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尾俱全 作品

1988 獨立空間管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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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計劃挺好,林三酒卻沒想到,當她真正第一次讀到來自數據體的消息時,她都早已經從終點站上下飛船了。

    之所以拖了這麼久,原因很多:首先,等她整理出一疊常用字的紙片時,清晨正好矇矇亮了,飛船上的付費早餐一開始,就有了乘客們來來去去的行跡與談笑。

    為了避人耳目,扛著電幕、領著神婆,攥著【ebay】的林三酒,不得不滿飛船地轉,找到機會才能給人偶師發字紙、聽他那邊的反饋。

    其次,就是她整理出來的常用字還不夠全;她來來回回試了幾次,才總算包括進去了足夠的字。還有一點就是,當數據體複製出字紙之後,它們是全然無序的,林三酒必須一個字一個字地拼,反覆試驗排序,往往一個小時過去了,她才能湊出一小段話。

    最重要的是,當她寫下“餘淵”二字的時候,可能被人偶師從電幕裡看見了。

    “餘淵”很顯然是一個人名;當人偶師懷疑這件事果然是由林三酒“雞零狗碎”引發的麻煩以後,他就乾脆利落地睡覺去了——林三酒好說歹說,不斷刷屏,懷著希望等了半天,才終於在飛船快要降落之前,收到了人偶師賣給她的“數據體複製紙”。

    賣價是一個電幕。。

    “真是小氣,”沒了電幕的監視,林三酒自然沒有什麼不敢說的,“誰就願意要那個電幕了嗎,這不是為了溝通方便嗎……”

    她此時抱著一大捧複製出來的字紙,因為沒錢也沒地方可去,乾脆一屁股坐在通海公路邊上,在一旁沙地上拼字;三個人形物品都被叫出來了,畢竟四雙眼睛一起拼,要比單打獨鬥的效率高。

    除了畫師態度挺專注,神婆和導師似乎都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玩的事,好像林三酒是在邀請他們玩拼圖——神婆的口條越來越溜了,她和導師一左一右,叨叨咕咕地議論哪個字該往哪裡擺,一會兒指揮林三酒把這個字挪過來,一會兒自己上手把那個字挪過去,因為意見分歧,還差點在與導師的爭議裡把一個“空”字扯壞了。

    “再鬧我給你們卡片化了啊,”林三酒警告了一句,兩個人形物品才算老實了點。

    過了一會兒,林三酒眼看著畫師那邊似乎已經拼成一個短句子了,忙伸頭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他寫的是:“我也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