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無銀三千兩 作品

第二百二十章 看戲去

    酒樓內,年輕劍修魏頡運起冷家劍宗的玉兔真氣,瞬間摧施出一大股幽藍色的凝寒真氣。

    氣浪熊熊,蒸燻滿屋,只一剎那的光陰,便將整張桌子以及桌面上的物事通通用霜霧籠罩覆蓋了起來。

    激烈的寒氣凍得圍坐桌邊的四個蠻族漢子牙關打顫,渾身哆嗦不止,冷得幾欲死去!

    魏頡也不輕易將按在桌子上的手鬆開,任憑莫大寒力在此地蔓延,很快,整間樓內用餐的客人就已悉數逃離,只剩下位於激寒正中央處的四個大漢,以及隔壁桌坐著的青衫客蒼參了。

    就在差不多能把普通人生生凍昏過去的時候,魏頡大發慈悲,停止了輸送玉兔真氣,刺骨的凝寒雖中止催發,但桌子卻已然被凍成了結結實實的冰塊,四個滿身熱氣的大活人即便沒有被凍成“冰人”,也已是差之不遠了,臉上慘白全無半分血色,嘴唇呈現畸形病態的深紫色,皮膚鬚髮之上通通掛滿了寒霜,如同入秋時分晨間滿是夜霜的樹梢枝頭。

    那四名擁有二階躍靈境小圓滿的狼蠻族漢子差一點點就要被寒氣逼得昏厥倒地,眼下雖勉強掙得了一條身家性命,但胸中的恐懼感未有減少半分。

    身體上的痛苦倒是其次,真正殺傷力強狠駭人的,是那名紅綢年輕人臉上掛著的那一抹“笑容”。

    魏頡笑吟吟的眯眼盯著他們,其面部表情,彷彿是一個孩童在睥睨著四隻即將被蹂躪致死的昆蟲,不存在任何人情味可言,明明是有在“笑”,但於四人看來,卻無疑比哭還要難看十倍百倍!

    而且最關鍵的是什麼?那個容貌俊美的年輕小子居然自稱是“從中原來的”?!

    還說要讓他們四個帶其去看看今晚城中心即將舉辦的那場彩燈大會?

    先不說那場大會本就是天燭國一年一度,龍蒙族人專屬的慶祝典禮,一箇中原人也沒必要去湊熱鬧。

    要知道,大會作為壓軸的那個重頭戲節目被喚作“投壺”,那個項目極度血腥殘忍,是要將幾十名遭到囚禁捆綁的中原俘虜拖出來,讓他們強制性跪在地上整齊排成一排,掰斷下巴,以致於嘴巴再也無法合上,只能就那麼仰頭張著嘴巴,姿態和一個人形的茶壺沒有分別,可供肆意蹂躪踐踏,賤得不能再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