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匠人 作品

320 聽哥一句

    特殊的場所,特別的賭局,徐碧蟾的記憶再次滲入,讓我又想起了一些事、一些人。

    與此同時,也令我或多或少生出一些煩躁。

    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徐碧蟾留給我的記憶,現在看來,遠不止表面那麼潦草啊。

    我記起了這老頭,居然是當年徐魁星的‘貼身人’郎少爺。

    同時也想起來,那年那月那日,曾有過那樣一場同樣特別的牌局。

    回憶起來,當初的牌面,竟和眼下似乎如出一轍。

    可無論我怎麼努力去想,也記不起來,當時那副牌,最後我到底是輸了,還是贏了?

    “二弟,你這牌路,可是有點邪性啊。”

    靜海忽然陰陽怪氣來了一句。

    我驀地醒過神,看向他。

    就見他眼珠瞪著自己的牌面,卻是向我面前的牌斜著努了努嘴。

    我暗叫糟糕,打牌不是旁的,哪怕再是高手,也最忌諱分神。

    靜海僧這是看出來我心神不寧,明面上在提醒我了。

    我這一段記憶的融合雖然時間不長,桌上卻已是又打過兩圈了。

    看看牌面,雖然是紅火兒這個‘傀儡’代為操作,所幸還沒出什麼大的紕漏。

    “專心點,輸了,是要沒命的。”

    如今的老頭兒,當年的貼己書童郎少爺,竟也好心提醒了我一句。

    他的語氣淡然,但讓我感覺十分的不舒服,直覺告訴我,這老‘兔子’沒憋好屁。

    果然,心念才一轉,他就喊了一聲“碰”。

    跟著他打出一張。

    我正重新操控紅火兒想去摸牌,對面的面具人卻搶先將老頭的牌碰了過去。

    這只是個開頭。

    接下來,就像是一發不可收拾,兩人像是串通好了,彼此喂張碰牌,我和靜海竟是小半天沒摸著牌。

    “有意思,兩家都玩兒單調啊?”

    即便玩世不恭的靜海,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了。

    那是因為,單看牌面,對方兩者都不是做什麼大牌,可我們並不是計番,而是一把定輸贏。

    並且,賭的是命。

    而在麻將牌裡,單調是最難讓對手琢磨的。

    道理很簡單,就像我‘想打誰就打誰’一樣,手裡只一張牌,是什麼都有可能,還隨時能換,除非有透視眼,不然對手根本無法把握任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