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三兩 作品

第97章 第97章你與他分明是天作之合……

    當時她心中怨,一心要離他遠些,說話也不大中聽,時還故用吳郡的腔調罵他兩句。魏玠也不惱火,待她說夠了便低頭親吻她。

    那些小事如今想起來,她心中便止不住地難過。

    也不知道魏玠此刻身在何處,是否平安,他也在和她看同一場雪嗎?或許也在想她,盼著與她早日相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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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營中也覆滿了厚厚的雪,魏玠肩上發上也淺淺地落了一層。

    薛鸝走後,軍中的傳聞不大好聽。男子多的地方,汙穢便也會多起來。她在的時候趙郢相護,軍中將士不敢對她不敬,如今她走了,便人惦記著她的美貌,洋洋得地說些骯髒下流的話。

    趙郢興許是為了顯得己不會被兒女情長絆住手腳,更不能再為了一個拋下他的女子生事惹人恥笑,對於軍中的流言一概不理。

    唯魏玠不肯輕易放過,誰叫薛鸝也說過,他這人十分小肚雞腸,只要是與她關的事,他都難做到善罷甘休。

    白到刺目的雪地上暈開一大片猩紅,淒厲的慘叫聲漸漸微弱,最後只剩氣若游絲的哀嚎。

    魏玠實在不想讓他們的口中吐出薛鸝的名字,加上這幾人實在可恨,索『性』讓人割了舌頭處宮刑,日後法再禍害旁人,只怕是營中的軍『妓』都要拍手叫好。

    那些髒東西他也嫌惡心,見行刑過了,便拂去肩上的落雪,緩緩朝營帳走去。

    不等掀開帳簾,他的步子先緩了下來,幾聲咳嗽過後,喉間湧上一股腥甜。他默默揩去唇角的殷紅,停住腳步,回過身朝洛陽的方向望過去,視線中只蒼茫的山野與紛飛的大雪。

    趙統做事的確斷狠絕,給他用『藥』也絲毫不手軟,時日久了身子難免會被摧殘。

    也不知薛鸝如何了,洛陽應當也落雪。她最愛腰肢窈窕,不肯多添衣裳,又愛吃生食冷食,給她調理好了身子,不知她是否照顧好己。

    將薛鸝送到趙暨身邊也是奈之舉,趙暨行事荒誕不經,處境實在算不上好,只是如今換了旁人他更不放心,只盼他們二人莫要惹出什麼『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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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朝會過後,朝臣都撕破了臉,不再虛與委蛇地遮掩圖,幾乎所人臉上都晃晃地寫著齊軍要敗了,他們要帶著錢財珍寶逃亡。

    而能決議此事的,除了夏侯氏,便只剩下魏氏這樣的百年望族。

    夏侯氏是狼子野心,魏氏又何嘗不是,倘若沒夏侯太尉,如今一手遮天的人便只剩下他們魏氏的人。

    他們再如何鄙夷趙暨,這齊江山也要姓趙。食君之祿卻去做那竊賊子,是要被釘在上遺臭萬年的。誰也不願先揹負一身罵名,與其坐在皇位上戰戰兢兢,做一個權傾朝野的臣子未嘗不好。

    年關將近,魏氏也朝宮送了賀禮。魏恒大夫人下葬後被揭穿醜事,身體一落千丈,加上四處奔波平『亂』身子所損耗,事務權交魏植去『操』辦。魏玠投入趙統麾下後,加諸在他身上的罵名也不算少,他心中亦愧疚,只可惜行差步錯,再如何失悔,所事都再難回頭了。

    趙暨一早從太后宮中回來,見到太極殿的宮人們正在換上新宮燈,薛鸝也在那處傻站著。

    他冷著臉喚薛鸝進殿,而後將一個匣子送到她手上,說道:“送去顯陽殿,給皇后。”

    薛鸝聽聞趙暨時常做些荒唐事,給夏侯婧送過不少稀奇古怪的物件,些實在是不堪入目,惹得夏侯婧暴怒來找他算賬。知夏侯婧喜愛魏玠,興許會為難她,還讓她去觸這個黴頭,豈不是故禍害人。

    薛鸝不大情願地抱著匣子沒動作,問道:“陛下說過要我避開皇后,若換我去惹出事端該如何是好?”

    趙暨皺起眉,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不悅道:“讓你去你便去。”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送完莫要急著走,先等她打開看過,回來告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