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77章 入宮驅邪

    第 77 章

    燕帝老了, 卻不傻。那名單上的銀款寫得清清楚楚,獨晉王一派的人所捐最少。最可笑的便是蕭達, 僅捐五百,晉王更是荒誕,一毛不拔!

    燕帝一拂袖,將御案上的摺子盡數揮落,氣得胸膛起伏不定,指著眾臣道:“你們打量著朕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整日的腹內藏奸, 勾心鬥角, 有誰是真的替大燕著想?!”

    眾人連忙跪地請罪, 連頭都不敢抬:“陛下息怒——”

    晉王從來沒在朝堂上跌過這麼大的跟頭, 半是羞臊半是懊悔, 他有心描補, 連忙膝行上前出聲:“父皇, 千錯萬錯都是兒臣的錯, 您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都怪兒臣不好, 募銀的時日用得久了些,未能及時上交, 才造成如此誤會。”

    燕帝從前覺得晉王端方有禮,就是眼界窄小了些, 現如今一看,何止是眼界窄小, 分明是心胸狹隘, 語氣難免失望:“你到底是故意不想交, 還是募銀用的時日久,自己心裡清楚, 不必在朕面前花言巧語!”

    晉王聞言只覺當頭一棒,臉色都白了一半:“兒臣該死,下朝後便立刻補齊銀兩,請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燕帝閉眼移開視線,卻不欲再理:“太子這件差事辦的不錯,朕從前還覺得你混賬頑劣,如今一看,卻也是穩重識大體的,莫辜負了朕的期望。”

    太子拱手,聽不出情緒的道:“兒臣謝父皇誇讚。”

    燕帝精神不濟,今日早朝已是勉強才打起的精神,見諸臣上奏完畢,便起身退朝了。起身時身形還踉蹌了一下,幸虧被一旁的老太監攙扶住了:“陛下當心!”

    “無礙。”

    燕帝一路蹣跚著回到了寢宮,在宮女的伺候下倒入床榻,一個勁長吁短嘆,只覺頭疼欲裂:“朕這些兒子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太醫想上前替他扎針,卻被燕帝一把攥住了手腕,他目光暴怒多疑:“你日日扎,日日扎,為何朕的病還不見好,反而日益加重,莫不是想害朕不成?!”

    這種鍋可不能背。太醫嚇得噗通一聲跪地,連連叩首,連藥箱打翻了都顧不上:“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實是陛下邪祟入體,非普通藥石能助啊!”

    太醫院治不好的病,通常就會往邪祟身上甩,交由那些道士和尚去管。總之死道友不死貧道。燕帝生了場突如其來的大病,加上夜夜夢魘,難以安寢,早已是油盡燈枯之態,再怎麼治療也是枉然。

    燕帝聞言忽然一怔,下意識鬆開了太醫的手,喃喃自語:“邪祟入體?邪祟入體……”

    他慢半拍道:“是了……朕近日確實……確實夢到了許多舊人……許多舊人……”

    老太監見燕帝自言自語,半瘋不癲,小心翼翼上前喚了他一聲:“陛下?”

    燕帝忽然回神,一雙赤紅的雙眼緊盯著他,咆哮道:“你速去給朕找能人異士來,必要將宮內的邪祟驅除乾淨,聽見沒有?!!”

    老太監太瞭解燕帝冷漠嗜殺的性子,聞

    言立刻轉身去辦了,步伐慌張。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想真是伴君如伴虎。

    消息傳入將軍府時,楚熹年正對著手中的那摞黃紙發愁,不知該如何遞入宮內,聞言眼前一亮,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他看了眼內室,見謝鏡淵懶懶躺在床上不知在做什麼,走到謝鏡淵身旁坐下:“將軍,隨我出去一趟如何?”

    謝鏡淵聽見他走來的動靜,立刻將手中看了許久的畫飛快收起來,重新塞到枕頭底下,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出去?去哪兒?”

    楚熹年沒發現他的小動作,笑了笑:“自然是城郊,見見上次的那個禍害。”

    禍害?

    謝鏡淵聞言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禍害指的是誰,不就是上次的那個江湖道士玄業平麼。他嗤笑出聲,斜睨了楚熹年一眼:“你又想讓本將軍跟你扮江湖騙子,不去!”

    掉份!

    楚熹年從櫃子裡拿出他們上次易容用的東西和衣物,擱在一旁,輕輕推了推謝鏡淵:“東西都備好了,將軍不如賞個臉?”

    謝鏡淵轉過身背對著他,還是不願意去。楚熹年乾脆與他躺在一起,貼著謝鏡淵的耳垂親了親,熱氣撲面而來:“我替你換衣裳?”

    謝鏡淵被他親得渾身一顫,呼吸也亂了,聞言挑了挑眉:“換?你打算怎麼換?”

    楚熹年沒說話,修長的指尖一挑,便解開了他的腰帶,衣衫盡除。只是不知怎的,將謝鏡淵剝光後,他們稀裡糊塗便親到了一起,滾進了床堆。

    謝鏡淵興致格外高,緊緊纏著楚熹年,在他唇上又啃又親,喘息聲破碎:“楚熹年……楚熹年……”

    楚熹年吻遍他臉上的傷痕,攪弄著唇舌,發出一陣曖昧的聲響。長臂一伸,從床頭匣櫃裡拿出了一塊香膏盒子,指尖摸索一陣,卻忽然低笑出聲,引得胸膛震動:“我忘了,早就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