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滴小龍 作品
第六百八十七章 秩序，聽到了！
“吱呀......”</p>
尼奧推開了裡間的門，米耶面帶微笑主動走了過來，問道:“您和搖骰者的會面結束了？”</p>
“你先進來。”</p>
“好的。”</p>
米耶走了進去，他先看到的是站在門後貼著牆壁失魂落魄的來昂，然後他目光轉移，看見了被擺放在賭桌上的那顆頭顱。</p>
“這......”</p>
“這是她的遺書。”尼奧將一封信遞給了米耶。</p>
米耶接過了信，沒有急著拆開，而是對著搖骰者的頭顱用加納拉德教的儀式進行哀悼行禮。</p>
過了會兒，米耶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還以為會過挺久，我真沒預料到，一切會來得這麼快。”</p>
來昂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米耶會是這種反應，而且似乎不是怕被尼奧滅口才做的妥協，更像是早有預感。</p>
“信裡的內容，應該夠你應付上面了。”尼奧說道。</p>
米耶點了點頭，道:“我明白。”</p>
他聽出了其他意思，尼奧也沒遮掩，但他很清楚，按照正常流程去申報，對自己才最有利。賭徒，往往會很在意自己已經投入或者已經失去的本錢。</p>
尼奧輕扭脖子，示意來昂跟著他一起出去。</p>
來昂沒有反抗，默默地跟著尼奧走了出來。</p>
加納拉德教的神官沒有跟隨，兩個人像是散步一樣，從內街道往公路上走去。</p>
“啪！”</p>
尼奧又給自己點了一根菸，扭頭看向來昂，對著他吐出煙霧。</p>
來昂沒有反應。</p>
尼奧開口道:“她的腳上水平，很不錯吧。”</p>
來昂嚥了口唾沫，很生硬地回答道:“我現在不想和你聊這個。”</p>
“我要是告訴你，她曾是一個視貞***生命還珍貴的人，你信麼？”</p>
來昂看向尼奧，他顯然無法相信，畢竟她可是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男性直接做出了那樣的事情。</p>
“你知道搖骰者，在加納拉德教的作用是什麼嗎？”</p>
來昂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是什麼？”</p>
“是車輪。”</p>
“車輪？”</p>
“他們推動了加納拉德教的前進，磨損的，是他們自己。搖骰者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賭一把，賭博的對象不是現實中的人，而是......你可以理解成冥冥之中的慾念化身，不是加納拉德神，但也不算是邪神，沒有那麼高級......”</p>
“邪神......”來昂目露疑惑，他顯然無法適應尼奧能這麼輕飄飄地隨便拉出一尊邪神來做比喻。</p>
“呵呵，不用這麼吃驚，以後你會覺得很尋常。”</p>
“什麼？”</p>
“馬上你就會知道的。”尼奧伸了個懶腰，“說回先前的吧，搖骰者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和那些邪魅邪影這一類無法觸摸卻又真實存在的虛無進行對賭，輸贏是看運氣的，但賭博這種事，只要玩得次數足夠多，你總是玩不過莊家的，搖骰者，並不是莊家。”</p>
“贏了的話......”</p>
“輸，會有懲罰，因為你將失去部份籌碼。”</p>
“那......如果贏了呢？”</p>
“贏了的獎勵就是，沒有懲罰。”</p>
“這......”</p>
“很不公平是麼？”</p>
“不公平。”</p>
“但這才是賭博的本質，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絕對公平的賭博遊戲，而搖骰者要的，其實就是這種連續不斷的狀態。</p>
在這種狀態下，他們就能擁有一種特殊的自我媒介，發揮出很多奇特的功效。</p>
甚至</p>
，</p>
還能進行占卜。”</p>
“占卜？”</p>
“是的，你看見的封印只是其中之一，但他們真正厲害的，還是占卜，甚至比那些專精占卜的神教都絲毫不差。”</p>
“他們輸了會失去什麼籌碼，為了維持這種賭博狀態？”</p>
