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報小郎君 作品

第240章 案件有了重大突破

    有幾點要確認.......裱裱脆生生的追問:“是什麼?”

    懷慶抿了抿嘴唇,一邊關注著許七安,一邊思考著他會有什麼發現。同樣在屋子裡仔細搜查的自己,此刻心裡卻一團漿糊,沒有得到太有用的線索和重大發現。

    “首先,如果福妃真的遭到了太子的凌辱,她必然會呼救,為什麼清風殿的當差和宮女們沒有聽到?咱們先下樓.......你去召集院內所有宮女和當差。”

    最後一句是對小頭目說的。

    眾人當即下樓,在院子裡召集了清風殿所有的當差和宮女,共計十二人,四名宮女,八名當差。

    “爾等聽好,這位是奉旨查案的許大人,福妃遇害案由他全權處理。許大人現在有話要問你們。爾等須有問必答,不可隱瞞。”小頭目沉聲道。

    “是!”

    眾人低頭應答。

    小頭目滿意點頭,看向許七安。

    許七安鎖定一位清秀的宮女,招手道:“你過來。”

    小宮女低著頭,小碎步上前。

    “再過來一點。”

    小宮女來到許七安身前,他附耳低語了幾句,然後道:“去吧。”

    小宮女小跑著進了閣樓。

    他要幹嘛?

    裱裱和監督的小宦官茫然不解,懷慶則若有所思。

    許七安環顧其餘宮女和當差,道:“本官問你們,當日福妃出事,為什麼閣樓裡沒有宮女侍奉在側?”

    宮女和當差的面面相覷,有些畏畏縮縮的不敢說話。

    許七安瞳光一厲,呵斥道:“凡隱瞞不報、知情不報者,視為殺害福妃的疑犯,押入打更人大牢。”

    一位小宦官立刻說:“回大人,我們不敢靠近閣樓。”

    不敢靠近閣樓?

    許七安感覺自己發現了華點,有男人進入福妃的寢宮,院內的下人們卻不敢靠近,這說明什麼?

    說明元景帝頭頂有草原啊。

    許七安心裡暗暗期待。

    小宦官解釋道:“福妃娘娘愛飲酒,喝多了,對清風殿的下人動輒打罵。我們害怕遭受無妄之災,逢著娘娘喝酒,我們便離的遠遠的。”

    “每次都這樣嗎?”許七安問道。

    “是的,沒有例外。”小宦官回答。

    “什麼時候開始的。”

    對於這個問題,小宦官囁嚅片刻,搖頭道:“奴才進了清風殿,福妃娘娘便如此了。”

    白斬雞,你的資歷不行啊.....許七安掃過眾人,發問道:“哪個是福妃娘娘的貼身宮女。”

    “是奴婢.....”一位年歲稍大的宮女出列。

    “你來回答本官剛才的問題。”許七安盯著她。

    “這,這.....”年歲大的宮女猶猶豫豫的說道:“前些年還好的,這些年娘娘的性格越來越奇怪,常常一個人站在閣樓上,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飲酒時,喜歡吟誦一些悲春傷秋的詩詞.....”

    她說的很隱晦,大概是不敢置喙福妃,不敢置喙皇帝的家事。但許七安和懷慶都是聰明人,聽懂了言外之意。

    這是一個寂寞婦女的悲傷啊......唉,元景帝不當人子,後宮佳麗這麼多,還辣麼漂亮,竟然跑去修道,竟然還禁慾......換成是我絕對不給雞兒放一天假。許七安嘆口氣,又問道:

    “出事當天,有人聽見福妃的呼救聲嗎?”

    眾人紛紛搖頭。

    許七安沒有表態,望向閣樓方向,微微頷首。

    眾人隨他目光看去,眺望臺上站著剛才進閣樓的小宮女,得到許七安授意,小宮女當即關閉瞭望臺處的格子門,俄頃,裡面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到這一步,腦瓜子不算太聰明的裱裱,也明白了許七安的意思。

    “混賬,你們敢說謊,呼救聲明明這般清晰。”裱裱怒道。

    院子裡的下人們嚇了一跳,連忙辯解。

    許七安壓了壓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然後轉頭吩咐小頭目:“把斷裂的那截護欄抬出來.....

    接著,他看向年歲大的宮女,道:“你留下,其他人退下。”

    那位年歲大的宮女有些慌張,雙手不安的攪動。

    “小公公,你先到外院去,稍後喊你,你再回來。”許七安原以為這個不怎麼識趣的小太監會反駁,他都打算抬出懷慶和臨安來壓人了。

    結果,小宦官什麼都沒說,心甘情願的轉身離去。

    “你有什麼發現?”

    待人走後,懷慶率先開口。

    清冷高傲的公主殿下,心中有自己的推理,剛才宮女在閣樓內呼救,外頭是能聽見的,儘管很微弱。

    那麼就有兩種可能:一,福妃根本沒呼救。二,福妃被人控制住了。

    “太子修為如何?”許七安問道。

    “練過幾年武藝,弓馬騎射都很嫻熟。”懷慶回答。

    哦,是一隻弱雞.....許七安點點頭。

    太子修為在煉精境,甚至都不到,這其實可以理解。對於一位皇子來說,傳宗接代,延綿子嗣是頭等大事。個人武藝算什麼?皇帝又不需要衝鋒陷陣。

    其次,自身能不能面對美色坐懷不亂,也是一個重大考驗。

    尤其是太子身為皇子,身邊美婢如雲,恐怕很難在年少衝動的時期守身如玉。

    許七安覺得,也就自己這樣擁有大毅力的人,才能保持母胎單身十九年。

    “太子雖然修為淺薄,但要對一個弱女子用強,想來還是很容易的,所以福妃也許根本沒機會發出求救聲。”許七安道。

    “我太子哥哥不會做這種事的。”裱裱立刻反駁,這是她作為胞妹,最後的倔強。

    許七安沒有回應把圓潤臉蛋鼓成包子的裱裱,冷笑的看著年長的宮女,道:“剛才沒有說真話吧?”

    宮女眼裡閃過一絲驚慌,擺手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對沒有說謊,請大人明鑑。”

    “沒說謊,但也沒說全,對吧。”許七安用刀鞘拍了她大腿一下:

    “本官沒什麼耐心,你要不說,就去打更人衙門的大牢裡交代,我不保證裡面的獄卒會怎麼對你。”

    這些小宮女小太監,心思多,膽子小,恐嚇是最好的方法。

    宮女咬了咬唇,心一橫,道:“兩位殿下,許大人,請隨我來。”

    她轉身進閣樓,許七安和懷慶、臨安跟在身後。

    返回閣樓上,宮女徑直去了床底,吃力的拉開一隻大木箱,從一件件舊衣衫底下,取出一隻小木盒。

    宮女低著頭,畏畏縮縮的把木盒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