仐三 作品

第六百四十四章 以歌

    浮在海面的巨大凶獸屍體。

    沉默的少年們,眼神中帶著信任與急切的望著那個站在甲板上的身影。

    薄霧已經逐漸的濃厚,絲絲縷縷如絲帶般的白霧開始出現,只是短短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便變得密集了起來。

    快到臨界點了,等這些白色的絲帶般的白霧交織成片,這個地方也會形成死亡霧區。

    這就意味著那些受到莫名束縛的兇獸,將再也沒有任何阻擋的攻擊他們。

    大家都在等著唐凌做決定!也必須是這樣!

    剛才唐凌已經展現了他的能力,就算要逃跑,也只能唐凌帶著大家逃跑。

    所有的事情在解決了危機之後,才慢慢的浮現上來。

    最初,就是唐凌強烈的阻止了所有人進入死亡霧區,對他的感激遲到了,許多人都未免有些愧疚。

    這也無疑更加增添了他們對唐凌的信任。

    “戰鬥結束了啊。”死亡霧區已經近在眼前,唐凌卻沒有絲毫慌亂的意思。

    他的鎮定影響了所有的人,至少船隊沒有出現任何的混亂。

    即便在此時,那些在死亡霧區的兇獸已經變得更加瘋狂,甚至發現了少年們的存在,開始想要掙脫束縛的攻擊少年們的船隊....

    “編隊。”唐凌只是發號了這樣一個命令,他並沒有說要進入死亡霧區,還是逃亡。

    可就算這樣,也沒有一個少年詢問什麼,唐凌說編隊,他們就立刻開始配合唐凌的行動。

    精準的指揮,快速的配合,很快船隊就按照唐凌的意思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三角形,豐收號就在三角形的前方,直面著死亡霧區。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唐凌沒有開口,只要稍有想法都清楚唐凌是要進入死亡霧區。

    要進入嗎?那密密麻麻的兇獸是如此的讓人畏懼,有的少年意識到唐凌這個決定,就忍不住臉色蒼白了幾分,悄悄的嚥了口唾沫,又不敢提出反對的意見。

    因為不進入死亡霧區,也是死路,在霧區外有密密麻麻的兇獸,沒有了唐凌的指揮,一樣是死路一條。

    唐凌的那艘戰船還在豐收號的前方,在一片沉默之中,唐凌忽然跳到了戰船的船艙之上。

    他舉起了一隻手,握著拳頭。

    這在紫月時代是一個通用的手勢,代表著前行。

    是真的要前行嗎?每一個在船艙中駕駛著戰船的,從黑暗之港派來的航海員手心裡都是細汗。

    他們只是負責開船,參與不了任何事情。

    可面對這樣的危險,定然也會覺得害怕,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權力。

    “我會一個人,率先進去。你們只需要相信我!”唐凌說完這句話,便放下了那一隻舉著的手,就這樣站在船艙的上方,任由他腳下那條船朝著死亡霧區徐徐的開動過去。

    “會發生什麼呢?”塞繆爾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豐收號上,她執意的坐在了彼岸的身邊,扭著頭好奇的看著唐凌的那艘船。

    擔心嗎?塞繆爾一點兒都不擔心,在她的心目中,唐凌狡猾的就像一隻老狐狸。

    不僅斤斤計較,從不吃虧,而且擅長煽動,更不會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他這樣做,恐怕只是為了裝x,他一定有什麼辦法的。

    不得不說,塞繆爾對唐凌的瞭解大概有6分,即便接觸不多,憑藉塞繆爾的聰明,還是能夠總結一個人的特性。

    但即便如此,塞繆爾也猜測不到唐凌的底牌是什麼?

    而面對塞繆爾的問題,彼岸微微喘息了一聲,她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的恢復,虛弱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她縮起了腿,舒舒服服的側躺在椅子上。

    塞繆爾體貼的將椅畔的毯子為彼岸搭上,然後半靠在彼岸的腿上。

    這幅畫面簡直美好的要命,一個絕色,一個高貴,一個是搖曳在地獄水畔柔美卻劇毒的花,一個則是舞動在月光下靈動卻英氣的精靈。

    都很美麗,都充斥著個人強烈而獨特的氣質。

    就算從來對女孩子的美不會注意的南羽,看到這幅畫面,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彼岸竟然不抗拒塞繆爾的靠近?這也太奇異了一些。

    西鳳不由得有些妒忌,雖然她也覺得這幅畫面很美好,她不知道的是在剛才的浴血奮戰中,彼岸的心已經悄悄有了一些變幻,一些冰封被破開,多了一些柔軟。

    就算是現在她要倚在彼岸的肩頭,彼岸也不見得會拒絕。

    所以,放在以前彼岸絕對不會回答塞繆爾的問題,在這個時候,彼岸竟然輕聲的提醒了塞繆爾一句:“你覺得是誰,在為唐凌開船呢?”

    說話間,彼岸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嘴角蕩起一絲笑容,又單手託著腮,配合著她這個側臥的姿勢,有一種說不出的媚態。

    “天吶,彼岸太美了。拉她進我的隊伍,可以將她做為一個招牌,來對廣大群眾進行宣傳。”塞繆爾先是有些發呆。

    接著,忽然想起彼岸說的那句話,眼神也一下子就變了。

    是啊,誰在為唐凌開船呢?想著唐凌回來時的那道光芒....這個問題好像不那麼簡單呢?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彼岸注意到了,這可不能單單解釋為她對唐凌足夠關注,她很聰明,甚至不遜色於唐凌。

    這個問題非常有意思啊。

    想著,塞繆爾也忍不住揚起了一絲微笑,然後將頭搭在了彼岸的腿上,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怕不是一隻小狐狸精,你不擔心嗎?”

    “唔?小狐狸精嗎?”彼岸轉動了一下眼珠,眼波流轉:“我一直以為,我才是最可怕的那隻狐狸精呢。”

    “....”這說法?塞繆爾一下子為止語塞,忍不住看了彼岸一眼,是啊,彼岸還需要擔心什麼狐狸精啊?她如果說自己是狐狸精,那麼還有什麼女人有資格在她面前當狐狸精呢?

    可是,塞繆爾就是忍不住心中的‘小惡魔’,想從唐凌手中搶走彼岸的衝動,她又調侃了一句:“男人永遠都貪新鮮感,在新鮮感面前,美和醜什麼的,好像不是那麼重要呢?說起來,女孩子還是和女孩子在一起比較好,你認為呢,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