“失去的籌碼各種各樣，可以是讓你哪怕雙腳正常，卻陷入了‘癱瘓，，失去行走能力；可以剝奪你的善良，剝奪你的保守，剝奪你的自重，剝奪你的愛......</p>
你有什麼，你越是在意什麼，邪影就越喜歡從你這裡贏過去。</p>
時間一久，你還是你，但你，已經不是你了。”</p>
“所以......”</p>
“你應該清楚，我請她為我做什麼了吧？”</p>
“幫您......不，你脅迫她幫你封印......封印人格。”</p>
來昂馬上回想起那天在圖書館閱讀室裡自己曾撞見的場景。</p>
“是的，沒錯，但不是脅迫。”</p>
“她說她害怕了，她不想死，是你逼迫她死的。”</p>
“你憑什麼認為，她說的是真心話？”</p>
“真心話？”</p>
尼奧停下腳步，身子前傾向來昂。</p>
來昂馬上後撤半步，脖子後仰，現在的他，根本就無法承受來自尼奧的壓迫感。</p>
“記得麼，我就曾對你說過，有時候和你說話的我，可能並不是真的我。”</p>
“那你......知道哪個是真實的她麼？”</p>
“知道，通過書信往來時，我就知道了，雖然我不像卡倫，他似乎掌握了一種可以捕捉人內心規律的能力，但我有一項卡倫不具備，那就是，我和她，是病友。</p>
她是想解脫的。</p>
不，</p>
是每個搖骰者，最後都會走上這條路，你看米耶的反應就知道了。”</p>
“可是......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p>
“是啊，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尼奧對著前方吐出一口煙，“大概，我是把你當卡倫了吧。”</p>
“我......”</p>
“好了，看見那輛車了麼，看見車上坐著的阿爾弗雷德了麼，你去吧。”</p>
“我......我會向卡倫部長檢舉你的，我一定。”來昂攥緊了拳頭說道。</p>
“隨你。”</p>
你向卡倫檢舉後，然後檢舉文件就會送到我手裡。</p>
呵呵，向一個光明餘孽舉報另一個光明餘孽麼？</p>
來昂走向了那輛車，尼奧則留在原地，嘴裡繼續叼著煙，然後拿出了那個女人給自己留的那封信，打開信封，露出的是一張信紙，信紙內容很短，是兩個女兒的名字以及一系列身份信息。</p>
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一句話。</p>
但卻有一張照片從信封裡飄落，被尼奧於下墜過程中抓住。</p>
照片中是一個年輕且衣著樸素的女人，她蹲在地上，雙手各自摟著一個可愛的女孩，很溫馨，也很和睦。</p>
你根本就無法把照片中的女人和先前賭桌下的那個女人結合在一起，她們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p>
“嘖......”</p>
尼奧將信封收回口袋，身形化作了黑霧，出現在了附近一棟大樓的天台上。</p>
站在邊緣位置，半隻腳懸在外面，尼奧低下頭，身子一陣搖晃，看起來很危險，實則永遠都不可能掉下去，因為掉下去也不會死，他可是嗜血異魔啊。</p>
“你們不惜一切地渴望從墮落中掙脫逃離，</p>
唉，可是我，卻總是找不到真正墮落的入口。”</p>
尼奧扭頭</p>
看向西側，那裡是埋葬自己妻子墓園的方向:</p>
“尹莉莎，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墮落，又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結束啊。”</p>
“噗。”</p>
菸頭被吐出，落在了天台上。</p>
尼奧張開雙手，開始故意在最邊緣位置的欄杆上行走，走著走著，他放下了雙手，因為他根本就不用雙手去保持平衡，他走得很穩。</p>
“媽的，努力找尋活下去的樂趣，真的是好累啊。”</p>
......</p>
“他來了，是來昂？”</p>
維克顯然沒預料到，停車等待的對象，居然是來昂。</p>
“他比你忠誠。”阿爾弗雷德說得很直白。</p>
“但我的能力比他強。”</p>
都是曾經的公子哥，一個沒了老師，一個沒了家人，但論層級，維克可比來昂高太多太多，如果不是拉斯瑪失蹤了，現在又被打成了守舊派曾經的象徵遭遇了清算，正常情況下，他這種“學生”，其實就是他老師派系和旗幟的接班人。</p>
