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帥

臨近深秋，樹葉開始枯黃，川之國的山谷眾多，山澗水流潺潺，兩岸崖柏還是蒼綠，日向科坐在一株高樹上出神。

“小科，大蛇丸大人已經撤走了。我們的任務，是繼續清掃川之國的剩餘砂忍，川之國的戰爭，已經結束了。”白雲早間坐到了日向科的身邊，一晃經年，經歷過戰爭的他，對人生反而更加迷茫了。

日向科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轉過頭去。

“小科，我們相處也有十年了吧，我今年，也已經十五歲了，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山城青葉不知什麼時候，也悄悄的坐到了一邊。

三人吹著崖風，看著遠方。

這是這些年來，他們這個特殊的組合靠的最近的一次。

最終，還是白雲早間先開了口，“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場戰爭，是誰贏了。稀裡糊塗的戰爭，每天就是偵查，戰鬥，殺死別人，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只知道那些人是敵人。明明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有血有肉的人啊。”

白雲早間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中，早已經沾滿了血腥。

“我一直以為長大了，我會理解很多東西，會明白為什麼你那樣信任柳川老師，會知道柳川老師為什麼會背叛木葉，會清楚日向老師為什麼那麼執著的也要將柳川老師殺死。”

“善惡對錯，明明小時候，我還能分清，可是，你知道嗎，在我殺死第一個砂忍的時候，他看我時，那種仇恨與不甘的眼神，到現在還會縈繞在我的夢裡。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我做的一切，真的是善嗎，是對嗎？可是不管怎樣，我們卻還是不得不重複面對這個過程，直到漸漸麻木。小科，能跟我講講嗎，我的迷茫，你是怎麼看的，怎麼想的，又是怎樣選擇的呢。”

日向科搖頭，白雲早間的這些問題，她也沒有答案。“忠誠，正義，善惡，戰爭，任務，村子，情感，忍者需要面對太多的抉擇，或許我們與老師，只不過是選擇不同罷了，老師為了追求純粹的強大，選擇了放棄一切，他比我們更堅定，也更勇敢。”

“抉擇麼？原來，我們只是他捨棄的對象。”山城青葉突然出聲，他早已經將心，奉獻給了村子與忠誠，再也容不得其他了，在他看來，背叛村子，就是最可恥的行徑。

日向科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