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沒那麼重要

半晌，陸淵一根菸抽完，冷冷道：“行，你去。你有本事現在就去，我看誰敢要你！”

顧瀲灩扯了扯嘴角，起身攏好衣服，扣扣子的時候，指尖不受控制的顫抖。

顧瀲灩離開民宿的時候，男人又點了一根菸。

青白的煙霧繚繞，男人的神情有些模糊不清。

咔噠一聲，房門合上，將兩人隔絕在裡外。

她走出沒幾步，聽見身後的房間裡傳出砰的一身悶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打翻在地。

她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顧瀲灩又去找了那個賣書的中年大叔。

夕陽西下，大叔坐在大樹底下乘涼，腳上套著人字拖，正躺在搖椅上晃盪。

“叔，給我算個命吧。”

頭頂上傳來聲音，大叔緩緩睜開眼，就看到了那個漂亮的不得了的大明星又來了。

可這大明星一看就很倒黴，眉眼間不滿是鬱氣，不用算他都能猜到她最近過得不好。

他重新閉上眼，沒有要動彈的意思。

顧瀲灩看他油鹽不進，也沒有多糾纏，在他旁邊坐下來，同他一樣躺著看了會兒夕陽，自顧自說著自己的事。

反正對方是個陌生人，她隨便一說，也不管對方聽沒聽。

從相識到現在，她說了許多許多，沒什麼頭緒和邏輯，想到什麼說什麼。

大叔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雙眼，目光憐憫的瞧著她。

吐出兩個字：“真蠢。”

顧瀲灩靜默幾秒，深以為然。

“是的。”

她太蠢了，如果說一開始不知道陸淵心有所屬，以為他像上次那樣來拯救她，所以對他死心塌地，那是她無知且自大。

但是在知道他心裡有個白月光，卻還自欺欺人不肯放手，一次兩次的在同樣的地方摔倒、犯錯，只能說她自己愚蠢。

她清醒的看著自己一點一點沉淪，從滿懷期待，到現在不敢期待……就這麼親眼看著自己陷入在這地方無法自拔，也從為想過自救。

她明知道，她早該離開他的。

可她太想抓住這一縷曾經照亮她世界的光了。

即便遍體鱗傷。

她這麼懂得保護自己的人，卻獨獨在陸淵面前，卸下滿身的防備和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