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

    手機裡是白晝兩個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酒店,不同的浴室,不同的淋浴下。

    然而水聲和呼吸的頻率卻出奇的一致。

    她們明明還沒有真的擁有過彼此,可是這種方式也讓二人感到一絲心靈的安慰。

    那一瞬間,她們都在為對方著迷。

    就像站在她喜歡的海邊,看著漂亮的海平面,一層一層的浪花激起來,讓人身心愉悅,無盡放鬆。

    什麼樣的疲勞都沒有了。

    沈姝回過神:“嘉嘉,明天晚上去臨城的時候先回一趟北城吧。”

    童嘉正在低頭看刷微博:“可以是可以,但是你這麼趕,會不會太累了?”

    她說著抬頭去看沈姝,發現剛才還一臉疲倦的人,此刻眼睛裡一片瑩亮。

    比誰都精神。

    童嘉:“……”

    沈姝嘴角弧度收斂一分,聲線清淡:“還好,我老婆今天回去,我想跟她見一面。”

    童嘉:“……?”

    童嘉抽了抽嘴角:“我發現你現在跟徐總學的越來越過分了,天天在我面前撒狗糧。煩死了你們了這對臭妻妻。”

    沈姝嗓音帶著輕鬆:“所以你抓緊。”

    “抓緊什麼?”童嘉莫名的問,但心思也不在上頭,她的注意力轉而往前移了移,笑的意味深長:“你和徐總只是見一面?不幹點別的?”

    “幹啊。”

    “……臥槽?”

    她和心心她們私下總是騷話連篇,沈姝很少參與,但沈姝是屬於那種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是金句的典型。

    尤其沈姝講話,臉上表情時常淺淡,要不是親耳聽到她嘴裡的話,你很難相信她說了什麼。

    但實際沈姝本人沒那麼虎,頂多是在徐瑾曼面前放得開一點,外面還不至於這樣。

    她的意思是——

    “……吃個飯什麼的。”

    她補了一句。

    “哦,我信了。”

    童嘉睨著沈姝的耳朵:“姝姝啊,說吃飯,那你耳朵怎麼這麼紅,冷的還是熱的?你敢說分開這麼多天,你什麼都不想?”

    沈姝:“……”

    -

    徐瑾曼昨晚到家,睡了一個好覺。

    她以前只要累了困了便能睡著,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果不在星城,她的睡眠質量就會有多影響。

    走出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裡,偶爾有陽臺吹來的風,還有小區內的聲音。

    徐瑾曼把家裡簡單收拾,又去臥室的陽臺給花澆了點水,沈姝跟她說過,一次不用澆那麼多,所以她控制著水量。

    收拾的差不多才出門去公司。

    上午和參與三大工程的幾家人碰了個頭,中午各自有事,陳博父親提出晚上要一起吃飯,大家都要去,徐瑾曼自然也沒有推脫的道理。

    商場上再多的人情,也是需要在飯桌上維護的。

    她回公司簡單吃了午飯,吃完就和策劃部的人開了一個小會。

    然而開完會結束,又在辦公室看了一堆材料,順便遠程處理徐氏的事情。等這些都做完,徐瑾曼才恍然想起來……

    她居然差點把打封閉劑的事忘了!

    鬧鐘在開會的時候響過,被她按掉了,還以為自己能記起來。

    徐瑾曼快速拿出封閉劑,從手臂打進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是封閉劑的第十一針。

    十針之後,她可以隔三天再打,但是絕對不能漏打。

    徐瑾曼把鬧鐘重新改了日期,也提醒自己加深打針的印象,秦教授說過如果漏打,應激症可能會成倍的爆發。

    還好剛才她想起來了。

    徐瑾曼吐出一口氣,手機震動起來,是黎藍的電話。

    辦公室還有陸芸的監聽器,她起身走到小房間,關門。

    為了更方便,徐瑾曼趁著給小房間裝修,將裡面的牆壁重新做了幾層隔音。

    她試過。

    除非在裡面喊叫,否則在裡面說話聊天,外面是不可能聽到的。

    徐瑾曼躺上按摩椅,黎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李來佳給你聯繫過沒有?”

    徐瑾曼說:“沒有,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繫,要麼是被徐蓮看得緊沒機會,要麼就是她還在猶豫。”

    之前讓陳越查過,李來佳是徐蓮和前任離婚的後半年娶回去的,在徐蓮身邊待了近十年,一定知道徐家很多事情。

    黎藍自然也將這情況查的很清楚,道:“我已經讓我的人找機會接觸,試探一下。”

    徐瑾曼:“嗯,但是也要有失敗的準備,之前有陸芸姓名的那張照片上,還有幾個人。”

    “還在查,你要知道這些名字很可能已經改過多次,徐家這麼多年萬無一失,必然有一套逃避風險的辦法。”

    “那最近咱們都是一無所獲?”

    “不。”

    黎藍道:“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跟你說,你的方式奏效了。”

    沒了徐韜這條資金鍊,徐家整體倒是還穩著,但徐蓮卻著急得很,黎藍的人就在徐蓮常去的那家ktv做服務員。

    徐蓮喝多後,把徐瑾曼、陸芸,連同徐韜都罵了一遍。

    本人沒說什麼,漏出馬腳的是身邊議論的人。

    徐蓮這些年大手大腳慣了,又愛賭博,尤其偏愛□□。