尼奧推開了裡間的門，米耶面帶微笑主動走了過來，問道:“您和搖骰者的會面結束了？”</p>
“你先進來。”</p>
“好的。”</p>
米耶走了進去，他先看到的是站在門後貼著牆壁失魂落魄的來昂，然後他目光轉移，看見了被擺放在賭桌上的那顆頭顱。</p>
“這......”</p>
“這是她的遺書。”尼奧將一封信遞給了米耶。</p>
米耶接過了信，沒有急著拆開，而是對著搖骰者的頭顱用加納拉德教的儀式進行哀悼行禮。</p>
過了會兒，米耶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還以為會過挺久，我真沒預料到，一切會來得這麼快。”</p>
來昂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米耶會是這種反應，而且似乎不是怕被尼奧滅口才做的妥協，更像是早有預感。</p>
“信裡的內容，應該夠你應付上面了。”尼奧說道。</p>
米耶點了點頭，道:“我明白。”</p>
他聽出了其他意思，尼奧也沒遮掩，但他很清楚，按照正常流程去申報，對自己才最有利。賭徒，往往會很在意自己已經投入或者已經失去的本錢。</p>
尼奧輕扭脖子，示意來昂跟著他一起出去。</p>
來昂沒有反抗，默默地跟著尼奧走了出來。</p>
加納拉德教的神官沒有跟隨，兩個人像是散步一樣，從內街道往公路上走去。</p>
“啪！”</p>
尼奧又給自己點了一根菸，扭頭看向來昂，對著他吐出煙霧。</p>
來昂沒有反應。</p>
尼奧開口道:“她的腳上水平，很不錯吧。”</p>
來昂嚥了口唾沫，很生硬地回答道:“我現在不想和你聊這個。”</p>
“我要是告訴你，她曾是一個視貞***生命還珍貴的人，你信麼？”</p>
來昂看向尼奧，他顯然無法相信，畢竟她可是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男性直接做出了那樣的事情。</p>
“你知道搖骰者，在加納拉德教的作用是什麼嗎？”</p>
來昂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是什麼？”</p>
“是車輪。”</p>
“車輪？”</p>
“他們推動了加納拉德教的前進，磨損的，是他們自己。搖骰者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賭一把，賭博的對象不是現實中的人，而是......你可以理解成冥冥之中的慾念化身，不是加納拉德神，但也不算是邪神，沒有那麼高級......”</p>
“邪神......”來昂目露疑惑，他顯然無法適應尼奧能這麼輕飄飄地隨便拉出一尊邪神來做比喻。</p>
“呵呵，不用這麼吃驚，以後你會覺得很尋常。”</p>
“什麼？”</p>
“馬上你就會知道的。”尼奧伸了個懶腰，“說回先前的吧，搖骰者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和那些邪魅邪影這一類無法觸摸卻又真實存在的虛無進行對賭，輸贏是看運氣的，但賭博這種事，只要玩得次數足夠多，你總是玩不過莊家的，搖骰者，並不是莊家。”</p>
“贏了的話......”</p>
“輸，會有懲罰，因為你將失去部份籌碼。”</p>
“那......如果贏了呢？”</p>
“贏了的獎勵就是，沒有懲罰。”</p>
“這......”</p>
“很不公平是麼？”</p>
“不公平。”</p>
“但這才是賭博的本質，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絕對公平的賭博遊戲，而搖骰者要的，其實就是這種連續不斷的狀態。</p>
在這種狀態下，他們就能擁有一種特殊的自我媒介，發揮出很多奇特的功效。</p>
甚至</p>
，</p>
還能進行占卜。”</p>
“占卜？”</p>
“是的，你看見的封印只是其中之一，但他們真正厲害的，還是占卜，甚至比那些專精占卜的神教都絲毫不差。”</p>
“他們輸了會失去什麼籌碼，為了維持這種賭博狀態？”</p>
“失去的籌碼各種各樣，可以是讓你哪怕雙腳正常，卻陷入了‘癱瘓，，失去行走能力；可以剝奪你的善良，剝奪你的保守，剝奪你的自重，剝奪你的愛......</p>
