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報小郎君 作品

第596章 妹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只是大哥離京多日,爹孃心裡掛念著他。國師總不能攔著不讓大哥見吧。”

    洛玉衡面無表情:“不許走!”

    她知道自己的狀態,耗不起時間,今日不把事情敲定,今後就沒機會了。

    許玲月聞言,側頭看向許七安:

    “大哥,國師既然如此堅持,你就依照他的意思,發個誓。”

    她說完,又看向幾位女子,歉意道:

    “兩位殿下,李道長,鍾璃師姐,采薇師姐,連累你們名節受損,非我大哥本意,也是不得已為之。

    “請幾位莫要放在心上。”

    李妙真等人沒有說話,看不出是默認,還是什麼意思。

    許七安差不多看明白許玲月的操作了,咳嗽一聲,道:

    “既然國師非要一個誓言,那我.........”

    洛玉衡猛的扭過頭來,怒氣衝衝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齒的說:“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她忽地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罷了。”

    斜了一眼許玲月,國師化作金光遁走。

    許七安當即看向魚兒們,裱裱賭氣的側過臉;懷慶面無表情;鍾璃垂著頭不理他,褚采薇撇撇嘴。

    李妙真怒目相視:“看什麼看,還不滾!”

    錯了就要認,捱打要立正........許七安無聲的嘀咕一句,帶著許玲月離開。

    踏出門檻的剎那,許玲月清麗的臉蛋漸漸失去表情,露出一種罕見的冷淡。

    剛才的柔弱、楚楚可憐、畏懼統統不見。

    “玲月,有勞你了,我送你回去吧。”

    許七安道。

    許玲月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氣,又恢復了柔弱可人的姿態,細聲道:

    “沒給大哥添亂吧。”

    “沒有,你做的很好。”

    許七安帶著她走到廊道外的窗戶邊,抱住許玲月的腰肢,一躍而出,御風飛往許府。

    有氣機裹著,許玲月不覺得冷,依偎在大哥溫暖的胸膛,低聲道:

    “大哥真是為難我了,方才人家都嚇哭了。

    “也幸好國師善解人意,最後讓你離開。”

    是的是的,大哥知道你完全不會這些亂七八糟的勾心鬥角。最後是國師想通了,自動放棄,而不是被你逼的發誓只剩下形式........

    許七安一邊御風飛行,一邊在心裡吐槽。

    說起來,他到最後才看明白許玲月的操作。

    第一次“脫身”失敗後,她保持沉默,實際上是在觀察眾人。

    等到洛玉衡和眾魚兒交鋒結束,她又看出魚兒們露怯,被拿捏到要害,於是主動出擊,以擔保的方式說了一堆漂亮話,給了李妙真等人臺階。

    到這裡,魚兒們就暫時穩住了。

    接下來只剩洛玉衡。

    她在後續的交鋒中,發現洛玉衡軟硬不吃,堅持要自己發誓。

    於是有了策略,故意激怒洛玉衡,偷換概念,把“發誓”轉變為一個被逼無奈的形式。

    要知道,這個時候,魚兒們已經下了臺階,選擇妥協。所以,她們不會因為這個形式大於實際的“誓言”傷心欲絕。

    心生芥蒂是難免的,但不至於無法接受。

    洛玉衡就是因為看出這一點,才不屑再向他要誓言。

    許七安召喚大妹妹過來,兩個原因,一是他需要一個和稀泥,且身份足夠安全的人,來為他打破僵局。二是許玲月的能力值得信賴。

    “大哥,國師想必恨死我了吧?”

    許玲月憂心忡忡的說:

    “她會因為這件事生我氣嗎?

    “她若是等你不在京城時為難我,我該怎麼辦?

    “國師好可怕啊,今日還逼你發誓,讓你為難。

    “不像我,只會心疼大哥。”

    妹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都是心疼哥哥的好妹妹。

    至於國師,她會不會為難你,我不知道。但她絕對會因為羞恥心爆棚而追殺我...........許七安愁容滿面。

    國師的這個社死程度,晚期,沒救了。

    .............

    夜漸漸深了,洛玉衡站在清幽小院裡,眺望沉沉夜幕。

    “唉........”

    她悵然的嘆口氣,恨聲道:

    “下個月,下個月非逼你做選擇不可,把和你曖昧不清的女子和慕南梔一起賣到教坊司去。”

    她默默發了一通脾氣,忽地嘴角一挑,嘀咕道:

    “至少目的達到了,就我這矯情的性子,不逼到絕路,等七日之期過了,多半會一直矜持著。”

    這時,她耳廓一動,側頭看向黑暗處,冷冰冰道:

    “你不在司天監陪你的小情人們,來我這作甚。”

    “因為戀上國師的床了。”

    許七安從陰影裡鑽出來,皮了一句,試圖活躍氣氛,但得到的是國師的冷眼相加。

    洛玉衡臉色冰冷:“今夜不雙修,許大人請回吧。”

    說罷,轉身回了靜室。

    許七安苦笑一聲,穿過院子,來到門邊,推了推門,手掌被一股力量彈了回來。

    “那我真走了啊。”

    他朝房間喊了一聲,轉身就走。

    一炷香後,去而復返,推了推門,還是沒能進去。

    “真的不雙修了?”

    許七安撓了撓頭,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落在窗戶上,心裡一動。

    俄頃,窗戶“吱”的一聲,開了又關上,許白嫖消失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