仐三 作品

第一百九十六章 情報

    這是一間陰暗潮溼的房間。

    從地底的積水來看,它不應該在地面上,而是在有一定深度的地底。

    不過,房間雖然陰暗潮溼,倒也不算髒,甚至在房間的一角,還有一張乾淨的桌子,兩條幹淨的凳子。

    唐凌的雙手被鎖在精鐵鐐銬上,在他的小腹貼著一個特殊的裝置,只要他想要提起力量,聚集能量,甚至是提起一口氣,那個特殊的裝置都會放出一道電流,讓他全身麻痺。

    沒有越獄的可能,在這個特殊裝置的看守下,唐凌此時比普通人還不如。

    還剩下些什麼呢?什麼都沒有剩下了。

    關於他的一切,就比如武器,裝備,積攢下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所剩不多的兇獸肉都被搜刮了一個乾淨。

    不過,唐凌也不在乎了。

    那一本《補遺》已經被他牢牢的記在腦海中,然後毀掉了,至於戰種就隱藏在他身體的某處,良木芯也吃完了,那一天和奧斯頓在莽林中煮湯所用的,就是最後一點了。

    只是稍微有些可惜那些兇獸肉,是蘇耀花費了那麼多才給他換來的,所幸剩餘的也很少很少了。

    ‘滴答滴答’,從某處牆壁的縫隙中,每隔一定的時間就會傳來的滴水聲,成了唐凌唯一的娛樂,他已經數到了第四百二十三聲。

    不過,等待的還是沒有來,他必須繼續等待著。

    就如,在17號安全區的很多處地方,有許多人已經全副武裝的在等待著最後行動的命令。

    夜,寂靜無聲。

    這一天醞釀的所有恐怖驚到了17號安全區的人們,他們早早的就躲回了屋中。

    以往本該熱鬧的時間,變得冷清,就連內城的街道上也沒有幾個人。

    而該死的雨從白天起就沒有停過,這符合正常的天氣嗎?哪有暴雨過後就是小雨的?

    艾伯穿著黑色的斗篷,從馬車上下來,迎著夜晚夾著雨絲的涼風,走入了一條異常偏僻的小巷。

    而一個殷勤的,穿著藍白制服的人,則滿面諂媚的提著一盞油燈,為艾伯照著前行的路。

    “犯人們都還好?沒出什麼亂子?”艾伯隨意開口的問到,其實能出什麼亂子呢?17號安全區的監獄向來森嚴,而這次昂斯家族背後的勢力又派出了一部分力量來共同管理監獄,就是為了在清洗以後,17號安全區不至於陷入動盪。

    毫無疑問,有一個穩定,防備森嚴的監獄是工作的重中之重。

    事實上,艾伯只是有些不習慣這樣冷清的夜罷了,他可是一個在夜晚活躍的人物,如今這樣的夜晚他還能到哪裡去活躍?

    “族長決定以後要對17號安全區宵禁,那有什麼意思?永遠理解不了那些老頭子的想法。”艾伯在心裡一邊吐槽著,一邊跨入了監獄的大門。

    但他並沒有前往關押犯人的區域,而是直接去了監獄的辦公區。

    這裡是整個監獄防禦最重的地方,就連艾伯也不知道背後的勢力在這裡佈置了什麼?他只知道就在這辦公區的某處,隱藏著一條地下通道,通往整個監獄真正的重犯區。

    下行了起碼三十米,艾伯才看見了一條幽深,壓抑,地面上長滿了青苔的溼滑巷道。

    在這巷道的兩旁,排列著10間完全密閉的小門。

    唐凌就關押在最裡面的一間房間,甚至在門前還特別安排了一個至少有精英戰士實力的人把守。

    艾伯進入了這間房間,而一路為他帶路的監獄官則在這個時候,非常懂事的退了出去。

    “你好像並不吃驚。”艾伯看著雙手被扣住,腹部上安裝著電極束縛帶的唐凌,一邊很輕鬆隨意的說著話,一邊解開了自己的黑色斗篷,隨意的放在了一條凳子上。

    唐凌抬了抬眼,只是‘呵呵’笑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艾伯這種自認驕傲,實則睚眥必報的傢伙,會第一個來到這裡,絕對是意料當中的事情。

    想起曾經,蘇耀對這個人就有過評價,一條躲在暗處,會咬人的毒蛇。

    他是來咬自己的吧?

    想到這裡唐凌低下了頭,‘滴答’的水聲響起,第四百七十一聲。

    或許是唐凌這樣的態度激怒了艾伯,他一邊無所謂的笑著,一邊像是觀察這間屋子,一邊忽然就來到了唐凌的身旁,毫無預兆的一拳直接打向了唐凌的胃部。

    ‘噗’,唐凌的胃開始急劇的收縮,就如同被一柄重錘狠狠的砸過,已經消化乾淨的胃袋中沒有任何的東西,只是吐出了幾口酸澀的胃液。

    但艾伯有紫月戰士的實力,他只是隨意的一拳,給脆弱的胃帶來的疼痛是巨大的。

    唐凌臉色蒼白了幾分,額頭上也因為劇痛,凝聚出了幾顆汗珠。

    “是不是這樣,你才會收起你那討厭的笑聲?你以為呢?以為坐牢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你只需要在這裡被銬住,然後老老實實的待著就行了?”艾伯掏出一條絲巾,擦了擦自己剛才打過唐凌的拳頭,他似乎非常的嫌棄觸碰唐凌。

    接著,他又打了一個響指,門口立刻有腳步聲快速的漸行漸遠,接著又快速的朝著這邊接近。

    “我是一個優雅的紳士。所以,我不屑掩飾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折磨你。”

    “並且教育你,人不能貪一時嘴上的痛快,這是會付出代價的。”艾伯說道這裡,雙手插袋,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唐凌。

    “呵呵。”唐凌再次笑了,順便吐了一口口中的酸液,然後抬起頭看著艾伯:“你敢打死我嗎?”

    “敢不敢?如果你不敢,你依舊是一個只能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傻x!”

    艾伯的臉色變了變,他現在對於傻x兩個字非常的敏感,就在今天下午,他被唐凌當著幾萬人的面,一連罵了很多個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