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南 作品

第75章 第 75 章

    項明章端抱著沈若臻上樓梯, 大雨喧沸,蓋住了踏實的步伐,他託著滿掌柔軟捏了捏, 問:“這幾天在哪個房間睡的?”

    沈若臻都不記得上次被人這樣抱是幾歲了,他環著項明章的脖頸, 說:“你走時的那一間。”

    “不悶麼?”項明章道, “趙管事沒告訴你主臥房在二樓?”

    沈若臻說:“你這個主人不在,我怎麼好意思登堂入室。”

    他的意思是“房主”,項明章偏要曲解:“野貓難馴, 靈團兒根本不把我當主人,你替它寬慰我一下也好。”

    可惜沈若臻來自舊社會, 沈公館的僕人有半個銷售部那麼多, 他在襁褓時就被喊著“小少爺”, “小主子”, 沒想到二十一世紀還存在這種思想。

    他不理解:“是如何定義的?”

    項明章說:“定義什麼?”

    第一次遇見錢樺的時候,對方就問過他,沈若臻摸著項明章的西裝駁領,照搬道:“你是主還是奴啊。”

    項明章剎停在臺階上, 用鼻尖頂了頂沈若臻的下巴,隨後加快了步子,回答:“今晚你就知道了。”

    旋轉樓梯走不完似的,沈若臻伏在項明章的肩頭, 耳邊氣息漸重, 他道:“沉的話就放我下來。”

    項明章擅長攀巖、搏擊,每年深冬休假會去北歐的林場狩獵, 他的確呼吸不穩, 心跳加快, 卻不是因為累。

    邁上最後一階,項明章抱著沈若臻拐上三樓,穿過客廳,偏僻的西走廊盡頭有一間不大不小的起居室。

    房中漆黑一片,門關上,項明章把沈若臻抵在門後親上去。他們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沈若臻第一次主動探了舌尖,惹得項明章恨不能就地行兇。

    直到沈若臻缺氧,招架不住地撫摸項明章的後頸求饒,兩個人稍稍分開,仍在咫尺,他輕聲坦白:“過去我沒有跟別人親熱過。”

    項明章說:“我知道。”

    尾音未斷,項明章又迫不及待地吻上沈若臻的臉頰,抱著人轉身走到床邊,一齊栽倒下去,他伸手捻燃檯燈,淺色的光束在床頭暈開。

    入冬換了雙層鵝絨毯,兩個人的重量壓出一片不深不淺的凹陷。

    沈若臻仰躺著,項明章解他的襯衫紐扣,剛解了兩顆,他習慣性地用手背遮蓋住眉目。

    衣裳都沒脫,就害臊了嗎?

    項明章假裝解不開,一顆釦子勾弄了半晌,沈若臻納悶兒地放下手,中了計,猶豫著自己去代勞。

    項明章得逞地攥住他的手,扣著指縫按在被單上,反咬一口地說:“不要亂動。”

    沈若臻已然有種被掌控的錯覺,他試圖分散注意:“你從杭州趕回來還沒有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