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船 作品

第六百八十九章 黑蛇(二合一,求訂閱!!!)



            “零號……研究材料……覺醒……孩子……零號……研究材料……覺醒……孩子……”

穿著白色大褂的老人仔細端詳著路明非痛苦窒息的表情,他的嘴裡喋喋不休地念著幾組重複的次,手裡的筆和本子正在記錄路明非聽到每一個詞時的反應。

老人以為是剛才自己的話讓路明非產生了如此痛苦的反應,但他不知道哪一個詞是禁詞,於是當下就開始反覆實驗起來。

畢竟零號試驗品實在太特殊了,他本以為零號已經被他研究透徹用費掉了,但零號的覺醒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現在出現在這個男孩身上的每一個反應和現象都是新奇的,值得反覆研究,老人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異常興奮與期待。

從某種方面來說,這個老人的確是個極具匠人精神與鑽研品質的科學狂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人類在他的眼裡就和動物一樣,他的人性似乎早已被磨滅,絲毫不會因為別人的痛苦而感到共情,現在的路明非在他的眼裡只是一隻被困在培養皿中的小白鼠,任何鮮活的生命可以成為他實驗的材料,隨時可以利用,又隨時可以拋棄。

“嗯?‘零號’也不是麼?‘研究材料’也不是……‘覺醒’也不是……‘親愛的孩子’也不是?”白大褂的老人看著路明非的反應,用鋼筆在本子上記錄的這些詞語後面一一劃叉,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都不對,居然全都不對?那關鍵詞是什麼?”

老人把鋼筆和本子收緊白大褂的口袋裡,他圍繞著鐵床緩緩地行走,一邊端詳著路明非痛苦的表情一邊喃喃自語:“難道不是哪個詞刺激到了他?那這種刺激的源頭是什麼?是我的聲音?還是覺醒之後本身具備的某種應激反應?這算是某種特殊的缺陷麼?”

“……想起來了……”

白大褂的老人正站在路明非的身後思考是什麼因素引發了路明非的應激反應,他的思緒忽然被一道低沉的聲音的打斷,老人驚了一下,然後低下頭看著鐵床上的路明非。

這間走廊盡頭的房間裡此時只有兩個人,毫無疑問這道聲音是路明非發出來的。

“你說什麼?”老人對路明非問問,因為他太沉醉於自己的研究,再加上路明非的聲音太嘶啞了,他沒有聽清路明非說了句什麼。

然而路明非並沒有回答老人的問題,他只是低著頭,深深的呼吸幾次,胸部極大幅度的上下起伏,不知道是在緩和剛才的痛苦,還是緩和自己的情緒。

“我問你你剛才說了什麼?”老人提高音量再一次質問路明非,他從鐵床的後方走到路明非的身前,低下頭看著路明非,“我知道你已經清醒過來了,你要是覺得難受就緩一緩,然後告訴我你想說什麼。”

路明非依然低著頭沒有說任何話,老人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很顯然他的耐心也正在一點點的流逝,幾分鐘之後他的耐心被消磨殆盡,衝著路明非大吼。

“你說你想起來了對吧?我聽到了!”這一刻,老人像是狂躁症爆發的患者,他一邊大吼一邊用手掌把路明非身下的鐵床拍得“鏗鏗”作響,“不要裝死!告訴我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起來什麼了?別想在我的面前擺弄你的心機!”

路明非依然一聲不吭,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完全無視了老人的存在。

路明非的這種態度也徹底激怒了老人,他憤怒地抄起擱置鐵床在旁邊的警棍,狠狠地砸在路明非腦側的太陽穴上,這隻警棍是實心的,老人在憤怒之下也絕對沒有留力,一聲沉重的悶響後,路明非的腦袋被打得一歪,殷紅的鮮血從他腦袋被擊中的破口處緩緩流下。

老人把警棍扔到一旁,他沉重的喘著粗氣,一半是因為憤怒,一半是因為疲累。

他是名典型的研究學者,很少有親自對試驗對象訴諸武力的情況,他剛才的舉動一方面是因為零號的態度確實把他給激怒了,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知道零號是他所有試驗品中最耐造的一個,用了好幾年都沒徹底損壞,更何況現在零號已經是覺醒的狀態,覺醒後的實驗對象生命力會比普通人頑強一百倍,哪怕他傾盡全力用警棍砸在對方的腦門上也殺不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