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眉鼠眼 作品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請旨選秀

            太子妃來得快也去得快,像一場龍捲風似的愛情。

皇權之下,裴居賢的作死行為實在找不到任何解釋的藉口,作死就是作死,官司打到大理寺都沒用,李欽載的做法無可挑剔。

但,李欽載因此得罪了河東裴氏,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個年代家族在一個人身上打下的烙印是非常深的,李欽載殺了裴家的人,便是裴家的仇人,以太子妃超然的身份,為了自己的孃家出頭,也必須義無反顧地上門討說法。

這就是家族賦予個人的義務,無論你是什麼身份,什麼官職地位,家族有難都必須站出來。

大唐朝堂上的官員大多是門閥精英,縱觀整個大唐的歷史,朝堂上的將相也大多是世家出身,家族用自己的權勢,為族人提供了機遇,族人飛黃騰達後,再用自己的權力反哺家族。

所謂的門閥政治,便是這麼回事。

朝代數百年,權力便在這少部分的家族手中轉來轉去,寒門子弟縱有經天緯地之才,亦只能羨慕地仰望,數代鑽營仍不得登天之徑。

所以李治要削除世家門閥,李欽載內心裡是非常認同的。

太子妃和裴氏族人鎩羽而歸,但事情沒完。

太子妃回宮之後,立馬便覲見了李治。

跪在李治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什麼太子殿下屍骨未寒,便有奸佞欺凌未亡人,妄殺太子妃叔父云云。

看在已故太子李弘的面子上,李治只能溫言安慰她,為了平她的怒火,李治還特意賞賜了許多金銀絲帛,又給裴居賢的遺孀賜房賜地。

但太子妃仍不滿意。

裴家根本不缺錢也不缺地,她要的不是安慰性的賞賜和房地,她要的是李欽載被嚴懲。

跪在李治面前哭哭啼啼,太子妃梨花帶雨訴說著太子故去後,未亡人獨活於世的種種悲涼悽慘,用辭越來越誇張,好像李弘去世後,太子妃已生活艱困,外人可以隨便凌辱,簡直活不下去了。

李治最初還溫言安慰,但太子妃哭訴個沒完後,李治眉頭皺起,漸漸有點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