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衣 作品

第53章 花奴

    寧宿“唔”了一聲。

    蘇往生:“老闆買我們幹什麼?還看臉看身段,不會是青樓老闆吧!”

    祝雙雙:“你這個道士怎麼這麼不正經?”

    蘇往生:“我哪裡不正經了?我這是合理推測啊。”

    寧宿:“……”

    老闆並不禁止他們聊天,一路上玩家們都在討論他們目前的情況,氛圍還算輕鬆。

    老闆把他們帶到一個院子,這個院子非常大,比上個副本的城堡還大,一個院子堪比一個大園林。

    中心確實有園林的美感,院子中房間圍著一個巨大的圓形湖,湖邊有假山,有白玉橋,湖上還有一個涼亭。

    圍著這麼大一個湖的房子只有五個,其中四個和水牢一樣,每個能容納上百人。

    老闆把他們帶進四號水牢房,“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玩家們面面相覷,這裡根本沒有休息的床或椅,所謂休息就是站在水池裡泡著嗎?

    老闆並沒有走,他就在那水亭裡,一會兒看看桌子上的賬本和畫像,一會兒看看他們。

    沒多久,這裡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女人,“齊老闆,我訂的人束現在可以準備了。”

    繼續“土壤”和“品級”後,他們又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詞語,“人束”。

    老闆笑呵呵地帶她在第一個水牢房看。

    房間很像水牢,裡面是到腳踝的水,四面牆都是細滑的木頭,縫隙可以伸出胳膊,但也只是胳膊。

    和真正牢房不一樣的是,這裡面很乾淨,水清澈無比,牆上沒有一點汙漬,空氣裡有淡淡薰香的味道。

    老闆帶那個女人看時,第一個水牢房的人,有的通過一個個縫隙看他們,有的人躲在牆角不抬頭。

    可是躲也沒用,老闆心裡早已有人選,他進水牢裡把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拽出來,“您看這個?”

    女人點頭。

    老闆又拽出來一個,中年女人繼續點頭。

    接連拽出來三個,她都滿意,當第四個被拽出來時,中年女人有點不滿了。

    “這個不太好。”她說,手指摸著那年輕男人的臉,像是挑選貨物般說:“長得有點糙。”

    她放下手,向玩家們的四號房看過來,看到最前面的寧宿,如發現寶貝,“呀!”

    她眼裡的光芒很亮,隱隱凝出某種瘋狂,“我要他!”

    “完了,兄弟,你被富婆看上了。”

    寧宿身後響起一道聲音,聲音來源海拔有點低,寧宿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躲在他後面的寧長風。

    當祝雙雙和蘇往生看清後面那是誰後,一陣恍惚。

    寧宿期待地踮起腳,“啊,看起來確實很有錢。”

    “……”

    可惜老闆拒絕了富婆,“您在這邊挑吧,這邊是給您準備的。”

    “可是我覺得那間水房的品級更好。”

    “那個少年的品相您也看到了,絕不是能做人束的。”

    “那我買他做花侍,你說個價。”

    老闆用手對她比了個價,那女人微愣,很是不甘心。

    老闆無奈,“這樣吧,我去那個房間給您挑兩個新鮮的,至於那個少年,以後再說。”

    那個中年女人勉強點頭。

    老闆從他們這間水牢裡拽出兩個玩家,一男一女。

    兩個玩家不知道他們是要做什麼,沒怎麼反抗就被拽出去了。

    最終中年女人選了三男三女,一共六個人。

    三個女人穿著一樣的衣服,三個男人穿著一樣的衣服。

    祝雙雙說:“我們都穿著統一的衣服,這衣服是一種身份象徵嗎?”

    說實話,這衣服很不錯,尤其是寬大的腰帶,顯得人腰細腿長,又高又瘦。

    老闆選人的眼光也很好,六個人胖瘦身高都很和諧,這樣在湖上的臺子上一站,非常養眼。

    “一定是身份象徵,還是一種可以買賣的低下的身份。”蘇往生說。

    寧宿:“不,我不低下,我長得好看,他們都想得到我。”

    “……”

    玩家們都在看著外面幾個人。

    進了芙仁郡後,他們一直一頭霧水,想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老闆問那中年女人:“要我們幫忙處理嗎?”

    中年女人想了想:“你們技術好,你們來吧,一定要保證後天還是鮮活的。”

    老闆自信地說:“您放心,我們家的技術可是芙仁郡數一數二的,人期保證七天起步,後天是最旺的時候。”

    水牢房裡一下安靜了下來。

    如果說之前的詞語他們還模模糊糊,那“鮮活”、“人期”,他們大概都能明白一點意思了。

    被拽出去的兩個玩家頓時緊張起來,一臉戒備地看著四周。

    這個巨大的院子裡,除了四個大大的能容納千人的水牢房,還有一個在假山旁的黑色房子。

    那房子和他們的水牢不一樣,是個密封不見光的黑盒子,只有一個關著的小窗戶。

    老闆拍了拍手,那個房間來跑出來幾個健壯的白衣男人,來拉六人。

    另外四個人麻木地聽話地被他們拽走,兩個玩家和他們相反,他們意識到危險,拼命掙扎。

    不管是麻木的,還是掙扎的,前面幾個水牢的人好像都見慣了,平靜地看著。

    老闆他們也早有預料,在那個女玩家要拿武器時,一把長刀橫空出現,直接削斷了她的腳。

    那把長刀在一個白衣男人手裡,好幾個玩家都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從女玩家腳踝骨處劃過,如切割豆腐一樣輕鬆削斷。

    女玩家失去雙腳,身體即將歪倒時,淒厲的慘叫才響徹院子。

    接著,被“噗通”墜入湖中的聲音代替。

    湖水清澈,她在湖底疼得抽搐的樣子清楚映入每一個玩家眼中,她的叫聲在水中含糊不清。

    鮮紅的血在清澈的湖水中暈開,如天邊逐漸變淡的紅霞。

    那個中年女人大喊:“哎呀!快帶上來,浪費了這麼多血!”

    她關注的只是血的浪費,而不是一條人命,一個人失去雙腳的殘廢。

    白衣男人立即把她從湖底拎起來,就這麼半拎半拖地把她帶去了那間黑房子。

    血水和湖水一起從她身上滴滴答答地落下,她在男人手下不停抽搐,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凍的。

    另一個男玩家完全不敢掙扎了,僵硬地被帶去那個黑沉沉的,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房子。

    四號水牢房裡一片安靜。

    遊戲基地裡,有像寧宿和祝雙雙、蘇往生這種,迷迷糊糊第一次下副本就去了剛開啟的二次副本的,但絕對沒有一個新人,敢第一次就下一個初啟的五級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