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三兩 作品

第35章 第35章意中人

    梁晏的臉迅速發紅發燙,他啞然了一會兒,才慌忙她賠罪。“是我眼拙了,還望鸝娘莫要怪罪,我……我並非有意。”他邊邊去拿自己的酒盞。“離得太近了,我當真是無意……”

    薛鸝低下頭,輕:“不打緊的,莫要因壞了興致才……”

    “這話該我才是。”

    人嘈雜,二人之的交談沒有被旁人聽去,然而他卻滿心都是這件事,只覺得那酒盞都燙得嚇人,再不敢拿起來。友人見到他面『色』異常,朗笑:“樂安今日是怎的了,才喝了不過十合酒,臉已經紅成這副模樣。”

    梁晏羞惱地反駁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偷看薛鸝的表情。

    薛鸝神『色』自若地嚥下一口酒水,心口處卻也熱得厲害。

    ——

    從酒樓各自散去時,眾人皆是一身酒氣。魏植管教嚴格,魏蘊難得晚歸一次,心中忐忑不安,愁眉苦臉地扯了扯裙,:“還望今晚莫要撞見父親,若他聞到我這一身酒氣,定少不了十遍家訓。”

    薛鸝安慰她:“舅父若是要罰,我必定幫姐姐擔下來,不讓一個人受著。”

    魏蘊心底受了些,拉著她上了馬車。

    夜『色』已晚,街市上仍有不少往來的行人,馬車走得極慢,薛鸝掀開車簾去看過路的行人,奇地打量各式各樣的花燈。吳郡也有燈會,只是不如洛陽熱鬧,花燈的模樣也大不相同。

    那時父親行商出了事,薛氏的人都當他死了,紛紛上門指責阿孃是災星,她也連帶著叫人欺辱,加上那時她生得瘦弱,面上長了不少難看的紅瘡,出去看花燈叫薛氏的幾個同輩撞見了,搶了她的魚燈不,還一同推搡嘲笑她,後來她便不曾去看過花燈。

    “洛陽的燈會比起吳郡如何?”魏蘊見她看得出神,便奇地她。“可有不同之處?”

    “燈樹千光照,自然是吳郡不能比。”她輕笑一,答:“若不同,在吳郡之時可沒有姐姐我一同賞燈。”

    魏蘊愣了一下,輕哼一,:“慣會些哄人的話。”

    二人話,馬車逐漸停了下來,車伕扯住韁繩後,家僕敲了敲車壁,為難:“二位娘,夏侯氏的郎君把路攔住了。”

    “夏侯氏?”魏蘊薛鸝不約而同地皺眉。

    不等魏蘊清是哪一位郎君,小窗的竹簾便被人用劍挑了起來。

    夏侯信坐在馬上垂眼朝裡看,窺見薛鸝的臉後愣了一下,隨即便得意地笑了起來。“瞧我遇見誰了,這不是那翻臉不認人的小娘嗎?”

    薛鸝面『色』不變,淺笑應:“不過是一場誤會,何讓郎君掛念到今日。”

    他嗤笑一,劍鋒的寒芒折『射』到薛鸝的臉上。

    “我睚眥必報這件事,竟不曾聽聞過嗎?何況生得這般貌美,我自然要念念不忘了。”

    魏蘊冷:“夏侯信,我勸適可而止。”

    “哦?”夏侯信嬉笑:“原是蘊娘,我方才只顧著同美人話,竟沒瞧見也在,實在是失禮。”

    魏蘊反唇相譏:“言重了,被瞧見也算不上事。”

    夏侯信面上的笑意漸漸沉了下去,眼神輕佻地從薛鸝臉上掠過,:“叫這位小娘下來賠個罪,再我喝上兩杯,從的事我便既往不咎,如何?”

    他自為這話已算得上魏氏顏面,更算不得是欺辱,不過一個低門小戶的女,能叫他耐著『性』也是他的恩賜。

    魏蘊按住薛鸝的手要安撫她,並:“鸝娘是我魏氏的人,只要我不許,任何人也休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