你有什麼，你越是在意什麼，邪影就越喜歡從你這裡贏過去。</p>
時間一久，你還是你，但你，已經不是你了。”</p>
“所以......”</p>
“你應該清楚，我請她為我做什麼了吧？”</p>
“幫您......不，你脅迫她幫你封印......封印人格。”</p>
來昂馬上回想起那天在圖書館閱讀室裡自己曾撞見的場景。</p>
“是的，沒錯，但不是脅迫。”</p>
“她說她害怕了，她不想死，是你逼迫她死的。”</p>
“你憑什麼認為，她說的是真心話？”</p>
“真心話？”</p>
尼奧停下腳步，身子前傾向來昂。</p>
來昂馬上後撤半步，脖子後仰，現在的他，根本就無法承受來自尼奧的壓迫感。</p>
“記得麼，我就曾對你說過，有時候和你說話的我，可能並不是真的我。”</p>
“那你......知道哪個是真實的她麼？”</p>
“知道，通過書信往來時，我就知道了，雖然我不像卡倫，他似乎掌握了一種可以捕捉人內心規律的能力，但我有一項卡倫不具備，那就是，我和她，是病友。</p>
她是想解脫的。</p>
不，</p>
是每個搖骰者，最後都會走上這條路，你看米耶的反應就知道了。”</p>
“可是......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p>
“是啊，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尼奧對著前方吐出一口煙，“大概，我是把你當卡倫了吧。”</p>
“我......”</p>
“好了，看見那輛車了麼，看見車上坐著的阿爾弗雷德了麼，你去吧。”</p>
“我......我會向卡倫部長檢舉你的，我一定。”來昂攥緊了拳頭說道。</p>
“隨你。”</p>
你向卡倫檢舉後，然後檢舉文件就會送到我手裡。</p>
呵呵，向一個光明餘孽舉報另一個光明餘孽麼？</p>
來昂走向了那輛車，尼奧則留在原地，嘴裡繼續叼著煙，然後拿出了那個女人給自己留的那封信，打開信封，露出的是一張信紙，信紙內容很短，是兩個女兒的名字以及一系列身份信息。</p>
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一句話。</p>
但卻有一張照片從信封裡飄落，被尼奧於下墜過程中抓住。</p>
照片中是一個年輕且衣著樸素的女人，她蹲在地上，雙手各自摟著一個可愛的女孩，很溫馨，也很和睦。</p>
你根本就無法把照片中的女人和先前賭桌下的那個女人結合在一起，她們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p>
“嘖......”</p>
尼奧將信封收回口袋，身形化作了黑霧，出現在了附近一棟大樓的天台上。</p>
站在邊緣位置，半隻腳懸在外面，尼奧低下頭，身子一陣搖晃，看起來很危險，實則永遠都不可能掉下去，因為掉下去也不會死，他可是嗜血異魔啊。</p>
“你們不惜一切地渴望從墮落中掙脫逃離，</p>
唉，可是我，卻總是找不到真正墮落的入口。”</p>
尼奧扭頭</p>
看向西側，那裡是埋葬自己妻子墓園的方向:</p>
“尹莉莎，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墮落，又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結束啊。”</p>
“噗。”</p>
菸頭被吐出，落在了天台上。</p>
尼奧張開雙手，開始故意在最邊緣位置的欄杆上行走，走著走著，他放下了雙手，因為他根本就不用雙手去保持平衡，他走得很穩。</p>
“媽的，努力找尋活下去的樂趣，真的是好累啊。”</p>
......</p>
“他來了，是來昂？”</p>
維克顯然沒預料到，停車等待的對象，居然是來昂。</p>
“他比你忠誠。”阿爾弗雷德說得很直白。</p>
“但我的能力比他強。”</p>
都是曾經的公子哥，一個沒了老師，一個沒了家人，但論層級，維克可比來昂高太多太多，如果不是拉斯瑪失蹤了，現在又被打成了守舊派曾經的象徵遭遇了清算，正常情況下，他這種“學生”，其實就是他老師派系和旗幟的接班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