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春餅 作品

第40章 更懂男人




    謝宥笛一聽說他要自己創業,直接問:“你要多少錢?我現在轉給你。”



    卓裕嘖的一聲,“謝宥笛,這是我認識你近二十年裡,你最帥的一次。”



    “滾蛋,謝爺從小帥到大。”



    “你就不問問項目情況?不怕虧錢?”



    “我他媽高興!”謝宥笛掩激動,“虧錢也爽!”



    卓裕知道他的性情,待兄弟沒得說。



    “我真不能跟你保證不會虧錢,”卓裕也坦誠,拿出一份初稿計劃書,細節待完善,但構思,框架,包括預算分紅都寫得一清二楚。



    謝宥笛看完,“室內與戶外一站式體驗,還有專業培訓?”



    卓裕思路清晰,“對,我要往高端、專業上做。國內的滑雪運動並不被廣為人知,去年,我們國家的冰雪產業規模突破了六千億,然而真正參與這項運動的人數不到六百萬,這是前景,亦是機遇。戶外這一塊,我準備對接吉寧、瀋陽、新疆的滑雪場。對內,囊括滑雪教練的培訓,人才選拔基地建設,做成整套的產業鏈,最後形成一個閉環。”



    他在聊這些時,意氣風發。



    謝宥笛看得有些呆滯。



    卓裕皺眉,“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沒有。”謝宥笛痴痴道:“卓裕,你也太他媽帥了吧!”



    卓裕神色複雜地亮了亮自己的無名指。



    謝宥笛:“幹嗎?”



    “很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已婚。”



    “……”



    簡胭。



    姜宛繁這一天天的也心不在焉,拿色板的時候錯了好幾次,連呂旅都看出她的不對勁,“師傅你怎麼啦?”



    姜宛繁搖搖頭,頓了下,又抬起頭,“一個人的腰不好,會有什麼後遺症?”



    “那太多啦。我跟你說,腰傷很難痊癒,並且會反覆發作。一個腰間盤突出都要了命。我媽犯病的時候,起不來床,疼得直哼哼。”呂旅心有慼慼。



    “那如果,受過很嚴重的傷呢?”



    “下半身癱瘓吧。”



    “……”



    呂旅奇怪,“師傅,誰的腰不好?”



    “我隨便問問。”



    姜宛繁上心一件事,就喜歡推理,揣測。既然說到腰,她難免不多想。之前一直匪夷所思,在那件事情上,卓裕總沉迷於……讓她自己動。本以為是夫妻之間的小樂趣,最多算是個人癖好。如今醍醐灌頂,原來是腰傷的後遺症。



    ……



    春日漸尾聲,卓裕的忙碌與初夏一同到來。從俱樂部店址的選擇,租用談判,成本預算表,到後邊購置物品的明細,卓裕都安排得有條不紊。早出晚歸,但忙得有章法,有目標,有進度。租用場地的費用問題,卓裕進行了不下三次談判,姜宛繁陪他去過一次,大殺四方,口若懸河,遊刃有餘。



    這樣的男人很有魅力。



    姜宛繁就坐在他身旁,看他以一敵多,瀟灑從容。自“兆林”離職後,卓裕幾乎沒再穿過正式的西裝,杏色風衣長短適宜,腿長的優勢一下顯現,髮型也不再是精英氣派的背頭,鬆軟利索,英俊極了。



    那日在北京,姜宛繁問過他,放棄滑雪,選擇從商,後悔嗎?



    他說不後悔。



    當時她不明白,但現在懂了。



    做出決定的那一瞬,是糾結、痛苦、掙扎、取捨、忐忑。但“後悔”這個詞,需要放眼更長時間才能得出結論。在兆林這幾年,有城府算計,有攻心利用,有奸佞不甘,但另一個角度看,他收穫苦楚磨鍊,心智迅速成熟,商業思維的鍛鍊,裁決是非的能力。



    卓裕不後悔,因為後悔已無用。



    大獲全勝回去的路上,姜宛繁後知後覺,“你是不是,很久很久之前,就在為開俱樂部做準備了?”



    遇紅燈,車身緩停,卓裕單手扶著方向盤淺淺彎唇。



    “所以離開兆林,也是你必然會做的事嘍?”姜宛繁驚呼,“老奸巨猾。”



    卓裕笑意更深,笑納這個形容。



    漸漸的,姜宛繁心裡頭不是滋味了,酸不溜秋地說:“所以你一早就有計劃,並不是因為我哦。”



    卓裕右手越過中控臺,握住她左手,在掌心捏麵糰似的或輕或重,吊兒郎當地問:“你是想聽好話還是壞話?”



    “壞話。”



    “壞話啊,你想多了。”



    姜宛繁揚眉,“裕總,沒我這麼聰明的人,真聽不出你這九曲十環的文字陷阱。”



    “那你聽好話嗎?”他笑著問。



    “不聽,憋著。”姜宛繁悠悠把頭轉向窗外,哼著不成調的歌。



    “心眼兒一百八十個。”卓裕握著她的手在唇邊親了親,“本來是一個可延後的選擇題,但你出現,它成為我的唯一選項,刻不容緩。”



    姜宛繁久久沒說話,維持著看風景的姿勢。



    卓裕嘖的一聲,捏住她下巴,強迫地將人掰回來,“想笑別偷著。”



    姜宛繁使出十成剋制力,“誰說我想笑了。”



    卓裕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突然襲擊最能攻佔中心點,舌尖輕鬆撬開,吮住纏綿。綠燈亮起,車後鳴笛催促,卓裕這才將人放開,沉聲道:“現在不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