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楓 作品

一百八十五、把柄

    門開著,白傾嶼又是大大方方接到了藺天辰的命令來收行李的,葉夏沒理由對她擺臉色,自然只能點點頭,說:“進來吧。”

    白傾嶼進來之後,在葉夏的房間裡掃視了一圈,繼而站在葉夏身旁,看著他從抽屜裡拿圖紙。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沈南的聲音,帶著驚詫:“你的頭怎麼了?”

    習霜的聲音傳來,嘟囔著罵了幾句髒話,葉夏沒聽清,當即站了起來,看向門外。

    “你自己拿吧。”葉夏心頭一驚,直接把手裡的圖紙遞給白傾嶼,腳步飛快地跑了出去。

    白傾嶼一臉疑惑,看著自己手裡的圖紙,又看向焦急無比的葉夏,默默皺起了眉頭。

    她蹲下身,伸手去抽屜裡拿圖紙,但是壓在圖紙上的一些東西里,其中規規矩矩放在側邊的一個畫筒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以為裡面也有圖紙,下意識拿起來擰開蓋子,把裡面的畫紙拿出來之後,展開才發現,上面並不是設計圖,而是幾張素描畫。

    上面畫著一個女孩在人群裡跳舞,周遭都是大媽,但是女孩樂在其中,其餘幾張是葉夏和女孩手拉著手和大家一起跳舞的畫面。

    而畫紙上的女孩,白傾嶼雖然不熟,但是在短暫的接觸裡,她已經對她印象深刻了——是習霜。

    葉夏珍而重之收藏著習霜的素描。

    白傾嶼抬頭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她看不到人,但是能聽到葉夏溫柔詢問的聲音。

    一瞬間,白傾嶼還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可是又理不清楚他們幾個人之間的關係。她懷著巨大的疑惑,默默把那幾張素描夾在了設計圖中,然後泰然自若地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剛出了房間,就看見葉夏提著醫藥箱,把習霜拉到椅子上坐下,拿出碘伏給她的頭上消毒。

    “頭皮破了個口子。”葉夏扒開習霜的頭髮,看到了頭皮上的口子,還流著血。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往傷口上擦碘伏。習霜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抓住了葉夏的衣襬。

    “我輕點,輕點。”葉夏也很習慣習霜的觸碰,湊近了傷口,輕輕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