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藥師

 周溪也不明白姜采采怎麼變得這麼熱情,但自己很累,能看到姜采采真的很開心,他抱了姜采采好一會兒,才捏捏姜采采的肩膀,示意她看看周圍。

 姜采采掃視了一圈,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二人身上,她不好意思笑笑,隨後拉起周溪也跑到自己的房間裡了。

 關上門,姜采采為周溪也倒茶,手掌合在一起像許願,眼神裡充滿光亮的說:“太好了,終於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周溪也看姜采采的傷,臉上的疤痕已經淡了很多,這才放心下來。

 他也知道了藥人的事,所以推測季長閣的人不會虧待她,卻沒想到季長閣的人這麼捨得,才過一日便將她的傷治療的得這麼好了,用的藥膏不亞於極地手。

 “采采”周溪也想跟姜采采說正事,姜采采卻直接跑過來踮起腳吻住了他。

 起初周溪也想推開,可他又難以拒絕姜采采。

 越吻越纏綿,原本主導的姜采采變成了被主導的那一個,被周溪也壓到了房中的柱子上,任他肆意親吻。

 姜采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在那晚殺了銅蓋村村長後,或許她就有點癲狂了。

 一方面是前世的仇恨洗刷這她讓她激烈狠毒,一方面今生周溪也給的溫柔又成了捂在傷口上輕柔的繭,她的心裡孕育著一隻飛不出去的蝴蝶,那蝴蝶只能在繭裡面扇動翅膀,卻怎麼也飛不出去,矛盾掙扎,扭曲煩躁,是姜采采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種種複雜,皆化作一種執拗摧殘的瘋狂,報復這一切情感的來源,周溪也。

 所以她忍住了一開始看見他就去吻他,先跟他示好示夠了,才拉他進來。

 她不想吻他。她想咬死這個讓她矛盾的男人。

 但結果顯然是不盡如人意的。

 激烈的唇齒交戰中,姜采采沒怎麼傷到周溪也,自己反而還咬到了自己,嘴中一股鐵鏽味兒瀰漫,而她早已魔怔了般,索取不停。

 “采采。”意識到姜采采不對勁,周溪也及時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看到姜采采面色緋紅,嘴唇微張,神情全是懊惱。

 姜采采用手打周溪也,而後還要湊上去親他,周溪也攔住了,搖搖她的肩膀,試圖喚醒她。

 姜采采焦躁呼喊著:“周溪也,周溪也”

 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姜采采順著周溪也懷裡滑了下去。

 周溪也連忙扶住了她。

 同時,已崢已莨發現不對勁,也破門趕了進來。

 她們見姜采采暈倒了,急忙喊醫師來為姜采采看診。

 已莨本想叫周溪也出去,姜采采看到他會情緒激動,但已崢看周溪也直挺挺站在那兒魂不守舍的樣子,嘆了口氣勸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先看看醫師怎麼說吧。”

 醫師面色凝重的替姜采采診完脈,隨後才吐了一口氣。

 “怎麼樣?”已崢問。

 “這位姑娘身體沒什麼問題。”

 身體沒什麼問題,也就是說血液未受汙染,還是個完美的藥人。

 已崢已莨也鬆了一口氣,周溪也問:“那她為何”

 醫師為難的說,“這就是她的情緒所致了。”

 “這位姑娘年紀輕輕就五臟鬱結,燥氣堆生,心情不舒坦,身體自然也不舒坦。”

 已莨刻薄道:“都特意允許她的小情人來見她了,心情還不舒坦。”

 已莨回頭打量著周溪也,倒是一副好相貌,隨後想到了什麼,挑眉猜測:“該不會,她除了你還有哪個放不下的男人吧?”

 此話一出,三人都看著周溪也。

 周溪也接受下三人夾雜著看好戲的目光,穩重出聲:“絕無可能。”

 姜采采不會在心裡有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再和另一個人虛與委蛇。

 “無論如何,你是不能再見她了,等她養好身體情緒穩定下來再說。”已莨要求道。

 “她長時間看不見我,會不放心。我也會不放心。”

 已崢知道銅蓋村這些地方弄進來的人都是拿去試藥用的,但這對小情侶格外不同,姜采采是一品藥人,周溪也也不差,不知道用了什麼本事,在季長閣法元長老的坐下做起事來,已崢已莨一時倒有些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