量再大,長期的坐臥還是會讓肚子上不多的脂肪堆起來。

 我盯著鏡子看了一會,拿手指輕輕一刮,被蓋在脂肪下的肌肉就又重見天日。

 既然是做保鏢,那還是多少要有點專業的模樣不是。

 ……

 我寧願自己看起來更不專業一點。

 天氣很陰沉,甚至有薄薄的霧氣,不過這樣子也斷絕了遠程襲擊的可能,保險起見我帶了七八十隻爬蟲散在了周圍的死角,靜靜地和其他保鏢一起等待著僱主的到來。

 黑色的車隊如幽靈般從濃霧中緩緩滑出,無聲行駛,自動修復的車輪,獨立系統,就算只剩半截也能飆到150邁以上,更別提其他加裝在上面的各類防禦措施。

 如此財大氣粗,讓我不得不對自己的獎金產生了更多美好的幻想。

 車隊慢慢減速,保鏢們按照之前通知的情況上了車,而我也抬起頭開始尋找我應該上的那輛車。

 啞光處理,黑色,加裝了狀態回溯和“緊急封鎖”系統,空間摺疊讓至少有三輛車處於同一座標點上。伊織小姐給的任務報告貼心的標出了我作為工匠更容易看出的特徵,但也讓我意識到我會直接和僱主一起面對可能的危險。不過只要錢出夠,這些事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我保持著儘量專業的樣子站在原地等帶著車子停穩,司機高超的手法讓後門車把精確的對準了我的右手,我吸了一口氣,沉穩的上前一步打開了車門,低下頭準備和僱主打個招呼。但隨即,我的肌肉繃緊,頭上冒出了冷汗,已經不自覺的轉過半邊身體準備奪門而出。

 凱琳微笑著坐在車裡,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她旁邊的位置,而在她面前的小吧檯上,我喜歡的酒水和小食擺放在最適合拿取的位置,她甚至考慮了我過去曾經向她抱怨過的舊傷,在座位上準備了電熱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