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不解

    葉夏是被強烈的光源刺激醒的,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天花板上明晃晃亮著的大燈。

    腦子裡像是一團漿糊,宿醉讓他頭暈眼花。

    他摸過手機一看,上午十一點。

    昨晚發生什麼了?他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沉思。

    床頭放著半杯醒酒茶,床邊的地毯上是打翻的粥,這些都是他乾的,他怎麼沒印象了。

    他的記憶只停留在藺月繁來接他那裡。

    結果藺月繁直接開個房把他扔酒店了?可真是好兄弟啊!葉夏恨恨地埋怨。

    慢吞吞地從床上下來,他走進衛生間狠狠地朝自己臉上潑了一把水,這才清醒過來一些。

    他一邊扶著腦袋一邊把手伸到水龍頭下面,冰涼的水刺激著他的指尖,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詭異的畫面——這隻手,好像摸過誰的臉?

    “啪”地一下關掉水龍頭,葉夏靠在洗漱臺上,看著鏡子裡一臉浮腫憔悴的自己發呆。

    他皺著眉,努力地回想,可是昨晚的一切如同被抽掉一般,他怎麼竭力也只記得零碎模糊的片段。

    難道說他喝醉之後摸了藺月繁的臉?

    想到這裡,他狠狠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抹掉臉上的水,大步走出了房間。

    藺月繁這個混賬安穩地一覺睡到十一點才起來,他摸進習霜家的廚房,看見唐影和奶奶在準備午飯。

    “習霜呢?怎麼不見她?”藺月繁問。

    唐影正在刮土豆,都沒抬頭看藺月繁一眼,說:“今天她的學長結婚,去城裡參加婚禮去了。”

    “葉夏昨晚回來了嗎?”藺月繁還算有點良心,詢問道。

    唐影把削好皮的土豆扔進清水裡,看向藺月繁,說:“習霜說葉夏醉得不省人事,把他放酒店裡了。”

    “哦。”藺月繁聽到之後放心了一點,跑到唐影身邊蹲下,討好地說:“我幫你。”

    唐影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會弄嗎?”

    藺月繁嘿嘿笑了笑,說:“不會,你教我嘛。”

    “用這個。”唐影把削皮刀遞給藺月繁,說,“小心別刮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