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無銀三千兩 作品

第三百一十章 生平摯愛的女人

    蘇羽白說了一句“好”,瞬時拔出雪色佩劍,輕輕一下就割斷了捆住紅綢年輕人許久的那根麻繩。

    怎料魏頡由於周身竅穴盡皆遭到封閉,又在柱子上保持一個姿勢太久的緣故,雙腿竟然變得麻軟無力,剛得到自由解脫,便即失去了支撐,整個身體往前倒去,眼看就要重重摔個狗吃-屎。

    “哎!”蘇羽白一驚,慌忙上前去接,雙臂一把攬住了魏頡。

    魏頡就那樣倒在了白衣女劍修的香-軟懷裡。

    白衣女子的懷中有一人。

    是個滿身皆異常“嬌弱”,恍若無骨無肉的紅綢男子,女子雙臂十分有力,正相反,男子則連站立起來的勁道都已沒了,只能“爛泥扶不上牆”的依靠在女子身上。

    先有女摸男頭,後有男倒女懷,如此男女性別顛倒的模式狀態,實在足可叫人忍俊不禁,覺得這世道果真無奇不有,有趣有趣。

    霎時間,有一股極其濃郁的紫色武器自那柄雪刃長劍之上飄散而出,奇妙煥彩。

    很快便將魏頡的身體徹徹底底裹挾了起來,使之一身鮮紅綢緞短暫化作了“紫綢”,其厚重程度,遠在年輕人那股融合佛道兩家功法的紫霄真氣之上。

    白衣女子小心翼翼的屈膝坐在了地上,讓那名渾身軟塌塌的紅綢男子躺了下去,且能夠比較舒服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面。

    “小頡,我是看在你喊我那麼多聲‘蘇姐姐’的份上才幫你的,你可別多想啊。”

    蘇羽白嗓音出奇的溫柔,“這股真氣名喚‘凌紫氛’,是我珍藏起來的寶貝,平時不常用,關鍵時刻才會拿出來,不僅可增強劍招殺力,還能祛除人體內潛伏下來的任何蠱毒,殺之即無,厲害吧。”

    魏頡只覺周身各大竅穴逐漸有被徐徐衝破的趨勢,原本被劇毒潛龍蠱封鎖起來的大周天內息經絡,也一點點的得到有效疏通,體驗感絕佳,身心俱美的年輕人笑問道:“蘇姐姐,那日在羊入虎口,你一劍破開谷中黑霧的時候,就用了這凌紫氛吧?”

    蘇羽白用兩根纖細如玉筷的手指緊緊捏住魏頡鼻子,逼得“紫綢”男子只得張開嘴巴呼吸,白衣女劍修坐在地上,俯視著躺在自己腿上的年輕男人,誇了句:“你小子記憶力倒也不賴。”

    魏頡已慢慢恢復了些許力氣,只是不願就這麼快爬起來,他輕拍了一下蘇羽白的手,但沒成功,鼻子猶被“仙子”用兩指捏著,透不過氣,遂用十分濃重的鼻音說道:“那天你走之前,不是叫我把你牢牢得記好嗎?姐姐說的話,於我而言便是天子聖旨,豈敢有拒不奉旨的道理?那不成造反了?”

    蘇羽白笑了笑,作為獎勵,鬆開了兩指,呵呵兩聲,道:“這話你也敢說,小頡,你可是連大禹王朝的皇帝都點名要殺的人啊,造反的膽子,你難道沒有?”

    魏頡用升調“哦”了一下,“蘇姐姐也聽過我的那點破爛名聲麼?”

    蘇羽白微微一笑,“嗯”了一聲,“當然,我從大黎一路騎馬來到北國天燭,途徑中原大地,你魏頡的鼎鼎大名啊,早就把我耳朵都磨出一層繭子了。”

    魏頡眨了幾下眼睛,裝出瀟灑豪邁的樣子,“都是虛名,低調低調。”

    蘇羽白輕聲笑了起來,又開始搓起了魏頡頭髮亂糟糟的腦袋。

    就這樣過去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魏頡體內的潛龍蠱蟲已消弭殆盡,大周天暢通無阻,各處竅穴也都得到了解放,膻中府海內的真氣終於變得可以隨心所欲的操控了。

    魏頡把衣衫和頭髮都整理完畢,從地上站立起來,剛想抱拳向蘇羽白致謝,卻被後者給當即制止住了。

    白衣女“仙子”蘇羽白忽然正色道:“別謝我,你蘇姐姐我辦事從來都講究一個公正平等,我不欠你,你也別想著欠我,你喊我姐姐,我聽得舒服了,所以才幫你鬆綁。至於我耗費了那麼多的凌紫氛嘛,作為代價,你須再陪我去一個地方。”

    魏頡想也不想就應了句“好叻”,然後快步走至虎皮大椅之前的那張桌子旁邊,拿上了本就屬於自己的神劍青霜與血靈朝天闕,又重新跑到白衣女子身旁,朗聲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既然欠了蘇姐姐的,那就無論如何都該償還才是,你說吧,咱們去哪兒?”

    “別問了,跟我走就是了。”

    蘇羽白轉身往門口走去,有沒有後福不知道,但僥倖大難不死的魏頡當然也緊緊跟在白衣女子後頭,走出了瓦罐寨大堂屋子。

    來到堂門口,蘇羽白抬了抬尖尖下巴,示意魏頡上馬。

    魏頡非常聽話的翻身上了翡翠青鬃馬的後背,怎料剛一上鞍,蘇羽白立時便也掠身上來,沒有坐在魏頡身前,而是很奇怪的做到了後面。

    “蘇姐姐,你這……”

    由於以往都是魏頡坐後,這冷不丁有個絕世大美女坐在自己的後頭,著實讓魏頡有些無法快速接受,古怪得緊。

    與紅綢劍客同騎一馬的白衣女子手牽馬韁,翻了白眼,沒好氣的道:“怎麼了?哦呦,我知道了,你覺得應該我坐前面,你坐後面對嗎?呵,這青驪是你的坐騎還是我的?它脾氣可暴躁了,若沒我牽繩,就單單你一個,非得給你從背上顛下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