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米 作品

第112章 番外16




    聞言,殊麗忍俊不禁,想起三歲左右的陳溪和林斐,忽然感慨時光飛逝,來不及回味就已過了幾個春秋。



    傍晚,陳述白過來時,殊麗正在教大寶兒刺繡。



    看著女兒一雙小肉手拿著針線的樣子,陳述白鳳眸染笑,攬過殊麗坐在躺椅上,“這麼小就教她手藝?”殊麗還在指導大寶兒如何穿針引線,沒接男人的話,“又錯了,娘再教你一次,認真些。”



    大寶兒仔細盯著孃親的手法,像模像樣地照做起來,等繡出一個歪歪扭扭的月亮時,臉上笑開了花,“父皇,好看嗎?”



    陳述白瞧了一眼,“好看。”



    得了鼓勵,大寶兒更為來勁,還揚言要給林斐繡荷包。



    陳述白哪會樂意自己女兒給別人繡荷包,“寶兒,給溪兒繡可以,別人就算了。”



    大寶兒不認同地搖搖頭,“哥哥有好多荷包,阿斐哥哥沒有。”



    那就要怪陳斯年了,不過,想起陳斯年,陳述白若有所思,也不知自己暗中湊合的姻緣成與不成。



    於是託了殊麗明日跟陳呦鳴打聽一二。



    殊麗深知他的心思,嬌瞪了一眼,“既要湊合姻緣,那十年後,陛下還打算關著陳斯年嗎?”



    “看他懂不懂惜福。”



    聽此,殊麗有了判斷,這對兄弟的恩怨,或許會有消弭的一日。



    宮外的街市上,陳斯年單手掐腰打個噴嚏,心想不知誰在背後罵他,總歸,沒人會惦念他,只會罵他。



    “攤主,來兩串糖葫蘆。”



    酸甜可口的糖葫蘆在手,陳斯年走向還不願搭理他的關婉韻,分給她一串,“嚐嚐。”



    關婉韻彆彆扭扭接過糖葫蘆,謝都沒謝一聲,漠著臉走開。



    陳斯年嘬了口糖衣,跟在女子身後,絮絮叨叨說著話兒,實在沒的說時,他瞥見與自己擦肩的元府馬車,隨口聊起元栩的婚事,“聽陳呦鳴說,皇城有不少女子愛慕元栩,可那廝一直不動凡心,你說是因為什麼?”



    關婉韻雖愛答不理,但還是豎著耳朵聽全了,還時不時糾正一句:“元侍郎不娶妻,是因為事務繁忙,抽不開功夫相看,並非不動凡心。”



    “哦,那你覺得他怎麼樣?”



    問話間,他吊起眼梢,有意觀察她的細微反應。



    眾所周知,元栩是許多世家家主相中的金龜婿,也是個很容易給人留下好感的男子。



    比陳述白還過分,陳斯年將元栩作為了假想敵,想要通過元栩這樣的翩翩郎君,試探出自己在關婉韻心中的位置。至少,得比元栩高吧,除非關婉韻暗暗心悅著元栩。



    可關婉韻哪裡是會暗悅別人的女子啊,她性子直,冷欲冷情,若非與兄長重逢,尋回了幾分人情味,她會成為大理寺最冷麵的女修羅。



    不過如今,與陳斯年的相處中,那份冷情也被炙烤了些許,逐漸溫熱起來。



    “元侍郎是個值得託付的男子。”



    中肯的一句評語,換來身後之人不屑的輕嗤。



    關婉韻扭頭,“是你先問我的。”



    “值得託付,也得看對眼。”陳斯年趁機跨前兩步,與她並了肩,“你得記住,兩情相悅才是最重要的。”



    察覺出他在反覆暗示,關婉韻又羞惱又煩躁,停下腳步,仰頭望了一眼漸漸暗沉的天色,從附近的攤位上買了盞花燈,“跟我去河邊走走。”



    雖已入冬,但河面還未結冰,月光灑在粼粼水波上,璀璨耀目,也將河水映襯得更為深藍。



    關婉韻點染花燈在岸邊站了許久,對身側揣手的男子道:“陳斯年,兩情相悅是很重要,但前提是真心實意,那玩意兒,你有嗎?”



    沒想到她接上了傍晚的話題,陳斯年正了正態度,“你想我有嗎?”



    他雖看著不著調,遊戲人間,但也知真心的可貴,故而,在一次次被先帝和陳依暮所傷後,封鎖了心門,確實很久不曾體會真心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