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辣 作品

第二百零九章再相見

    又用雙手嘗試了一下。

    船槳能夠活動自如。

    鬆開手的話。

    船槳也不會沉落水裡。

    他又扭頭看了一眼緊閉著門窗的船艙,聲音沙啞的問道,

    “小姐,救命的魚鰾衣,沒問題吧?”

    魚鰾衣。

    是常年走水路的這些人,發明的一種衣服。

    上面有很多經過特殊炮製的魚鰾,像是氣囊一樣,放在水裡能夠漂浮起來。

    也能夠讓人浮在水面上。

    徐盛容不會水。

    為了以防萬一,這東西必須要給她準備好。

    “放心吧尤叔。”

    “沒問題。”

    船艙裡傳來徐盛容的聲音。

    平靜而沉穩。

    “那就好。”

    這位被稱作尤叔老船伕咧嘴笑了笑,露出了滿口的黃牙。

    然後,用力搖動起了這船槳。

    吱呀吱呀的聲音響起。

    船,開始動了。

    而在這同時,靠近岸邊的那些地方,已經全部都已經騰出了位置。

    所有靠著岸邊的船,竹筏等等,都已經被剛剛那名漢子指揮著,挪開了。

    他們都是在給這艘船讓路。

    ……

    三天前。

    馮謙益已經派人暗中和這邊的船伕聯繫過了。

    定好了日子。

    便是今日。

    要有人乘船過滄江口,入蜀中。

    起初的時候,這船伕自然是不肯答應的。

    但對方開出了很高的價碼。

    是整個滄江口船會都無法拒絕的價碼。

    這件事自然傳到了徐盛容這裡。

    她當然會答應。

    她知道,那肯定是譽王。

    所以。

    她早就在這裡做好了準備,等待著譽王的出現。

    ……

    嘎吱!

    這艘船搖晃著來到了岸邊,不過,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側著轉過來,用側面靠在岸邊。

    因為他們都知道。

    那個人很快就要上船。

    也很快就要出發。

    再側著轉身,就是浪費時間。

    反正那位老船伕撐了幾十年的船,即便是在江中,也能把船穩住。

    不會給徐盛容帶來不舒服的感覺。

    他們就這麼等著。

    岸邊的一些人,也開始陸續上船。

    有人跳上了竹筏,竹筏在水裡微微一沉,然後盪漾出了一圈圈的波紋。

    波紋很快被風吹散。

    有人三五成群,跳上了小型船。

    迅速的抽出船槳,開始準備開船。

    還有人,鑽進了小型船的船艙裡面,開始擺弄著一些東西。

    有不少的弓弩。

    甚至,還有兩隻漆黑的,閃爍著寒光的火銃。

    有兩個中年男人,正仔細地檢查著火銃上的扳機,以及旁邊的火藥。

    避免這東西在關鍵時刻失效。

    這些人。

    都是徐盛容的護衛。

    他們上船,是要保護徐盛容的安全。

    不惜一切代價保護。

    噠噠!

    噠噠!

    噠噠!

    馬蹄聲越來越近。

    這聲音落在眾人的耳中,就像是要催著人們開船的鼓點。

    那位姓尤的老船伕,扭頭朝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也是重新握緊了船槳。

    做好了隨時開船的準備。

    船下的江水。

    正嘩啦啦的流淌著,再加上急風吹拂的緣故,它們衝擊在岸邊,衝擊在石頭上,濺射起一些泡沫,然後又迅速破滅。

    有一些落葉,落在了裡面,被迅速的衝向遠處。

    希律律!

    也就是眨眼間的功夫。

    那匹獅子驄已經是來到了這滄江口渡口之前。

    原本在渡口的正前方,有著兩道木柵欄。

    它們是用來阻擋客人們隨意闖入的,有專門的船伕會在這裡收取過路的銀子,並且發放一張紙質的船票。

    但這個時候,木柵欄已經被人早早的打開了。

    獅子驄直接穿過來。

    然後停在了渡口前。

    陸行舟猛地一勒這馬韁,獅子驄得到了指令,迅速停了下來。

    因為慣性太過於強烈的緣故。

    整個獅子驄的後蹄在地面上摩擦,前蹄硬生生的抬高到了半個馬身子的高度。

    陸行舟勒著韁繩,身子後仰。

    砰!

    稍許間。

    獅子驄雙蹄落地。

    鐵蹄踏在那渡口邊的石頭上,竟然硬生生的將這石頭給震出了一絲絲的裂紋。

    獅子驄卻並沒有任何異狀。

    它只是輕輕的刨動了一下前蹄,然後立刻沉穩了下來。

    陸行舟翻身下馬。

    “貴客這邊請。”

    一名中年的船伕指了指停靠在岸邊的那艘船。

    “多謝。”

    陸行舟點了點頭,然後這視線飛快掃過了四周。

    將周圍的情形記在了心裡。

    他快步上船。

    嘎吱!

    陸行舟跳上了船,船身微微搖晃了一下。

    船底下的江水裡也是盪漾起了一絲波紋,那些因為沖刷而產生的泡沫,則是慢慢的和波紋融為一體,又互相消失。

    “請。”

    中年船伕跟著陸行舟上了船,微微躬身,指向了那個門窗緊閉著的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