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鈞 作品

第 21 章

    楊詞見狀立刻不滿道:“你擋著我幹什麼?這樣是會弄死人的,你快讓開!”

    那強壯漢子聞言嗤笑一聲,“這是我們家的事,你小子少多管閒事。”

    被倒吊著的女孩臉色漲紅,臉上的血管都凸顯了出來,再這樣下去絕對會出人命的。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只要腦子沒有問題都會出來阻止。

    楊詞聽到這話頓時怒了,伸手一把用力地把漢子推搡開,就上前去救還被掛著的女孩。那漢子見狀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還想要去把楊詞給拉開,卻被楊詞的三哥一把扭住了兩隻胳膊。

    大隊的其他人見有人出頭,之前還不敢跟薛家對著幹的,立刻在楊詞的帶領下行動起來。尤其是那些心腸柔軟的女人,一個個又是找衣服又是找村醫的。

    若是其他人帶的頭薛家人還敢打,但是楊詞這小子是老楊家命根子,上頭的幾個哥哥姐姐沒一個善茬,光是一個楊國佑就夠薛家喝一壺。

    所以當看見楊詞不管不顧去救人時,薛老栓只能陰毒的看了楊詞一眼,隨即看著一旁的楊滿倉道:“這是我們家的私事,我們在自己家管教孩子,你個大隊長管的太寬了吧?”

    不等楊滿倉開口說話,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響起來,“什麼管教自家孩子,你就是想殺了棉花。”

    說話的是個十八/九的女孩,此時的她正一臉怨恨的看著薛家人。她見薛老栓朝著她這邊看過來,鼓起所有勇氣還想要再說什麼,卻被她身邊的中年女人捂住了嘴巴。

    那中年女人小聲的說了句什麼,被捂住嘴巴的女孩就無聲的哭了。中年女人不敢招惹薛家這些人,只好拉著女孩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一直看著這對母女不見了,楊滿倉這才冷笑了一聲,“雖然說鄉下沒有不打孩子的,但是也沒有像你這樣折磨孩子的。如今可不是以前的舊社會了,沒有父母要孩子死孩子就要去死的。你們這樣□□虐待孩子的行為,要是鬧出人命了也是要坐牢的。”

    薛老栓聞言不以為意,他撓了撓光著膀子的後背,朝著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我沒有文化,你休想唬我。大隊的人都知道的,我家棉花兩年前就傻了,昨天她傻乎乎的又惹了禍,差一點把我們家給點著了。她這種情況若是不好好教訓一下,以後說不定把我們全家都殺了。難道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還不值得這樣一頓毒打嗎?你現在……就去報警去,我看看他們要怎麼管?”

    楊滿倉見薛老栓這個樣子,就知道跟他講道理講不清的,只好轉頭對一旁的人說:“去,你們把支書他們都叫來,順便去民兵連打電話叫公安來。”

    大概沒想到真的叫公安,薛家的其他人有一點慌了。不過他們看了看滿不在乎的薛老栓,心裡想著反正他們也沒有動手,於是一群人立刻一個個事不關己起來。

    就在村醫生被人拉著趕到薛家時,楊詞和眾人已經把棉花給放了下來,同時也想起了小說關於棉花的片段。小說裡對於棉花這個女孩的描寫不多,只有提到薛浩川的時候才會提到幾句。也正是因為如此,楊詞才會覺得熟悉的同時,之前才會一直沒有立刻想起來。

    薛老栓是個捱打媳婦的,以前經常把他媳婦吊起來打。薛浩川和棉花兄妹兩個,小時候為了保護親孃也常捱打。不過由於薛老栓重男輕女,所以每次打得最狠的還是棉花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