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152章 演戲江瀧年輕的時……

    祁遇白從鏡子裡看了他一眼,冷笑出聲:“如果簽在同一個公司旗下的藝人就能叫師兄弟,那我的師弟也太多了吧。”

    言外之意就是不承認。

    陳囂一想也是:“那你的演出服呢,就那麼給他了?”

    祁遇白其實不怎麼在意:“他想穿就讓他穿吧,不是他自己說的麼,演出服顏色都差不多。”

    洛遠是男團員,演出服裝要求統一。會兒上臺衣服卻比隊友還亮眼,不一是壞事,卻也絕不是好事。總之故意搶風頭的人通常得不償失。

    祁遇白的嗓子其實還點沒恢復過來,他見桌上一瓶沒開封的水,正準備伸手拿過來。陳囂卻好似早預料,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了半瓶水遞給他:“喝這個。”

    祁遇白瞥了他一眼:“又是你喝過的?”

    陳囂什麼毛病,老喜歡喝剩的水塞給他。

    陳囂一見祁遇白這個子就猜他在想什麼了,心想老子幫你試毒你還嫌棄:“我喝過的怎麼了,起碼沒毒。”

    祁遇白只好接過來喝了一口,心想又不是古代,什麼毒沒毒的:“你宮鬥劇看多了吧。”

    陳囂開始“無中生友”:“你還別不信,我以前個朋友就是唱歌的,結果因為得罪的人太多,被人在飲料裡下藥,嗓子都被毒啞了。”

    祁遇白是歌手,對於嗓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聞言動作無意識頓了頓,總覺得陳囂在不著痕跡暗示什麼,卻又捉不柄。他垂眸看了眼手裡的水瓶:“那你在我前面喝水,就不怕裡面毒?”

    了啞巴怎麼辦?

    陳囂無所謂:“那我就去演戲唄。”

    反正他會的東西多,此路不通就再走下路。

    祁遇白不由得笑了笑:“你萬一被毒啞了,連臺詞都念不了,怎麼演戲?”

    陳囂:“我演啞巴不行嗎?”

    祁遇白:“……行。”

    反正他說不過陳囂。

    與此同時,江瀧正躲在外面偷聽。他原以為陳囂跟進來肯要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事,搞了半天原來就是和祁遇白說話,害他瞎激動一場。

    無聊。

    祁遇白拍了拍衣服,正準備回觀眾席坐著。然而還沒走兩步,忽然聽見旁邊的道具儲物傳來一陣壓低聲音的斥罵。

    “柏寒,你膽子肥了是不是!洛遠說是你給的衣服,你直接認了會掉塊肉嗎!現在害得我去賠笑臉。你別忘了,你媽媽急著用手術費的時候是誰幫你找的工作,要不是我,誰敢用你這個剛出獄的勞改犯!”

    光頭場務今天接連得罪了祁遇白和洛遠,一肚子火沒地撒,手裡厚厚一記錄冊照著柏寒後背劈頭蓋臉就砸了過去。

    偏偏男人不躲不閃,站在原地任由他打,場務最後打累了,一將他推出儲物:“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搬道具!”

    柏寒被打得眼冒金星,因為推拉的力道身形趔趄了一瞬,徑直朝著地面摔去。站在口偷聽的江瀧沒料人倒過來,條件反射下意識伸手接住他,反應過來慌張出聲道:“喂,你……你沒事吧?”

    柏寒後頸一片淤紫,面色蒼白,不知是不是剛才被打後腦,眼前一陣眩暈,連站都站不穩了。

    場務聽見動靜出來,正打算看看是誰多管閒事。然而沒料站在外面的人竟然是江瀧。他當即面色微變,快步走上前慌慌張張問道:“江……江老師,你怎麼來這兒了?!”

    江瀧質不壞,聞言瞪了場務一眼:“我要是不來都不知道你居然這麼猖狂,居然還敢打人,你是不是想坐牢?!”

    他懷裡的男人聽見“坐牢”兩個字,微不可察皺了皺眉,艱難想起身,但因為眩暈又徒然倒了回去。

    場務一時慌了:“江老師,我就是隨便打了他兩下,沒下重手,他還是我遠房親戚呢。”

    他語罷上前柏寒拽起來,壓低聲音斥道:“你裝什麼裝!”

