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傾如訴 作品

1929 生存的意義

    “......!”

    貞德〔alter〕臉上的諷刺頓時僵住了。

    看著這樣的貞德〔alter〕,羅真則是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看這裡的人不爽,不單單是因為他們一直在做著無意義的事情,進行無意義的祈禱,帶著無意義的信仰,過著無意義的生活,還是因為這一切本無意義,他們卻都能夠帶著真誠的笑容,努力做著這一切,過得極其滿足。”

    “你看貝德維爾不爽,不是因為他即使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還在苟延殘喘,而是他明明都變成這樣了,結果還在追求夢想,追求付出,拖著殘軀來到這裡,不顧身體的為這裡的人排憂解難。”

    “這一切都源自於羨慕和嫉妒。”

    “誰讓同樣都是泡影之夢,他們還有著可以做的事情,可以追求的東西,而你卻什麼都沒有呢?”

    羅真將這樣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揭了出來。

    是的。

    這才是貞德〔alter〕那麼煩躁和暴躁的原因所在。

    和這裡的人們以及貝德維爾比起來,貞德〔alter〕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在做著泡影之夢。

    她的憎恨是虛假的,因為那些憎恨應該是聖女貞德應該擁有的東西,她只是贗作,這些情感都是被強制性的植入其靈基中的事物,根本與她無關。

    她沒有能做的事情,來到這個特異點裡,既沒有目標,更沒有任務,只不過是在茫然的飄蕩。

    尋常的中立從者是〈聖盃〉自主召喚出來,對抗〈聖盃〉召喚出來的用來破壞特異點秩序的從者的存在,有著修復特異點的使命,拯救世界和人類的目標。

    而貞德〔alter〕呢?

    她不是。

    達芬奇也說了,她只是因為〈聖盃〉之間的共通性以及阿爾託莉雅〔alter〕的現界才在連帶的因果下從〈聖盃〉中顯現的一段曾經的記錄,根本不是〈聖盃〉自主召喚的對象,更不是為了世界和人類才出現在這裡的英靈,而是僅此一次,不得重複的奇蹟。

    換言之,貞德〔alter〕的出現只是一個偶然,沒有任何其餘的因素。

    作為從者,她是贗作。

    作為英靈,她是贗作。

    人生是贗作。

    憎恨是贗作。

    其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贗作。

    這樣的她還遲早都會默默的消失,不再有回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