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 作品

第98章 第 98 章

    塵下書院的老者率先開了口:“既然禮之有這個想法,任兄便準了吧。”

    任夫子望著季禮之,眉頭皺了下:“此學子莫非就是出自幷州季氏的季禮之?”

    老者摸了摸鬍鬚點頭:“不錯,正是此子。”

    任夫子心往下沉了些許:“聽說其文武兼備,三歲便出口成章,七歲一舉考上秀才,第二年成為舉人,名聲都傳到京都去了,怎的會在塵下書院。”

    幷州季氏是幷州最大的氏族,其□□父是追隨在□□身邊,被稱為算盡天下的謀士,助□□奪下天下後被封為首輔,在隨後的一百多年裡,季氏湧現出不少有有名的朝廷高官和文學大家,真真正正地大禹朝大士族之一。

    而這一輩,最出名的莫過於季禮之,旁人都說他肖其□□父,才名極勝。

    任夫子清楚,像這樣的屹立百年的氏族,對下一輩的栽培是及其嚴苛的,君子六藝對他們來說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可顧凜這樣的寒門子弟不一樣,他們接觸的時間短,也沒有雄厚的家底來支撐他們購買千金的寶馬弓箭,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學習這些東西,他們只有存儲更多的科舉的知識,才能在這些士族裡爭得幾分立足之地,這也是塵下書院和淮山書院互相別苗頭的地方。

    塵下書院只收士族子弟,淮山書院則來者不拒。

    “其中事老朽也不知,許是他覺著我們塵下書院風水好吧。”

    任夫子信了這話就有鬼了,望著場內的兩人和周圍已經在焦灼的淮山書院的學子,道“既然塵下書院有此意,顧凜,第五場還是你來。只是你已比過一場,第五場的輸贏與你無關,盡心即可。”

    這可是自己最看好的弟子,任夫子不想因為一場比賽就折了他的心性,也算是給淮山書院的學子打個預防針,顧凜已經給淮山書院贏了一場,若是第五場輸了,也不許怪到顧凜頭上。

    顧凜行禮:“是,夫子。”

    他重新把解了半截的皮革束帶綁上,重新拿了三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