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示好




    “回話,星星。”



    這種時候,池曜卻強勢得不行。



    時星崩潰,“等您紊亂期之後再說。”



    池曜笑了起來,笑得時星無地容身。



    無他,兩個人心照不宣——



    沒有拒絕,就是變相的同意。*



    晚上池曜過來抱著時星睡,彷彿時星是什麼鎮痛劑一樣。



    時星……時星反抗不了,只有屈從。



    其實,也不是很想反抗,就是不太適應。



    不適應身邊的呼吸,不適應時不時就落在皮膚上的碎吻,也不適應被觸碰,哪怕是隔著睡衣。



    但不適應歸不適應,不討厭很喜歡,也是真實的心情。



    臨睡前,時星終於問出了那個壓心底的問題,“殿下,您不怕我吸光您的精神力嗎?”



    情緒激動的時候,和藍星人皮膚接觸……他並不是信口開河。



    這種情況屢見不鮮,以池曜對樹巢的瞭解,他不可能不知道。



    池曜:“如果你可以的話,都餵你。”



    時星:“……”



    意識到池曜鐵了心,時星著惱地把頭砸對方身上,沉沉入睡。



    *



    池曜說得沒錯,時星第二天醒來,發現他情況反覆了。



    不嚴重,就是精神海能量不規律,達不到紊亂的程度,人也不太舒服。



    治癒精神力全部都給了池曜,起到的效果卻捉襟見肘。



    早上皇宮沒處理什麼,基本都圍著池曜轉。



    池曜自己還好,就是臉色蒼白,和平時差別太大,是個人都能發現他狀態不好。



    許今見慣了,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



    實際上,皇宮裡常駐的人都知道,似乎就只有時星對此陌生。



    時星難受,一早上都陪在池曜身邊。



    早上聯盟外交官又來了一次,時星直接拒絕了,下午時分,聯盟的人學乖了,先把消息遞了進來,大面上還是說道歉。



    和聯盟交涉過,衛琬彙報道,“聯盟外交官們想集體來道歉,並且將過錯都推給了那個軍官,如果帝國皇室接見,米勒學士會帶著人一起來當面誠懇致歉。”



    這都是常規的,真正讓衛琬彙報的原因在後面。



    衛琬:“聯盟說冒犯了帝國,為了彰顯聯盟和帝國建交的誠心,經聯盟內閣商量,願意在外交談判上,先商議能源採購一事,將邊境線駐紮問題,推後。”



    池曜聽了,緩緩露出個笑容。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非得我們拿喬。”



    想到什麼,又嘆了口氣,“不知道誰出的主意,卻是剛剛好,沒法讓人再拒絕。”



    晶石晶礦能源問題,一直是帝國的大問題,外交官來之前,帝國和聯盟就先談能源還是先談邊境線的問題,吵過了幾波。



    現在聯盟這個時候提出來,是拿捏準了帝國的心思。



    且,如果答應了,聯盟那邊對後續晶石晶礦的出口價格,也會掂量下,再不濟,不會漲價漲得太厲害,會安分些。



    聯盟這個賠罪誠意,不論從哪方面看,都讓池曜很滿意。



    時星也清楚,雖然不想池曜狀態不好勉強著見聯盟外交官,卻什麼都沒說,以池曜的意見為準。



    池曜:“說我們考慮下,等他們下次再來,就見。”



    姿態已經拿得很夠了。



    衛琬點頭,想退下,被時星叫住了。



    時星:“當面道歉不夠,要簡·米勒寫致歉書,今天的道歉我們也會錄製之後,連同當時古皇陵前的情形,一起發到帝國星網上。”



    見池曜沒反對,時星挺直了腰板,“你就這樣回他們,聯盟在做出這麼大讓步之後,不會為了一個米勒,態度有所變化。”



    池曜笑了笑,時星說的沒錯,把聯盟的心態拿捏得很穩。



    不能奈何聯盟,磋磨簡·米勒,還是可以的。



    條件被如實傳達。



    簡·米勒聽了之後拍桌子,堅決拒絕,“他們是在羞辱我,是想斷了我的政途!”



    作為聯盟內閣學士,一旦發這種道歉視頻了,讓聯盟臉上無光,回去之後,內閣哪裡還有他的一席之地。



    威爾元帥和厲煜上將,還有其餘外交官也心知肚明,不過嘛,這一切就由不得米勒了。



    晚些時候聯盟的反饋回來,聯盟答應了。



    不僅答應,還是首相親自和簡·米勒通訊,讓他低這個頭。



    聽完首相的意思,米勒面如死灰。



    晚上的面見,除了米勒的鐵青臉色外,一切都很和諧。



    池曜不怎麼說話,到了道歉環節,完全就是時星的主場。



    “聲音太小了,視頻拍出來效果不好,學士拜託你大聲點啊。”“你這是什麼表情,不能面帶微笑嗎?”



    “你們軍官致歉書就挺有誠意的,學士的我聽著不像啊……”時星驀然轉頭看向池曜,狀似天真問道,“殿下,既然都是學士了,那學識不能差吧?”



    池曜知道時星憋著壞水,順著他的話道,“自然不能。”



    時星挑三揀四看著那份致歉書,半晌,道:“紙筆皇宮都有,書房書桌也不缺,既然這份寫的不好,不然勞煩米勒學士再寫一份好的吧,帝國這點小要求,對你一個大學士,應當信手拈來吧?”



    米勒氣得想吐血,“你……”



    時星冷聲:“我怎麼?”



    在威爾和厲煜,還有一幫外交官的眼神示意,還有力挽狂瀾下,米勒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打落牙往肚裡吞,“小殿下說得對,我……我再寫一份。”



    說話的時候額頭青筋賁起。



    時星覺得這畫面很好,叮囑嚴長嶽剪輯的時候放特寫。



    就這樣,米勒改了兩版,看著人就在崩潰的邊緣,時星終於大發慈悲讓人唸了。



    唸完,得到攝影師的肯定,時星興致勃勃去看成片。



    但還沒走到攝像機前,覺得有什麼在眼前倒了下去。



    時星一愣。



    頓時人聲亂作一團。



    “醫生,找醫生。”



    “哎呀呀,哎呀,米勒學士,學士您怎麼了?”



    “怎麼回事怎麼了?”



    看著外交官圍成一圈,時星緩緩反應過來,米勒氣暈了過去。



    對此時星小聲嘟囔道,“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