    江瀧對於這事總喜歡對號入座,聞言還以為他在罵自己:“你媽才裝呢!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叫救護車!”

    場務一愣:“啊?叫……叫救護車?”

    這麼大型的活動,叫救護車過來不太好吧?

    江瀧反正也不想參加這個破頒獎典禮,一個獎沒拿不說,還要被祁遇白和陳囂那對狗男男冷嘲熱諷。他看了眼柏寒後頸的傷,些怕是腦震盪,乾脆直接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對場務道:“趕緊的,這邊去停車場怎麼走。”

    江瀧沒絲毫避人耳目的意思,甚至些得意洋洋,巴不得記者看見拍照。這明天的頭版頭條就變了“江瀧見義勇為”這字眼,碾壓祁遇白那貨!

    場務聞言卻誤解了他的意思,連忙帶著江瀧從旁邊的特殊通道去了地下停車場。沿路別說記者,連蒼蠅都沒看見一隻。

    “江老師,我後臺還要籌備演出,真抽不開身,您大人大量,放我一次吧!”

    場務覺得自己今天時運不濟,怎麼老是得罪人。而江瀧也沒指望能真的使喚他,皺眉說了聲“閃開”,直接柏寒安置在後座,驅車朝著醫院開去了。

    江瀧萬萬沒想自己一個不意的舉動,在不久之後竟然救了自己和祁遇白一次。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陳囂從後臺出來回觀眾席的時候,已不見了江瀧的身影。他環視四周一圈,些好奇對去了哪兒,但想想自己年輕的時候離叛道,這場合溜走了也沒什麼稀奇的。

    彼時臺上表演的是某男團員,正常情況下團體服裝應該統一。其餘人都是黑色系打歌服,偏偏一名員穿著肩上繡銀片的級制服裝,實在些過於另類。

    臺下眾人都是娛樂圈資深人士,自然不可能像普通觀眾一鼓掌叫好,而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團體比賽故意出風頭,這不是故意找罵嗎?

    陳囂盯著看了半天,莫名覺得眼熟,最後發現就是祁遇白的那個“便宜師弟”洛遠。心中不由得悄然升起警惕,他列為了重點注對象。

    這個人很可能是下毒的幕後黑手,只是在對沒動作之前,他們只能提前防備著。

    演出很快就要結束,祁遇白倒數第二個出場。他直接穿著自己原的衣服上臺表演了。不過好在只負責唱歌,也並不影響什麼,比於衣服,眾人更注他的歌聲。

    洛遠下臺之後就被紀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誰給你的資格私自換演出服?!平常喜歡耍心眼還不夠,這麼大的活動你也敢給我掉鏈子!!真你的隊友當伴舞了?!下次我乾脆申請讓你一個人上去當c位算了,這夠不夠啊?”

    洛遠啞巴吃黃連,苦說不出。他低頭遮住眼底閃過的一抹陰狠,濃郁得彷彿要滴出毒汁來,語氣卻萬分委屈:“是……是祁師兄硬讓我穿的,他說如果我不穿,就後果自負……”

    紀人在圈裡摸爬滾打多年,什麼東西看不明白。後臺四處無人,他恨鐵不鋼的拍了拍洛遠的臉:“這句話對我說說就行了,如果對媒體也這麼說,你就是在自找死路懂嗎?真當網友和記者都是傻子呢,你含沙射影的哭兩句他們就信你了?祁遇白那麼多粉絲是死人嗎?”

    紀人面無表情吐了口痰在地上:“洛遠,耍這低級心眼倒黴的只是你自己。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祁遇白真的仗著咖位欺負你,公司也只會息事寧人,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雞蛋永遠碰不過石頭。你這練習生公司太多了,祁遇白卻沒替代品,你是老闆你幫誰?”

    紀人最後往他臉上重重拍了一下,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道:“別以為今天后臺發生的事我不知道,你要麼別做手腳,要做就別被人發現,聽見沒!”

    洛遠沒說話,指尖無聲陷入了掌心,臉上難堪得緊。

    頒獎晚會結束後,祁遇白就支走紀人和助理,自己走了地下停車場。他目光落在其中一輛黑色的汽車上,看了看車牌,正準備走過去坐上副駕駛,然而目光一瞥,卻發現主駕駛空空蕩蕩,壓根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